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是利用远近来表现空间距离的,我们常称之为“散点透视”。它将画面中的物体按照近大远小的距离描绘测画,使得在平面视觉上追求出立体感和空间感,再现前后、远近的关系时,营造出一个纵深的三度空间。这种虚拟的空间,是靠一种方法制造出来的,那就是“透视”。焦点透视所描绘的物象,是一只眼睛固定在一个方向和位置时所见到的景物和空间的关系,因此只有一个视点,与照相机成像的方法相同。在这种透视方法的制约下,构图中各物象的位置必定要受到空间约束。
中国画为了在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世界,运用了散点透视。散点透视是由西方人绘画的理论学说里面创作出来的一个新词汇,在各大美术院校的透视课堂上,我们经常这样称呼它,它指的是一幅画在同一条视平线上拥有多个视点,然后作画。这种说法在中国画的构图、画面上也不是都能体现出来的。中国画的构图重点是物象与物象之间的排列、位置与呼应的关系和对空间的处理,无须去寻找一个视点和一条地平线,其透视理论“不去苛求”,而并非“无透视”之焦点,只是自成体系而已。
无论是中国画还是内画,在绘画的过程中都要从宏观和微观的角度去观察所画物像,这就是所谓的“散点透视”。由于中国画的视觉空间多是侧重于层次变化产生的聚合、远近,强化了物象之间形态互相关照,使视觉中的构图可包容大千世界,这就是中国画独特构图中的“六远”。其中“三远”原是在山水画中所用:从山下仰望山顶感受其高远,从山前望山后感受其深远,从近处的山眺望远处的山感受其平远。(图39)
高远之色清明,深远之色重暗,平远之色有明有暗。高远之势突兀,深远之意重叠,平远之意冲融而缥缈。
另外的“三远”乃画人物所用。(www.xing528.com)
高远者明瞭,深远者细碎,平远者冲瞻,明瞭者不短,细碎者不长,冲瞻者不大。
此“六远”法虽视点不同,但对画面层次的安排仍运用了现在的推远、拉近的方法。
中国画的远近法虽然表面上不合现代美术教育和西方透视学的原理,但它也充分表现了主观与客观的辩证统一。它所能表现和涵盖的广度空间,是西方的焦点透视远不能比的,这就是中国画对透视的灵活运用和中国画的真谛“物我交融”之所在,更体现了中国画旨在写“神”。内画由于载体的不规则和多样化,某些程度上是为载体服务的,所以它的散点透视是比较自由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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