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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宁波老城的水景乐园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月湖在城的西南隅,与南隅的日湖贯通。全城人的用水全都仰仗于月湖,月湖发挥了它的储水备旱作用。十洲的命名使月湖更富有诗意,于是月湖真正成了市民的游憩之地。从1019年李夷庚建造双桥开始,到1093年刘纯父筑成十洲为止,月湖经历了74个春秋,在这74年中,这片城中碧水完成了从蓄水潭到公众大花园的演变。

月湖,宁波老城的水景乐园

月湖在城的西南隅,与南隅的日湖贯通。那地方在形成初其实只是个大水潭,当时城市人口少,很少有人光顾那片人迹罕至的水潭,它们的作用,纯粹是水利的,储存和分配城市的水源。湖边靠城墙的地方,直到明代仍旧是一片水田。由于城南隅有日湖的存在,月湖又被称作“西湖”,毫无疑问,日湖就是“南湖”。

月湖的开发经历了一段过程,基本完成于宋代。为了交通方便,1019年前后,知府李夷庚先利用湖中的一个小岛,向东西两岸各造了一座桥,都起名为“憧憧”,人们称这对姊妹桥为“憧憧东桥”和“憧憧西桥”,这是今天的陆第桥和尚书桥的前身。这是两座桥上建屋的风雨石桥,它们的建成一下改变了月湖的景观。以后的诗人王亘这样形容憧憧双桥:“临流截得虹霓住,留作憧憧两岸桥”。1060年前后,那两座桥经四十年的风雨剥蚀已经需要修理,于是当时的知府钱公辅重新修缮一新,并在桥边上筑了长廊,种了花木,长廊的中间他又建造了亭子,叫“众乐亭”。这不但取意于孟子的“独乐”与“众乐”的意境,而且更重要的是,钱公辅修桥的目的又比李夷庚进了一步,他以美化环境的手段,想把月湖开发成一个城内的大公园,一处观光地。

1068年宁波城遭遇了一场持久的大旱,河道里的水不久就干涸了,家家户户也都旱得水缸朝天。全城人的用水全都仰仗于月湖,月湖发挥了它的储水备旱作用。但是不久,月湖也干涸了县令虞大宁只好派兵到湖底上打井取水,并盖了临时房屋,让人昼夜守着保障水源。旱灾虽然最后扛过去了,但是它告诉人们,月湖的蓄水量还是不够大。

1093年又遇到了一场小旱。知府刘纯父是个细心人,他很在意前人的教训,于是发动了一次对月湖的大开浚。他把从湖底挖起来的淤泥用于培高环湖的湖堤,又用那些多余的淤泥,在湖中垒成了十个洲。

所谓洲,就是水中的陆地。竣湖结束后,刘纯父在环湖的长堤上栽种了一批柳树和松树,更使湖区郁郁葱葱。这样,不但湖的蓄水量增大了,而且形成了综合景观。刘纯父很高兴,毕竟是文人出身的官员,于是他把湖上的十洲一一命名。湖中的四个岛,从南到北,分别命名为松岛、花屿、柳汀和芳草洲,环湖的六洲,东岸由北而南为菊花洲、月岛和竹屿,西岸则是烟屿、雪汀和芙蓉洲。史书上一直说刘纯父垒成十洲,但是我们很可以怀疑他的垒法。

从今天实地考察看,即使新挖一个湖,挖起来的泥土也不够用于垒成十个洲,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一方面将湖中的淤泥培垒到湖边的陆地上,另一方面却是,将环湖的小河汊进一步地疏通或者沟连。这样,环湖的陆地都成为四周有小河的“水中洲”,再用小桥与外面的陆地沟通,这样,那些疏通后的小河也增加了不少的蓄水量。湖中的四个岛是真正的洲,而东西两岸的六个洲,其实只是被小河围起来的独立陆地。

十洲的命名使月湖更富有诗意,于是月湖真正成了市民的游憩之地。“方春夏时,士女相属,鼓歌无虚日”,北宋的文人舒堂在他的散文里这样描述月湖。从1019年李夷庚建造双桥开始,到1093年刘纯父筑成十洲为止,月湖经历了74个春秋,在这74年中,这片城中碧水完成了从蓄水潭到公众大花园的演变。我们再来看看这时候的月湖,它俨然已经是一片风景秀丽的游览区了。

与日湖相比,月湖的优势不但在于它居于城中的地理位置和更宽阔的水面,而且它的湖中四岛,也更增强了人们对于水的认识。任何事物都是因对比而显示特色的。水有岛的衬托,水就更让人想到它的包容和浸润;岛有水的包围,也就更显出它的灵俏与孤悬。偃月堤和桃花堤是湖边的观光线,湖北面有红莲阁,就像这顶水光滟潋的王冠上的钻石,而月湖中的四座岛,松岛、花屿、柳汀和芳草洲,更是月湖灵秀的眼目,也是人们最能想到标志性的建筑物和纪念物的地方。

于是简述一下四岛的变迁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要说的是松岛,那是入南水门的水流首先进入月湖的地方。这个岛是月湖最僻静处,往南的城墙边上,是一片称为“岙底”的冷僻地,农人开垦了种植水稻,而渔民也多住于此,称为“岙底人”。1047年也即是宋庆历七年,王安石决定兴办县学,请来了王致、王说、杨适、杜醇、楼郁前来讲学,人称“庆历五先生”。新创的县学由楼郁支掌,他同时又被聘为郡学的教授。楼郁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五年后,他自己也中了进士,调庐江主事摄参军事。不久父亲去世,他就居丧在家,从此不再做官。他与王说、杜醇先在妙音院立孔子像讲经,开创了宁波书院的雏型。这之后,楼郁就看上了那座僻静而空灵的松岛,他在岛上搭建草堂独立授学,称“楼公讲舍”,一时俊杰学子,皆出其门下。1117年,也即是宋政和七年,楼郁的后人楼异当了明州的知州,他就在松岛上建造了“锦照堂”,并筑有配套建筑“怀绶轩”,成为当时官宦的沙龙。十余年后,金兵南下,明州城毁于一炬,松岛也不能幸免。1163年,州官赵子肃对前人的沙龙颇为心仪,于是出私款重修“锦照堂”,这一次重修的意义倒并不大对后世的影响却在于,这位得意的州官把松岛从此改名为“竹洲”。

十洲的命名使月湖更富有诗意,于是月湖真正成了市民的游憩之地

到了南宋,宁波籍的丞相史浩看中了这座僻静的小岛,他就在那里筑屋读书。这种无拘无束的读书生涯很有大隐隐于朝的道家境界,这从史浩自号“真隐”中也可看出一斑。仕途生涯是沉重的,丞相也常常需要有躲避起来的机会,以重温一下学子时代的宽松。这件事让皇帝知道了,御笔写下“真隐”两字送给史浩,同时送给他的还有竹洲这座小岛。经皇帝这么一掺和,事情就有点闹大了。史浩大概也感觉到隐是无法再隐了,于是将他的读书处干脆改为道观,称“真隐观”。

孝宗皇帝又来掺和,这时候正逢史浩退休致仕,他就叫临安府拿出一万两银子让史浩好好地修筑一下道观。东宫太子也就是以后的光宗也来凑热闹,写了“四明洞天”四字赠史浩。道教把大道场称作“洞天”,太子要他把原来的真隐观变成四明郡的头号道场。史浩是个很节俭的人,但是皇上的拨款还得花,还得好好地排场,他就只得参照唐代文人皮日休、陆龟蒙游四明山诗的意境,在真隐观内累石为山,引泉为池,建造四明诸胜的微缩景观。一万两银子还是花不了,他又在观的左边建造了“宝奎阁”,珍藏两宫御书真迹,观右侧建了佛教精舍,又建祠堂以纪念四明山高士,称“谢遗尘庙”,一时岛上释、道、儒三教并存。作为环境景观的陪衬,史浩还在湖上泊了许多划船,仿当年钟、王二公竞渡的遗事。史浩造景的兴趣显然被激发起来了,他一发而不可收场,接着,他又在月湖东岸建了纪念南渡护驾将军的花果园庙和供奉文曲星的宸奎阁,以一文一武与岛上的释、道、儒三教相响应。这一来,把月湖南端都变成了热热闹闹的“洞天”。

花果园庙在月湖“月岛”东首,临河戏台建在“花屿”西岸

史浩读书之梦始终未泯,他自己是隐不起来了,就把竹洲的一块地方割让给他的好朋友沈焕。沈焕是一位学者,他与杨简、袁燮、舒璘四人继“庆历五先生”后在淳熙年代的宁波掀起了第二次讲学的高潮,把书院讲学和学术探讨的方式锻造成为宁波教育的一支主流,这在中国学术史上也占有显著地位。这四人被称为“淳熙四先生”。沈焕在竹洲岛上完成着史浩孜孜以求的梦想,他与他的弟弟沈季文、朋友吕金华一起在竹洲开讲经学,被世人称为“三先生书院”。一代有一代的热闹,也有一代的冷落。元兵进城后,前朝胜迹随之败落。明代人在竹洲的废墟上建造了陆康禧公庙,以后庙又败落,成为湖滨全氏停放棺材的地方。

花屿被今天的人们称为月岛,那是月湖中最大的一个岛屿。有两座桥即湖心东桥和湖心西桥连接月湖的东西岸。在1064年至1067年间,也即是北宋的治平年间,这里建造了一座恢宏的湖心寺,开始时称“水陆冥道院”,到1068年改名“寿圣院”,为十方传律讲法寺,放生池道场。1093年刘纯父疏浚了月湖后,为了纪念他浚湖和命名十洲的得意之功,扩大了当时寿圣院的建筑面积,将它改建为一座楼阁,称之为“十洲阁”,地方的许多诗人都为此留下题咏。同样的景致却在不同的诗者心中产生了不同的联想。有两位同时代的宁波籍京城高官,一个是舒信道,这位朝官的不可爱是他有打小报告告密的隐癖,当时正是王安石的“熙宁新法”时代,朝中的争论十分激烈。持不同政见者被打成了“元祐党人”,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舒信道实际上对新法无所谓支持与反对,却因打小报告告密元祐党人,使他活得很得意。另一个人是周锷,他是与苏东坡司马光、文彦博等人一起被打成“元祐党人”而还乡的失败者。这两个人都为后人留下了一首关于“十洲阁”的诗歌。舒信道的诗中写道:

烟霁多疑九峰晓,波平全胜六鳌浮。

这其中对于政治的多疑与敏感,对于仕途倾轧中的胜利感和得意,都跃然纸上。而周锷却是另一副目光,他面对十洲阁是那样的迟疑、渺茫和忐忑不安,他在诗中说:

眼将云漠漠,心寄水悠悠。(www.xing528.com)

花屿毕竟不是政治较量的地方,一番观赏游戏之后带着各自的悲欢还是离它而去。十洲阁也终究只是一座佛寺,只是其中有一位方丈史传有神力,宋理宗时代钱塘江大潮悍横不可制,理宗听说湖心寺僧妙莲法力甚高,诏他前去退潮。也据说他念动法咒,真的退了大潮,这7件事记在当时人的笔记中,好像不是讹传,但又不可思议。另有一则传说更令人生疑,但是它的影响却远传日本。说是某年月湖灯会,镇明岭下有一位姓乔的书生在观灯的时候遇到一位自称“符丽卿”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同居半月,恩爱如胶似漆。邻人老汉从门洞中窥察到真相,却是乔生与一艳妆骷髅并坐。次日告于乔生,乔生大惧,避到湖心寺,不料看到一口停放在寺中的棺榇上写有死者“符丽卿”名字,棺前悬挂一盏双头牡丹灯,乔生求救于道士,道士告以拒御之法,不料乔生为情所累,忘记了御法而被符女摄入灵柩,成为一对夫妻在阴间恩爱如初。好事的邻居老汉求于四明山铁冠道人,道人筑坛书符,击败这对阴配男女,筑白塔镇之。这故事简直是月湖上的《白蛇传》或者令人疑心正是《白蛇传》的源素材这则《双头牡丹灯》的故事被日本人改编为戏剧,至今还在东瀛流传。

湖心寺在岁月漂蚀中颓圯了。到了明代,甬东三司马之一的张时彻将故址改建为“宝纶堂”,成为他自己的读书之处。后来又改为月湖庵,建筑保留至今。湖心寺只是花屿上的一座建筑,花屿一直是月湖中最公众化的观赏岛屿,游湖的人可以不去松岛和芳草洲,但是必到花屿,它成为月湖十洲三岛的代表性景观。

与花屿相比,柳汀的作用仿佛更体现在交通上。由于它的地理位置正处湖心,在憧憧东西桥建成后,它就自然地成为沟通东西两岸的道途。憧憧两桥屡经整修后也成为今天的尚书桥和陆殿桥,人们在匆匆路经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其实这里曾经有众乐亭、逸老堂、涵虚馆、四明驿、四宣楼、水云亭、闽国公祠和关帝庙,成为月湖景观最集中的地方。

柳汀岛上与众乐亭相对应的“逸老堂”建于1144年,也即是南宋绍兴十四年。建堂的知府莫将自己写了一篇文章,大谈了一通关于唐代秘书贺知章李白友谊,于是他说这座建筑就用来纪念贺知章的,贺知章是萧山人,自称“四明狂客”。但是供他纪念的又不是一个贺知章,还有一个合祀的李白。莫将为何莫名其妙地以“逸老”名堂,他自己没有说破,只留下一丝诡谲的微笑。这本身已经为我们留下一段谜。一百多年后的1259年,知府吴潜再修这座楼的时候,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在宁波为官是最难的,城里重迭了好几级的官署,你想干事情,就有人牵制、有人猜忌、有人打小报告。吴潜最后死得十分悲惨。吴潜的话仿佛给我们一把打开莫将建造逸老堂秘密的钥匙,莫将选择了两个对比反差极大的人生样板,一个是李白,不自量力总想有所作为,最后参与了永王的谋反而被流放到夜郎,虽然获释而“千里江陵一日还”,但也吃足了苦头;另一个就是贺知章,他装聋作哑,到八十多岁退休回乡,保全了天年。纪念贺知章而以李白作为陪衬附祀,其中的态度就不言自喻了。这座今天被称为“贺秘监祠”的逸老堂,是留在月湖上的一首牢骚诗,也是前辈官员对后来者的无言警示。

清代史家全祖望在撰写堂联的时候,倒是隐隐道破真谛:

两命何足荣?为ト含元殿上六驭匆匆,彼高尚心情,不若投簪竟去;

重湖伊可乐,至今偃月堤前双鱼湛湛,纵凄凉江海,犹能骑马闲来。

下联中的双鱼,是宁波古代的名酒。可叹中国传统知识分子老是唠叨“行路难”,老是高唱隐退歌,高尚心情,竟不能直面凄凉江海,真很少有人能真正痛饮双鱼,闲骑纵横。没法子,折腾出一个“大隐隐于朝”的理论。这是月湖真正的文化主题。

贺秘监祠边上在1174年的时候建造了涵虚馆。那座建筑是用来纪念孝宗的皇子魏王赵恺的。赵恺当过七年明州的知府,死于任上,他的王妃也死在明州,葬于王安石女儿的墓旁。涵虚馆和逸老堂到了元代变成了“水马驿”,为南来北往的蒙古官兵的坐骑提供草料浆水,一如今日可以停车加油的路边客栈。直到明代的洪武年间才验明正身,恢复名誉。“王谢堂前燕,胡马食宿厩”,这种沧桑不能没有文化的讽刺意味。

明末的崇祯三年(1630),宁波人大理寺卿陆世科在憧憧东桥边上建造了一座关帝庙,他大概要为风雨飘摇的大明朝呼吁忠义之士。这座庙在民间反被呼作“湖西陆殿”,憧憧东桥遂改称为陆殿桥焉。

最后的一座岛屿乃是北面的芳草洲。那座独立的小岛仿佛远离红尘。宋代丞相史弥远在这宁静的小岛上建筑过“碧沚亭”,作为他的藏书楼。“淳熙四先生”之一的杨简曾在那里开讲他的哲学,与沈焕的松岛讲座南北呼应。杨简是“浙东学派”的开山祖师,在中国哲学史上有他的地位。这段时间里,袁燮也常常到这里来开设临时讲座,月湖一时成为中国哲学最精彩的地方。芳草洲后来为天一阁主范钦所得,他在那里读书作文,后人就在那里为他建造了祠堂,塑了他的像,称“范司马祠”。清人陈公籲有《竹枝词》专说芳草洲:

湖中碧沚水粼粼,司马当年此肃宾。

近日园林萧瑟甚,双扉深合谢游人。

在说月湖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提日湖。虽然日湖在今天已经荡然无存了,它湮没于民国。但是,作为日、月并存的两湖,在宁波老城中应当有它的位置。

日湖起先的形状已经无法考证,到清代形成了一个莲花形的水面轮廓。它的大概位置,北起今开明街南端的“三角地”,当初这里是一块伸向湖水的三角形高地,称为龙舌尖。龙舌尖的两边是两路来水,因此在边上有直角相交的两座桥梁,东边的是王监桥,西边的是捧花桥。

天封塔就在北面的不远处,双桥合璧,塔影远眺,形成日湖的第一景观。两水汇合后,水面渐宽,向南直到城墙边上,这是莲花的花芯。花芯正中的位置,即是延庆寺所在。延庆寺四周环水,原如一座莲心岛,因而这里的水势如“捧花之嫣女”,灵秀婀娜。延庆寺边,在今解放南路的莲桥街口,当时是又一个三岔水口,上有桥,名采莲桥,大概所采的,正是这朵鲜艳奔放的芙蕖。采莲桥港口直通延庆寺的荷花池,相距仅五丈之遥。从采莲桥到捧花桥一带的小湖,又別称为细湖,为日湖的最深处。有一个资料值得注意,那就是今天的冷静街与仓基街之间,在明清之际是一块湿地,没有房子也没有种植,就像一块湖滩地。

这块湿地很可能就是日湖干涸而未成陆地前的过渡状态,如果这一设想成立,那么我们大体可以描述出当初日湖的轮廓:北起三角地龙舌尖,包括冷静街一大沙泥街;西达仓桥至长春门也就是今镇明路的西南端;南沿南城墙;东到今天的狮子街。

当然上述只是我们对日湖最初状态的猜测,而清代的地图上可以明确查到的日湖,主要水面从长春门起,始称南湖,向西直到鄞江门水道。隔水观景,长春门城楼画角在望沿湖的城墙森森如壁,沿城墙下的通道有日湖桥、明洲桥、积善桥、吉庆桥四桥卧波横跨,放眼望去,景观备焉。从整体视之,日湖也有四个洲,仓基为一洲,延庆寺所在为一洲,白龙王庙所在又为一洲,而北面的五台寺所在再为一洲,只是没有文人学士为其专门命名。但是它对作为水城的宁波,自有它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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