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雕塑故事：法兴寺十二圆觉菩萨，宋代珍贵塑像

山西省长治市的法兴寺是著名古刹，寺中的圆觉殿，为宋代遗构，保留着珍贵的宋代塑像。佛坛上有释迦佛、迦叶和阿难、文殊和普贤菩萨，还有两尊护法金刚。殿的两间排列着的十二圆觉菩萨，最是精美。这是巧匠冯宗本于政和初年（1111）塑造的。（图239）

图239

根据佛教《圆觉经》所记载，12位圆觉菩萨是文殊师利菩萨、普贤菩萨、普眼菩萨、金刚藏菩萨、弥勒菩萨、清静慧菩萨、威德自在菩萨、辩音菩萨、净诸业障菩萨、普觉菩萨、圆觉菩萨、贤善首菩萨，它们代表着佛法修行的经历。但是艺术家在这里不但是塑造十二圆觉菩萨的学习佛法，还借用菩萨名号来表现女子的美丽。12尊菩萨都是女性化，上胸裸裎，微显双乳和腹肌，穿长裙、披帛，装饰以璎珞，色彩鲜丽而淡雅，绝不浓艳。衣裙披帛随着身形、手足结构而起伏，呈现人体结构，有丝绸的轻柔质感。菩萨们姿态随意，而神情心理表现得更为深刻，纯真美丽的面相上流动着思索的表情，配合着自然形成的身姿，有双腿盘膝而坐的，有单腿盘作游戏坐的，或一手托腮，似在沉思；或双手合十，充满了悲悯的胸襟；或双手举起，微侧着头，似若有所悟；或凝神静思，流露出学习的快乐。（图240）(www.xing528.com)

图240

长治法兴寺十二圆觉像，虽为宋塑，但却保持了大唐的风韵，气质奔放而不失清雅，体态丰满而不失秀丽，身形肥腴而不显得臃肿，盛唐时代所崇尚的“丰满”美和宋代所追慕的“纤秀”美，在这里通过古代泥塑家们那双灵慧的双手，得到了恰到好处地表达。整组塑像雕工细腻、神态生动、栩栩如生，被钱绍武先生誉为“东方泥塑一绝”。尤其是北数第二尊圆觉像，举止微妙传神，思想内涵丰富，若忧思、若祈祷、若欢悦、若忧怨，思绪百般回旋，难以揣摩和把握。钱绍武先生观后拍手叫绝，誉其为“东方维纳斯”，是其“平身未见之杰作”和“不可多得的国宝”。他指出：“中国的彩塑在山西，山西的彩塑在长治，长治是中国彩塑艺术的聚宝盆。”故此，人们也一般把它们和山西晋祠彩塑、大同下华严寺菩萨并称为国宝级的宋代女子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