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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逆袭定河北,兴衰史开启!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正在冀州中部真定的刘秀处境危险。刘秀带领一帮随从赶紧跑,一路向北跑出了冀州,来到幽州重镇蓟县,即原西汉广阳国国都。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刘秀。刘秀长舒一口气,如有神助,再次死里逃生。刘秀一行进入信都城,与郡守任光相见。任光正与刘秀商议战略,临近的和戎郡太守邳肜也赶过来欢迎刘秀。于是,刘秀打天下的帝王之路正式开始。刘秀也没有信心,他甚至想干脆打个突围战,带着这两郡的兵,直接撤到河南去。

刘秀逆袭定河北,兴衰史开启!

更始二年(24)十二月,江湖术士王郎谎称自己是汉成帝流落民间的儿子刘子舆,在邯郸称帝,很快便得到冀州大部分郡县的支持。正在冀州中部真定的刘秀处境危险。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刘秀带领一帮随从赶紧跑,一路向北跑出了冀州,来到幽州重镇蓟县,即原西汉广阳国国都。刘秀进了城,正要接见蓟县城内的官员,却被手下谏止:将军且慢,刚刚接到情报,当地官员已接到伪皇帝王郎的檄文,悬赏十万户侯来抓您!这里,咱恐怕不能待了。

刘秀一皱眉:蓟县官员什么态度?是听王郎的,还是听咱的?民心所向到底如何?王霸听令,你带几个人去城中张贴告示,就说我大司马刘秀就地征兵,要去攻打邯郸。如果能招上兵来,那咱就能在蓟县立足。如果招不上人来,再想办法。

王霸是跟刘秀一起打昆阳之战的旧部,此前刘被杀,刘秀手下很多人都改投门户,王霸则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刘秀曾称赞他:

疾风知劲草。——《汉书·王霸传》

那么,王霸到蓟县街头招兵,招上来没有呢?没有。

市人皆大笑,举手邪揄之。——《后汉书·王霸传》

当地人都冲王霸起哄:哪儿来的什么大司马刘秀,跑这充大尾巴狼?还招兵,想什么呢?快滚蛋吧!

王霸灰头土脸地回来复命,另一个手下也慌慌张张跑回来:报,大事不好,原广阳王之子刘接响应王郎,正招兵买马,要来逮您呢!怎么办?

刘秀一激灵,蹿了起来:跑!

他们直奔南城门。跑到城门下,傻眼了,大门紧闭!守城的军兵马上围了上来。

刘秀亮出宝剑:杀!冲!

经过好一番恶战,刘秀带人冲出蓟县城,夺路而逃。

往哪儿逃呢?往家逃。洛阳在南边,就往南跑。这会儿,刘秀脑子里半点儿单干的想法儿也没有了,活命要紧。可是,此时蓟县以南几乎所有郡县都已听命于邯郸,刘秀他们只能避开县城,不走大路,一早一晚地抄小路走,困了累了只能在野地里找个避风之地休息。当时正是数九寒天,有两天还下着小雪,手下人好多已在蓟县失散,刘秀身边只剩下二十来个人,衣物行李也都丢了,饥寒交迫,狼狈不堪。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们跑到饶阳县,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实在饿得不行了,刘秀一琢磨:不行,总不能做个饿死鬼。

他一指前面的县城,大喊一声:咱们进城,去狠狠地吃顿大餐!

手下都撇嘴:您是不是饿昏头了,咱进城吃大餐,岂不是自投罗网?

刘秀哈哈大笑:咱就自称邯郸派过来的使者,打这儿路过,吃他们顿饭,那不是看得起他们吗?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刘秀。

手下这帮人也都是豪杰,立马来了精神:好,够刺激,进城!

饶阳官吏一听说是邯郸的使者,赶紧小心伺候,把刘秀他们迎入馆舍落座,好饭好菜一道一道地往桌上端。刘秀这帮人早都饿坏了,一见饭菜,筷子都来不及拿,直接下手抢,半点儿用餐礼仪也不讲究,吃相太夸张。

饶阳官吏起疑心:皇上的身边人怎么还这样呢?不对!

可他也不确定,于是派一个手下出去喊了一嗓子:邯郸使者到!

刘秀他们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大餐,闻听此喊声差点儿没噎死:什么?真使者到了。怎么办?

刘秀一下子蹿出房门,条件反射似的,就要跑。这可往哪儿跑?在门口,被凉风一吹,他身上打了个冷战:完了!跑不了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把衣服一掸,手往后面一背,架子端起来,说道:噢,我们邯郸的同事也来了吗?那正好,进来一起吃吧。

饶阳官吏一看刘秀这么镇定,便打消了疑虑,赶紧解释:误会了,误会了,没有别的邯郸使者来,您慢慢吃吧。

于是,刘秀他们稳稳当当吃完了这顿大餐,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出了饶阳城。回头瞅瞅,没人跟着,这才撒丫子快跑。

跑着跑着,发觉后面又有追兵越来越近,刘秀他们又都紧张了起来。这时,打前站的手下回来禀报:前面有条河叫虖(滹)沱河。

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后汉书·王霸传》

这条河没怎么上冻,河面上都是些冰碴儿,也没船,咱们过不去了。

大伙儿都吓坏了。刘秀把脸一沉:不可能!整个河段你都看了吗?王霸,你再看看去。

王霸快马急驰来到河边查看,可不是吗?河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冰,都没冻严实,肯定过不去。怎么办呢?王霸心想:我要是回去照实说,人们直接就得散了摊子四散而逃。不行,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人们都到了跟前再想办法吧。

王霸咬着牙回禀:我看了,河冰坚厚,可以过去。

大伙儿立马全都振作起来:好,快!驾!

等他们跑到河边,怎么样?河冰竟然冻严实了!很神奇,河水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冻这么快。虽然冰不太厚,但勉强能禁得住人。于是,他们都下了马,蹑手蹑脚上了冰,往前蹭着走。刘秀等人刚上了岸,后面的冰就裂开了,好几个随从,连人带马都掉进河里。这也正好挡住了追兵。

刘秀长舒一口气,如有神助,再次死里逃生。

继续南逃,仍然又冷又饿,刘秀身边只剩下王霸、邓禹冯异等十来个人。

蒙犯霜雪,面皆破裂。——《资治通鉴·汉纪三十一》

脸上都生了冻疮,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他们跑到下博县,实在跑不动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十几个人离洛阳还有千里之遥,前路险阻,怎么办呢?都很迷茫,很沮丧!就在这时,前面道上来了一个白胡子、白头发、一身白衣的骑牛老者,慢慢悠悠地走到刘秀跟前,点头一笑,回身一指:

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守,去此八十里。——《后汉书·光武帝纪》

小伙子们,再加把劲儿,前面八十里就是信都城,信都郡守是支持长安反对邯郸的——当时刘玄已从洛阳迁都长安。

刘秀被说愣了:这是哪儿来的老头啊?

他想跟老者叙谈,老者则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便消失不见,神妙不测的感觉。刘秀大喜:此必是神人相助!大家都精神起来,赶往下一站信都城!

刘秀一行进入信都城,与郡守任光相见。任光也是南阳人,参加过昆阳之战,被刘玄派到信都做太守,正在抓紧巩固城池,加强防守,准备应付王郎军队的攻打。

任光拜见刘秀:您这一来,我就有信心了。去年您仅凭一个小昆阳就能打败王莽四十万大军,打王郎还不是小菜一碟。您看咱该怎么打,请发号施令吧。

任光正与刘秀商议战略,临近的和戎郡太守邳肜也赶过来欢迎刘秀。

于是,刘秀打天下的帝王之路正式开始。这时,他的手里只有信都、和戎两郡,而挡在前面的第一个敌人王郎手里至少有十个郡,把信都、和戎围在当中。以少对多,怎么打?刘秀也没有信心,他甚至想干脆打个突围战,带着这两郡的兵,直接撤到河南去。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一旦这么做,人心立马就得散掉,根本出不去。只能拼死一战!怎么打呢?刘秀他们研究了一通,发现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毕竟,所谓的刘子舆身世仍被很多人怀疑,向其称臣的多数郡县也只是表面支持,真肯为其卖命的并没几个。另外,在这些郡县之外,还有一些农民起义军也是独立武将力量,比如有个叫城头子路的首领,还有一个叫力子都的首领,手下都有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再有一些小县城里,也有新起来的豪杰,手下多有几千号人,也都久仰刘秀的威名。当务之急,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另外,要争取打几场漂亮仗,让人们看到希望。

接下来,刘秀在这两方面都执行得不错,一连打下几个县城,手下兵马也越来越多,尤其是收编了原西汉真定王刘杨的十几万人。刘杨本是支持王郎的,但刘秀极力拉拢,娶其外甥女郭圣通为妻,便将其搞定。就这样,只用了一个多月,刘秀对王郎的形势便由非常被动的局面变成了势均力敌。两方军队在钜鹿和广阿两座城相持不下,王郎占钜鹿城,刘秀攻不下;刘秀占广阿城,王郎攻不下。

一天,刘秀带着一帮将领在广阿城楼上巡视,忽然看到西北方向来了一支骑兵军队,速度很快,沙尘蔽日。远远看去,这支军队兵强马壮,盔甲鲜明,军容威武。刘秀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时间,王郎军兵天天在城外喊:我们的援兵快要到了,都是幽州突骑,特种骑兵,灭你们就跟捻死个跳蚤似的!

刘秀军兵也不示弱:我们大司马也去发幽州突骑了,等他们来了,灭你们比捻死只跳蚤还容易!

此时,刘秀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来者必是幽州突骑无疑!那都是原来对抗匈奴的边防精锐,是帝国最好的兵、最好的马、最好的装备,他们要是来支持王郎的,我命休矣!

手下将领们也都吓坏了,瞪大了眼睛张望。眼瞅着这支幽州突骑来到城下,刘秀终于看清了为首的将领,顿时喜出望外,挥手呼之。

来将是谁?耿弇。

耿弇之父耿况儒生出身,与王莽从弟王伋是同学,时为幽州上谷郡太守,听说更始帝刘玄灭了王莽,立即派耿弇带上厚礼赶赴洛阳,去向刘玄称臣,希望保住上谷太守的位子。耿弇行至真定,听说刘子舆在邯郸称帝,两个随从官吏劝其改投刘子舆:刘子舆是汉成帝之子,实为大汉正统,离着咱上谷郡又这么近,还正隔在去洛阳的道中间,咱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呢?

耿弇这时只有二十一岁,略微考虑了一下:不对,这个所谓的刘子舆隔在洛阳和我们上谷、渔阳之间,正好被南北夹击,腹背受敌。

发突骑以辚乌合之众,如摧枯折腐耳。——《后汉书·耿弇传》

以我们的幽州突骑来打刘子舆这帮乌合之众,如摧枯拉朽,跟捻死只跳蚤一样。

观公等,不识去就,族灭不久也。——《后汉书·耿弇传》

这可是生死抉择!您二位要是乐意投刘子舆,我也不拦着,随后有灭族之祸,可不要后悔。(www.xing528.com)

这两个官吏摇摇头,拍马走了。耿弇不由得紧张起来:完了,洛阳去不了了,这两人肯定会给刘子舆报信截我。怎么办呢?

另一个随从提醒他:听说更始皇帝派刘秀来河北了,咱可以去那里找他。

耿弇大喜,他从小就“好将帅之事”,久仰昆阳之战的大英雄刘秀,于是,在刘秀到达蓟县前,他追了上来,开始追随刘秀。

刘秀在蓟县难以立足,耿弇提议:如今南边郡县都已投靠邯郸,干脆我们北上去上谷吧。再者,我们旁边的渔阳郡太守彭宠跟您是老乡,也是南阳人。我们两郡共有上万突骑,您抓在手里,打邯郸很容易。

刘秀挺高兴

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后汉书·耿弇传》

指着耿弇说:我跟你北上,你就是我的北道主人。

他们正商量着,刘接兵至,刘秀和耿弇各自夺路而逃,失散。刘秀手下其他人都不想北上,稀里糊涂向南逃。耿弇则北回上谷。这时,邯郸使者也到了上谷。耿况对于究竟保哪头权衡不定。最终,上谷郡功曹寇恂帮助耿弇说服耿况,联合彭宠,保洛阳,保刘秀,打邯郸。

彭宠也是好一番权衡思量,他的手下吴汉、盖延等都是豪杰,久仰刘秀的大名,都劝彭宠跟着刘秀干。

于是,耿况、彭宠联合,各发突骑两千、步兵一千,一共六千精兵,一路南下,来投刘秀。捎带着,他们走到哪儿,打到哪儿。

所过击斩王郎大将、九卿、校尉以下,凡斩首三万级,定涿郡、中山、钜鹿、清河、河间凡二十二县。——《资治通鉴·汉纪三十一》

这支生力军,还没见着刘秀,就给刘秀拿下了五个郡的二十二个县。然后,就到了广阿城下。

刘秀简直不敢相信:上天怎么如此眷顾我?

他在城楼上跟耿弇对了半天话,才确信,耿弇他们是真来帮自己的。这才大开城门,将这支当时天下最强大的军队收入麾下。

这真是上天对刘秀的眷顾!后面的历史证明,与耿弇一同带领这支军队的寇恂、吴汉、盖延等都是顶级名将,后面多半个天下都是他们打下来的。

就这样,刘秀对王郎便有了绝对优势。仅仅一个月后,更始二年(24)四月,刘秀率军包围了邯郸城。

王郎派杜威出城和谈。

杜威开始挺高调:我们皇上刘子舆是成帝之子,天下民心所向!

刘秀冷笑:

设使成帝复生,天下不可复得,况诈子舆者乎!——《后汉书·王昌传》

今天就是汉成帝活着也白搭,何况你们这位刘子舆只是个冒牌货。

杜威坚持:话不要这样讲,我们皇上不忍心百姓受战火之苦,才跟您和谈,我们可以放弃帝号,听命于更始皇帝,条件是要封我们皇上为万户侯。

刘秀一拍桌案:休想!

顾得全身可矣。——《后汉书·王昌传》

能给你们留条命就了不得了,还想什么万户侯!

杜威也怒了:太欺负人了,那就打吧!

最终,刘秀猛攻邯郸城二十多天,攻克,斩王郎。对敌人,够狠。

之后,清点战利品,刘秀发现很多信件。此前作战期间,两方都暗地里派间谍拉拢对方将领,难免有人动摇,跟对方有书信往来。现在,刘秀拿到这些信,是不是要仔细清查呢?没有,他瞅都没瞅,下令把将领们都召集来,将这堆书信当众烧掉。

令反侧子自安!——《后汉书·光武帝纪》

前面谁有过动摇,都过去了,既往不咎,都安心干活去吧。

这就是帝王胸怀!

然后,将领朱祐私下进言:

长安政乱,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也。——《后汉书·朱祐传》

现在,刘玄在长安政治乱套,而您天生就是帝王之相,天命在您!

刘秀勃然大怒:大胆朱祐,竟敢有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把朱祐拉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真的处罚朱祐,刘秀只是做做样子,他感觉时机还不成熟。

更始帝刘玄当然也不傻,瞅着刘秀灭了王郎,拿下了整个冀州和幽州,兵强马壮,羽翼已丰,他下诏:来人,去封刘秀为萧王,即日回长安朝见,他手下军队就地裁撤、遣散。封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即日上任。

刘秀当然更不傻,他回复刘玄使者:感谢皇上封我为萧王,这个我接受。可是,让我去长安朝见和裁撤军队,暂时还不行,因为河北现在还有铜马、青犊、赤眉等数十支农民军到处劫掠,我必须得带兵将其剿平。

然后,刘秀封吴汉、耿弇为大将军,持节北上,征调幽州十个郡的全部突骑部队,要南下来打这些农民军。

新任幽州牧苗曾授意这十个郡的太守不要听从刘秀的调遣,不过,面上还是要过得去,他出城迎接吴汉。刚一打照面,冷不丁,吴汉手起刀落,苗曾人头即被砍下。耿弇也把韦顺、蔡充都给砍了。整个幽州十郡大震,一下子都知道谁是爹谁是爷了,全部表态:我们坚决支持萧王,全部突骑军队唯萧王马首是瞻。

此前依靠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刘秀便灭了王郎,现在十个郡的突骑打农民军自然更不是问题。只是,光打败农民军还不行,更主要的是真正降伏、整合这些农民军,使其为我所用,这仍然是个问题。于是,刘秀又玩了一手狠的——对自己。

有一次,刘秀在蒲阳大破铜马军,铜马军的十来万人投降。刘秀将其主要将领全部封侯: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同打虎同吃肉,一起平定天下,你们都回去各领各兵吧。

转过天,刘秀只带着两三个随从,铠甲都没穿,便来到新收编的铜马军各营地巡视。

这帮铜马军将领叹服:

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后汉书·光武帝纪》

萧王跟咱推心置腹,这是把命交给咱,对咱这么信任,咱不能对不起他,得为其效死力!

随后,刘秀把收编的各部农民军全部打乱分配给手下心腹大将统领。

众遂数十万。——《后汉书·光武帝纪》

手下兵力壮大至数十万之众,其中,以铜马军为最多,时人称刘秀为“铜马帝”。

刘秀对“战友”也够狠,这个人叫谢躬。

打王郎的时候,刘秀是从北往南攻邯郸。此前,更始帝刘玄已经派出尚书令谢躬带领几万兵从南往北攻邯郸。最终,邯郸是刘秀与谢躬合力打下的。然后,谢躬也带兵进驻邯郸城内,与刘秀各占半城。

刘秀对谢躬表现得很恭敬、热情,经常给他送些礼物,经常请他来喝酒。谢躬勤于职事,刘秀常常挑大拇指称赞:

谢尚书真吏也!——《后汉书·吴汉传》

您真是我们大汉朝的好官!

说得谢躬心里美美的,把刘秀视为知己。可是,他妻子提醒:你可不要被刘秀虚头巴脑的这一套忽悠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同在一城,早晚得出事。

谢躬不以为然:我跟刘秀没什么矛盾,不会怎么着的。不过,你说的这个“同在一城”确实不大好。

于是,谢躬带兵离开邯郸,驻扎到了南边的魏郡治所邺城。

不久,刘秀南下打在魏郡活动的青犊军,请谢躬带兵策应配合打另一支农民军尤来军。谢躬看刘秀的作战方案没问题,他要是策应配合打好了,这仗很漂亮。于是,谢躬带上主要兵力,出了邺城。结果,那支尤来军很顽强,竟然把谢躬击败了。谢躬收拾残兵,逃回邺城。进了城,才发现,刘秀已派吴汉乘虚而入将邺城占领。谢躬束手就擒,被杀。手下兵力被刘秀全部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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