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稷王庙大殿斗棋及梁架特点来看,其与临汾、运城地区的金元建筑存在很大差别,原构年代当在金代之前。原构及后代扰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本报告以2010年落架修缮之前的现状描述)。
2-1.斗栱
大殿前檐柱头铺作和补间铺作,基本保持了原构。前檐转角铺作部分,其里转靴楔栱与前檐补间铺作里转靴楔栱形制不同,其用料、做工皆不如补间铺作里转的靴楔栱规范、美观,且在其他各面的铺作里转上亦不具备普遍性,应为更替构件。两山明间补间铺作及后檐明间、梢间补间铺作外檐被扰动较大,表现在其耍头非“蚂蚱头”而为云头或方木;第二跳昂被改为插昂,且昂头较短,无上卷之势;令栱栱身较长或较高,其上散斗斗欹曲线为直线且用材很小;替木用材较高,且至两端截直无卷杀;扶壁栱两层柱头枋之上令棋及承椽枋皆缺失,立细木支撑撩檐槫。除前檐外,山面及后檐补间铺作里转部分,仅东山明间补间铺作里转仍为原构,采用真昂作挑斡,余皆被扰动,施托用材弯曲细小,于耍头层之上施乳栿插入内墙,乳栿之上立柱而不用驼峰,乳栿及立柱皆用材细小、加工简陋。
两山及后檐的柱头铺作也存在局部扰动的情况,如山面明间柱头铺作在令栱上加垫块,其上散斗较小;后檐次间柱头铺作耍头之上出梯形木块,替木为短方木。里转在柱头加施短梁,插入内柱,其用材较乳栿偏小。托脚之上置梯形木块,与承椽枋相交。
综上所述,大殿前檐东、西梢间补间铺作里转、两山和后檐明间补间铺作、后檐次间补间铺作等部位经后代较大扰动,后檐明间柱头铺作等处也有一定程度的后代扰动(图3-1-9~图3-1-12)。(www.xing528.com)
2-2.梁架
图3-1-9 大殿前后檐明间铺作外檐对比
大殿梁栿凡为松木者,皆加工方直。少数梁栿,如后檐明间两根乳栿,截面呈椭圆形,与之联系的后檐柱头铺作在外跳亦多改制,从改制的斗栱形制分析,其时代不早于元。大殿平梁上的大叉手符合早期建筑特点,大叉手之上另有一层叉手,用材细小弯曲,加工既不规整,外形亦不美观,也缺乏结构效用,应是晚期重修时的扰动构件。殿内东、西次间的上部梁架,如驼峰、丁栿等,在形制、用料和加工上与其他部分的同类构件相同,无简略的现象,明显不属于草架,所以,殿内东、西次间原为彻上明造的可能性很大。现殿内东、西次间的藻井骨架,应与清同治四年(1865)“正殿内加暖阁而观瞻肃”相关。而大殿明间的四根抹角平棊枋与金柱柱头枋上的栌斗和平梁交接严密,形制规整,应为原构,证明大殿明间原有平棊或藻井作法,如大殿明间原有平棊,则明间现存于蜀柱和脊樽间的斜撑应为晚期添加构件(图3-1-13、图3-1-14)。
综上所述,稷王庙大殿虽经历代重修,混杂了部分晚期构件,但仍大部分保留了原构,所有重要形制均有原构遗存,是该地区不可多得的早期建筑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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