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画的章法上,“势”是非常重要的。势就是一种形象的运动感,在形象上有欲高者、欲下者;有仰势、俯势;有奔腾飞跃之势,有静卧睡眠之势;犹如看山,同一个人、同一个形象,放在不同的位置上,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用不同的章法布局去处理,就会产生不同的感觉(如“透视”之中谈到的高远法、平远法、深远法一样),同一处物象不可能给人同一种感觉。高远画法给人以严峻高大的气势;有明有暗的平远画法,则使物象缥缈平静;重叠的深远画法则显出无穷无尽深奥的感觉。
古人讲:“咫尺有万里之势。”容万里于咫尺容易,突出一个“势”字难,突出中国画的宗旨更难。作画不仅要缩万里于咫尺,而且要突岀它的势,否则整个画面就会显得平平淡淡。众所周知,摄影之中有特写、广角,广角收万里于咫尺,特写立咫尺于气势。作画的构图既有特写的夸张(但这种夸张可以通过透视的方法去完成),又要照顾全局,这样整个作品才能“气韵生动”,才能“活”起来,才能达到写“神”的效果。气韵生动,来自“势”之活,人得势气贯长虹,山得势巍峨磅礴,林木得势生机盎然,石得势怪而不失理、平而不庯。(www.xing528.com)
中国画的写势在某些程序上实际是和透视有着某种微妙关系的。物象的造型通过不同的视觉才能表现出气势,但中国画的散点透视解开了“焦点透视”带来的死角,使作品能够在为发挥主体物象写势的同时,又能照顾全局散乱的内容,这就是中国画透视与写势上独特的构图方法。“置陈布势”是山水画最重要之说,绘画构图的艺术形式美观来自于“布势”,而对画中之主要物象的布置则是“置陈”。“置陈布势”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依赖,互为表里,两者是不可分开而论的。如各自为政,相分相离,整幅画皆毁。“布势”是写气势、气韵,写思想,写意境,“置陈"是写形、写具体,两者密不可分“置陈”与“布势”的成败来于取舍,“布势”是取舍的综合,“置陈”是取舍的具体摆放。无取舍则无“置陈”的变化,更无法达到“布势”的效果。但取舍必须合于理法,布置方可得心应手。这样绘画中的山水人物、花草树丛,或高或低,或横或斜,或整或齐,才有风姿天然,才能达到画中之变化,整幅画方能成功,既气韵生动,又形神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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