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阿玉奇汗的八个儿子及其活动事迹

阿玉奇汗的八个儿子及其活动事迹

时间:2023-08-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内的史籍都称其有八个儿子。这份系谱中,明确记载了阿玉奇汗八子的名字。霍渥斯《蒙古史》载:“阿玉奇和他的三个妻子生下了八个儿子和五个女儿。”因此,我们可以初步认为,阿玉奇汗至少有八子,他们名字和顺序是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衮扎布、衮都鲁克、车楞敦噜布、噶尔丹丹津、巴朗车凌。关于阿玉奇八个儿子的事迹,在史籍中记载不详,但并非毫无记录。

阿玉奇汗的八个儿子及其活动事迹

阿玉奇汗是土尔扈特部西迁伏尔加河流域时期的一位著名首领。国内的史籍都称其有八个儿子。较早的如乾隆皇帝的记述:“阿玉奇有子八人,其六皆无子嗣”[17],以记述系谱翔实著称的《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也说他有“子八”人,并指出“阿玉奇子,自沙克都尔扎布、衮扎布外”,[18]还有一个第三子叫散扎布。[19]其余各子的名字,则鲜见于史。近年国内一些有关论述也未能钩沉补缺,超出前人的记述。

前已述及,渥巴锡来承德朝觐时,乾隆皇帝亲自向渥巴锡询问土尔扈特部系谱后,“御制土尔扈特部纪略,记其始祖所自出,并证前之失精核而未实者”[20]。其实,清政府调查土尔扈特系谱并非始自渥巴锡至承德之时,早在渥巴锡返抵伊犁河畔之初,就已经做了调查,并记录在案。这份调查材料在清代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或是置于案卷之中而从来无人问津。这份材料是夹藏在清政府满文土尔扈特档案之中的。在我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收藏的乾隆三十六年八月十日福隆安折中,有四个附件:一为图理琛所记之俄罗斯地名清单;二为土尔扈特阿玉奇汗游牧之地;三为赴承德瞻仰之土尔扈特部首领名册;四为土尔扈特部系谱。这份系谱中,明确记载了阿玉奇汗八子的名字。今将其录之如下:“阿玉奇汗有八子,长沙克都尔扎布,次有衮扎布、车楞敦噜布、桑扎布拉布坦、衮都鲁克、噶尔丹、丹津、巴朗车凌。”[21]

另外,在前面提到的托忒文资料中也具体记述了阿玉奇汗八子的名字,兹录如下:“朋楚克的长子阿玉奇汗有八个儿子。长子曰沙克都尔扎布,二子曰衮扎布,三子曰散扎布,无嗣,四子曰阿喇布坦,无嗣,五子曰衮德勒克图,有子曰帮巴尔,六子曰策凌敦噜卜,无嗣,七子曰噶勒丹丹津,无嗣,幼子曰巴朗车凌,无嗣。”[22]

如将上述两则资料加以对比,便可发现衮都鲁克与衮德勒克图、策楞敦噜布与策凌敦噜卜,除在译音上稍有差别外,还有两处不同:一是前者桑扎布拉布坦是一个人,后者散扎布、阿喇布坦为两个人;二是前者的噶尔丹、丹津是两个人,后者噶尔丹丹津为一个人。从中外史籍的记载中,我们可以查到阿玉奇确有一个儿子叫散扎布,而不称桑扎布拉布坦,这可从祁韵士的《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何秋涛的《朔方备乘》、霍渥斯的《蒙古史》、加斯东·加恩的《彼得大帝时的俄中关系(1689—1730年)》以及诺伏列托夫的《卡尔梅克人》等著述中得到证实。据此可将桑扎布拉布坦视为两个人,即散扎布和阿喇布坦。至于噶尔丹丹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尚无确切资料可以厘定。但多数史籍皆记阿玉奇只有八子,这里姑且以托忒文资料的记载为准,将噶尔丹丹津视为一个人。

此外,还有一点应该指出,根据上引托忒文资料的记载,阿玉奇的八子中,除长子、次子有后代外,其第五子衮德勒克图也有子嗣,并非如乾隆皇帝所说:“其六皆无子嗣。”

在一些外文资料中,关于阿玉奇儿子的数目和名字的记载,更为混乱。今将我们所见到的几则录之如下,以供参考。

帕拉斯《蒙古民族历史资料集成》载阿玉奇的儿子有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散德扎布、彭塔克、噶尔丹扎布、洛桑扎布、衮扎布、星桑散、贡德累克、策凌敦罗布(1701年生)、噶尔丹丹津(1711年生)、巴伦格(1721年死),[23]合计有十三子。

霍渥斯《蒙古史》载:“阿玉奇和他的三个妻子生下了八个儿子和五个女儿。”[24]但在他所列的系谱表中却只有六个人名,即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衮扎布、贡德累克、策凌敦杜克。[25]

诺伏列托夫《卡尔梅克人》一书中载:“关于阿玉奇汗八个儿子的人数,意见不一,一些人认为他有八个儿子,另一些人的意见则比这个数目多一些或少一些。实际上他有十个儿子(当然算的是早已露头角的成人):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沙布达尔、散扎布、衮扎布、策凌舒嫩罗乌赞格、贡杰伦格、策凌敦多克、噶尔丹丹津、巴伦格。”[26]

在上面所引三种资料的记载中,共同出现的人名有: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衮扎布、贡德累克(贡杰伦格)、策凌敦罗布(策凌敦杜克、策凌敦多克)。噶尔丹丹津和巴伦格除霍渥斯著作中未录外,其余两种资料的记载是相同的。因此,外文著述中共同记载有八人,即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衮扎布、贡德累克、策凌敦噜布、噶尔丹丹津、巴伦格。(www.xing528.com)

如果把上述外文著述中的八人再与满文档案和托忒文资料相对照,便可发现,除贡德累克与衮都鲁克、巴伦格与巴朗车凌的译名稍有差异外,其余都是一致的。因此,我们可以初步认为,阿玉奇汗至少有八子,他们名字和顺序是沙克都尔扎布、阿拉布坦、散扎布、衮扎布、衮都鲁克、车楞敦噜布、噶尔丹丹津、巴朗车凌。

关于阿玉奇八个儿子的事迹,在史籍中记载不详,但并非毫无记录。现将有史可查的散扎布、沙克都尔扎布和车楞敦噜布三人的一些活动事迹,略加叙述。我们从中不仅可以看出阿玉奇汗时期土尔扈特部与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的关系变化,也反映出阿玉奇汗死后土尔扈特贵族争夺汗位的斗争以及沙俄政府利用内争混乱时机,加强控制土尔扈特部的过程。

散扎布[27]是阿玉奇的第三子,他于1701—1702年率属户迁往策妄阿拉布坦处。关于这一历史事件,在《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卷一〇一《土尔扈特部总传》中有较详尽的记载:策妄阿拉布坦“乞婚阿玉奇,阿玉奇以女妻之,其第三子散扎布率属户万五千余从往……盖自噶勒丹既灭,策妄阿喇布坦谋并诸卫拉特族,留散扎布不遣,阿玉奇索其子,乃逐散扎布归额济勒,仍留从户不之给,分隶准噶尔鄂拓克,阿玉奇固索不获,因构难。”[28]这里是说,散扎布是参加其姊或妹与策妄阿拉布坦的婚庆而率属户前往准噶尔的。

但这与清代文献中对散扎布迁徙原因的记载并不一致。就我们所知,至少有上述两种不同的说法:其一,据被清军鞫讯的土尔扈特人曼济说:“我本土尔扈特人,我阿玉奇汗之子三济扎卜,当年与父有隙,率一万人,投策妄阿喇布坦。策妄阿喇布坦擒三济扎卜送还土尔扈特,留我等万人,分给所属宰桑等。”[29]这里把散扎布迁徙的原因归之为“与父有隙”。其二,认为策妄阿喇布坦“离间伊之妻父土尔扈特之阿玉奇汗与其子三济扎卜,诱三济扎卜携带万余户,至伊住牧之处,因而强占入己”[30]。这里又把散扎布的迁徙说成是受策妄阿拉布坦的引诱。

不管是那种原因,总之,散扎布确实率属户到了准噶尔部,而且其属户万余人被策妄阿拉布坦所强占,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然而,这一事件的发生,不仅引起了阿玉奇与策妄阿拉布坦之间关系的恶化,致使通道梗阻而中断了土尔扈特部与清政府“表贡不绝”的联系达十余年之久,同时更加增强了策妄阿拉布坦统治下的准噶尔部割据势力。正如日本学者若松宽所说:“策妄阿喇布坦由于将其得到的土尔扈特部的一万人,分给了所属的统治阶级宰桑们,因而就有可能要求他们效忠于准噶尔王。至此,策妄阿喇布坦作为准噶尔王的地位也就名实相符了。”[31]因此,他认为这一事件“起了扩大策妄的王权的作用”[32]。关于这一看法,我们认为是合乎事实的。

沙克都尔扎布是阿玉奇的长子,曾被阿玉奇汗指定为汗位的合法继承人。据记载:“阿玉奇把执政的大事交给了沙克都尔扎布,并在生前将汗印传授给他。可是,命运的安排却出乎人意料,沙克都尔扎布比他父早去世两年。”[33]沙克都尔扎布于1722年2月先于他父亲去世,[34]因此,他没能继承汗位。

由于沙克都尔扎布早逝,其汗位便由沙克都尔扎布生前指定的自己的长子达桑格继承。达桑格继承汗位并不为年迈的阿玉奇汗所赞同。阿玉奇在弥留之际指定车楞敦噜布(沙克都尔扎布之弟)为汗位继承人,但车楞敦噜布并未得到土尔扈特上层的一致支持。因此,当阿玉奇于1724年2月19日逝世后,[35]土尔扈特部贵族为取得汗位的继承权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当时,卷入这一争夺汗位旋涡的主要有以下四人,沙克都尔扎布的两个儿子达桑格和巴克沙多尔济、沙克都尔扎尔之弟衮扎布的儿子敦多克奥木巴(汉文称敦罗卜旺布)以及阿玉奇之子车楞敦噜布,“他们各自都有雄厚的党羽”[36],而且“由于互相争执,造成了很长时间的混乱”[37]

上层贵族的纷争,为沙俄政府控制土尔扈特部提供了有利的时机。沙俄政府为了进一步奴役土尔扈特部,早在彼得一世时便图谋对土尔扈特汗位继承问题加以控制。就在阿玉奇汗逝世不久,沙俄政府在给阿斯特拉罕省长的训令中写道:“力求避免领主们完全按自己意愿选择汗”,并授意土尔扈特贵族立阿玉奇汗的外甥道尔济·纳扎洛夫为汗,但遭到贵族们的冷遇,而道尔济·纳扎洛夫也“深知各派势力的利害”,[38]于1724年9月放弃了汗位的继承,沙俄政府又转而承认阿玉奇生前指定的汗位继承人车楞敦噜布。1724年9月19日,车楞敦噜布在萨拉托夫宣誓就任,在汗王的人选上沙俄政府虽做了让步,但从此沙俄政府对土尔扈特部“取得了任命汗的权利”[39]。这是对土尔扈特部政治地位有重大影响的一个变化,此后,土尔扈特部汗位的交替,都要得到沙俄政府的确认。

车楞敦噜布又写作车领敦多布、策凌敦杜克、车凌端多布等,据外文资料记载,他执政期间的1730年,清政府与沙俄赠给他“汗”号,但由于他“性格柔弱、无能,又引起了蒙古王公之间的内部纷争”[40]。关于车楞敦噜布的事迹,在我国文献《异域录》中有片段的记录,该书作者图理琛在伏尔加河流域访问时曾与他会晤过。《异域录》中写道:“阿玉奇汗季子车领敦多布奏曰:‘我年童稚,恭请至圣大皇帝万安,进鸟枪一杆,鸟枪已交付我使者,我无言可奏,但愿如天大皇帝万万年,临御天下,我在此朝暮于佛前洁诚祷祝,烦天使奏闻。”[41]如果帕拉斯所记他生于1701年是实,[42]那么,车楞敦噜布与图理琛会见时已是一个初识时务的少年了。可惜车楞敦噜布的事迹在此后的清代记载中很少提及,难怪俞正燮在《书西域见闻录后》中感叹地写道:“其人尤可念惜,其后未有闻也。”[43]车楞敦噜布统治土尔扈特部时期,“可以明显看出两个特点:治理软弱无力,领主之间不断发生内讧”[44]。1735年,敦罗卜旺布取代车楞敦噜布,成为土尔扈特部的汗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