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场景的重要性与时间特征

（一）动画场景的含义

“没有我的环境，便没有我的人物。”著名电影导演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如是说。对于动画而言，场景对整部作品都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场景是展开动画片剧情单元场次的特定空间环境，也是动画美术设计中的基本概念之一。在这里，我们先要搞清楚两组概念问题。

首先要明确场景与环境概念的异同。环境一般是说剧本所涉及的时代、社会背景以及具体的自然环境、地域等等，还包括剧中主要角色生活活动的场所和空间，是一个广义的、大的概念。场景是指使剧情展开的、具体的、物质的单元场景，而每一个单元场景都是构成动画片环境的一个基本单元。^[6]

其次区分背景和场景的含义。通常来讲，背景往往是说图画中所衬托的景物，其中“背”是背后之意，是某种形象后的空间上的概念，而“景”是景物之意，也是空间上的概念，所以，背景在总体上来说是后面的空间。“场”在科学、玄学、艺术都视之为一种有倾向、有能量，不一定直观看到但却实际存在的事物。每个“场”自身都存在一个统一的气氛，通常是时间的概念^[7]，“景”则是景物，是空间概念，所以，场景是实践中的空间。简单来说，场景强调了空间中的时间因素，这和背景完全不同。

换句话来讲，动画场景设计是指设计师在动画场景设计总体造型创作中，对单元空间环境的设计。^[8]通俗地说，就是在动画影片中，除了角色造型以外，随着情节的发展一切物景的造型设计，其中包括了角色所存在的生活场所、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甚至历史环境以及围绕这角色表演活动的一切的情景物象，如作为社会背景出现的群众角色等。因此说，动画场景设计在镜头的画面构图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动画场景的特性

1.时间性

时间因素是动画思维的指导，时间的把握和处理决定了动画制作技术和最终的渲染效果。应该说，整个世界即是全部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动画影片作为流动的视觉艺术形式，正是通过具体手段，对时空关系采取的一种虚拟再现，通过展映形式向观众传达动画艺术家所创造出来的艺术真实。^[9]因此，时间是动画场景设计必须掌握的特征之一。如果忽略这一点，场景只能作为背景存在，而不能承载电影情节的发展需要。

动画场景的时间特征主要体现在电影叙事中，包括自然和社会属性两个方面。自然属性主要指自然背景的变化和发展，如白天到夜晚的变化、季节气候的变化、人文景观的变化等。以美国动画片《狮子王》为例，影片的主题是关于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王国，导演将目光转向非洲塞伦盖蒂平原，带领创意团队进行现场调查。积累创作素材，借鉴大自然的浩瀚与原始，为电影创造宏大而神秘的艺术氛围，不仅符合电影所要求的自然属性，还为角色表演提供了合理的空间。当电影讲述英雄辛巴的成长经历的故事时，使用了三个桥梁场景来切换以完成时间跨度。在前景中，辛巴、丁满和彭彭走过的木桥将保持不变，只会延长背景图片中的时间效果，并轻松自然地完成叙事，如图5—5所示。

图5—5　《狮子王》桥梁场景

在处理完自然属性的内容之后，人作为社会活动的主体，必然要从自身赖以生存的社会生活环境出发，将其融入场景艺术创作当中。公领域和私领域的差异，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城乡发展进程是场景设计中创作者主要面对的几种社会属性。迪士尼公司于1998推出的动画长片《花木兰》中，融入了大量中国风味的设计，以影片结尾的一段故事为例，木兰智败侵入皇城的匈奴，举国上下燃放礼花的场景，就是以中国北京故宫为原型设计绘制的，如图5—6所示。中国式的古典建筑群直接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和地点，将传说内容幻化成令人目不暇接的动画场面，使观看者随影片时间一起倒转回了古代中国。在设计上，电影“借力”于东方文明孕育下的视觉符号，并将其与迪士尼动画的传统风格相融合，带给东西方观众的是不同意义上的亲近感和新鲜感，既展现了东方文化的魅力，又诠释了美式动画的独特风格。此时，百姓们手中提着的灯笼与空中燃放的烟花相互呼应，使画面充满了欢庆的气氛，当观众看到影片这一表现万民同喜的庆祝场景时，也会产生感同身受的喜悦之感，而当后续内容出现并打破这一场景时，观众的情绪便自然而然地被带入影片所要建构的矛盾冲突当中。

图5—6　《花木兰》片尾场景

2.运动性

动画的艺术形式源于影视与绘画的结合，我们可以将其简单理解为运动着的绘画，或者说是绘画与运动共同构成了动画。“动画是动的艺术，表现运动才是动画存在的意义。”^[10]任何一部动画从构思到完成的过程中，自始至终都离不开运动，它与时间相辅相成，使动画影片的画面从静止变成不断连续发展的故事。不同的动画作品有其特有的节奏感和韵律感，之所以能够形成这种独特的观看体验，主要是因为动画的每一个环节都是运动着的空间，景物、色彩、光影、角色等元素都具有其各自的流动性。

从叙事的角度来说，与大多以直观反映现实世界为主题的影视作品不同，动画的每一个单元都包含着对现实世界的重建。因此，动画中的运动也是建立在虚拟时空之下的运动，它可以脱离常规自然规律和物理定律的限制，哪怕是人类社会背景下完全不可能出现的场面都能够通过想象在动画当中加以实现。

从技术手段的角度来说，动画影片的拍摄是一个复杂而细致的过程。在确定被拍摄画面的构图和节奏之后，还要斟酌拍摄技法的转变，如使用镜头的推、拉、移、升等，以控制景别、景深的变化并使其符合影片情节需要。此外，影片镜头的剪切和组接过程，也是影片对所要表现事物进行筛选的过程，普多夫金在谈及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运用时就曾说过：“那就是要删去现实中必然带有的，但只能起过场作用的无意义的素材，而只保留那些能表现出戏剧高潮的极富戏剧性的素材。”^[11]而动画影片创作的重要标准之一正是在于对画面感的追求。因此，我们最终所见到的富有节奏感和韵律感的电影画面，往往要经过不断修整、提炼之后才能呈现在银幕之上。

在处理动画场景设计时，有必要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融合运动和时间，为电影情节的发展和角色表现创造最合适的空间。《功夫熊猫2》描绘了主角阿宝与反派角色在街上追逐并互相争斗的场景，如图5—7所示。复杂的商业街区，美丽的商店，无法逃脱的人们，散落的山地地形以及图片中不同大小的台阶都是为了塑造主角的表现而设置的场景元素。在主角出现之前，它们有一定的运动节奏。当阿宝与代表反派的豺狼穿梭于中间，互相追逐，拳脚相加时，这些生动的场景成为最好的演示。通过一系列动态镜头的处理，这部电影给观众带来刺激的视觉效果，阿宝圆润笨拙的身材，结合中国传统功夫，展现了影片主题，同时也为整部电影增添了幽默元素，并成为电影的卖点之一。

图5—7　《功夫熊猫2》打斗场景

（三）动画场景设计的作用

场景设计是动画艺术设计的重要元素之一，它直接决定了电影的整体艺术风格。因此，可以说场景设计在镜头图像的形成中起着重要作用。当然，成功的场景需要在符合情节的前提下考虑地域特征、历史、民族文化和动画场景的角色。只有场景和角色的互动和整合才能促进动画场景的发生和发展，促进电影的“流动”。动画场景设计的功能如下。

第一，交代故事背景。动画场景的基本功能是向观众解释角色所处的环境，即电影发生的环境。在动画播放的过程中，依靠连续切换场景来解释单元场的特定时空环境，从而促进了场景的变化。例如，在《龙猫》的场景设计中，整个故事的背景就是切换不同的乡村场景。

当然，场景描述的客观环境包括空间结构、环境特征、社会文化背景，以及气候和时间等。当所有内容组合在一起时，动画场景就可以带来足够的信息。叙述越全面，观众就越能够沉浸在情感心理或由角色演绎的精彩情节中。观众虽然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有一种沉浸感，就会被作品所感动。

第二，创造情节并渲染气氛。因为情节有不同的主题，所以每个动画都有一个氛围主线，这样画面中的场景除了在演绎中起基本作用外，还能及时发挥重要作用。如在场景中，具有较强的、对比鲜明的色彩表达了快乐活泼的气氛；温暖的色调表达了浪漫、温馨的气氛；纯度低的颜色显示图片中不安的气氛，最后用冷色调对比来表达孤独和悲伤的感觉；等等。就像乡村美丽的秋天色彩一样，暖黄色是主色，以橙色和深红色为辅，温暖的感觉便自然产生。

第三，强调角色性格。在动画片中，具有不同个性的人经常使用不同的场景来对比他们的外表。例如，正面角色的外观通常是晴天、鲜花和香草绿色，而对于邪恶的敌人，天空是黑暗的，植物明显枯萎。实际上，这种技术的描述是由许多导演用概念技术推导出来的，并且易于为观众解读。在经典电影中，具有强烈氛围的场景通常被用作描述角色的手段之一，而外化场景用于强调和显示动画角色的复杂和多面的个性特征。例如，在设计女孩的房间时，设计师将使用明亮鲜艳的色彩来展现角色和女孩梦幻般的心灵。

第四，场景的设计影响了动画的观看者，并激起了观众的情绪反应。当观众欣赏这部电影时，他们的情绪反应越强烈，他们的投入就越多。屏幕上的场景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可以有效地煽动观众的情绪，获得公众的认可。根据情节的需要，释放喜悦、温暖、和平、紧张、凄凉，动画场景可以在此时准确地传达各种情感……让观众充分体验快乐、愤怒和在特定的氛围中悲伤。

第五，它反映了角色的心理活动。现代动画场景的一个突出功能是用风景表达情感，用风景叙述故事。类似于“功能扩展”，通过场景的设计，画面能够产生清晰的情绪，体现人物的内在感受，并使场景设计间接地作为表达心理活动的一种手段。正如我们经常看到的回忆的内在活动，是通过现实和视觉场景来展示虚拟的虚构心理活动，使观众能够直接理解角色的内心世界。

（四）动画场景的风格样式

故事（情节）、角色和场景（环境）是电影的三个基本要素。作为动画片，它也具有这些元素，而场景作为动画片的元素之一，起着重要的作用。动画电影采用何种场景设计风格往往会影响作品的整体视觉效果。由于主题的多样性，动画场景的风格也丰富多彩，分类类型也多样化。(www.xing528.com)

根据文学剧本和子镜头剧本的内容和情节要求，动画场景可以分为三类：室内场景、室外场景和室内外场景。根据动画形式的类型，动画场景可以分为三种：平面动画场景、三维动画场景和计算机动画场景。平面动画通常是指在二维动画场景中创建的平面绘画风格，保留其原始图案样式风格。例如，传统的手绘油画风格、水墨风格等，场景的设置是平面绘制的场景，而剪影动画场景和剪纸动画场景均属于平面动画。立体动画通常是在三维空间中产生的，如木偶动画场景、黏土动画场景和折纸动画场景都是三维场景。计算机动画是由计算机制作的动画电影，分为三维动画场景、网络动画场景和合成动画场景。这三个场景是基于计算机图形在计算机上绘制的，但方式不同。根据主题对风格进行分类，可分为写实风格、装饰风格、卡通风格、幻想风格、综合风格和非传统风格（参考一些实验性艺术短片）。例如，经典电影《小马王》是现实主义的代表，《大闹天宫》中的大多数场景设计都采用了装饰风格，《蜡笔小新》是一部成功的漫画风格作品，《幻想曲》无疑是一种综合风格的典范，而加拿大短片《种树人》无疑是非传统艺术短片的艺术设计风格，如图5—8至图5—12。

图5—8　《小马王》场景

图5—9　《大闹天宫》场景

图5—10　《蜡笔小新》场景

图5—11　《幻想曲》场景

图5—12　《种树人》场景

（五）动画场景设计的要求

1.基于艺术与生活的场景构建

在场景构建方面，与传统影视相比较而言，动画影片在视觉方面的冲击感显得更加强烈一些，同时艺术语言与艺术形式也显得更为夸张和丰富。虽然动画场景所呈现出的感官体验不是对现实世界的还原，但其创作的过程仍然是基于剧本要求和对现实的打散和重构。在彭吉象的《艺术学概论》一书中关于艺术与现实的关系问题，作者如是叙述道：“艺术作品将生活真实升华为艺术真实，通过现象揭示本质，通过偶然揭示必然，通过个别显示一般，通过客观显示主观，使艺术的审美认知功能具有深刻的内涵。”^[12]另外，在电影理论界对影片造型与叙事关系的讨论中，爱森斯坦有过这样一段话：“结构规律必须严格地服从于作品的内容和任务，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情节和整个作品的真实性。”^[13]由此可见，电影的一切表现手段都不能脱离叙事。关于艺术真实性的论述，对场景的准备和创作也有所启示。首先，要对剧本有一个整体上的把握，熟悉剧本内容，理解故事表达的意图和思想；其次，明确故事主题及其所要表现的时代、背景和特征，从角色所处的地域、人文等环境出发，为影片整体风格的把握定下基调；最后，着眼于现实生活搜集可用素材，立足于现实，反复斟酌和修整作品，只有这样才能在设计的过程中有必要地加入真实细节，以丰富场景。总之，场景的构建是艺术性与生活性的结合，是在现实基础上的重建和升华，而不是抛开现实的空想和臆造。从新海诚掌镜的一部时长仅有46多分钟的动画电影《言叶之庭》来看，这部影片的场景设计以现实景色为基础，采用直接摄影取景、转以动画效果完成的方法，还原了日本新宿御苑的景色。整部片子随着季节变迁不断推进剧情，雨水、阳光、树叶、彩虹都不仅仅充当自然背景，更是衬托人物心绪和气氛的道具，可以说是画如景，景如画，如图5—13所示。

图5—13　《言叶之庭》场景

2.创造性的场景元素表现

动画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动画场景的设计元素源于生活，但场景的表现有一种特殊的审美取向。为了使观众具有过去不同的视觉审美体验，有必要在满足电影整体风格要求的基础上，艺术地处理场景设计，体现作者的创作维度。

在动画欣赏之初，观众可能通过媒体宣传等不同渠道对电影有不同的理解，因此在观看动画电影的过程中，人们在潜意识中形成了对电影的审美期待。一旦动画过于强调对现实的描绘，观众就会对其失去独特的兴趣，动画也就无法生动逼真地展现其审美价值。一部优秀的动画电影，其场景制作往往不同于传统电影艺术风格，反映了创作者独特的追求和表现手法。例如，改编自漫威漫画的动画电影《超能陆战队》具有明显的日本色彩，但也具有典型的美国风格。这是一个由创意团队创建的虚构城市“旧京山”（旧金山+东京）。在设计过程中，现场设计团队根据旧金山地图建造了“旧京山”，并同时将东京的地标、日本设计元素如广告牌和霓虹灯整合到电影中，创造了一个富有创意和可信的场景空间，这使得电影展现了东西方文化的未来感，如图5—14。此外，动画角色活动的主要载体是在电影投影过程中不断切换的场景。观众的视觉立足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场景的迁移而变化。有些图片甚至没有任何作用，但场景的艺术表现仍然非常重要。

图5—14　《超能陆战队》的设计场景

常规意义上的动画场景艺术表现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把握：一是剧情对创作有所要求，动画设计必须遵循故事情节的发展规律，必须符合影片叙事的整体结构；二是画面语言的直观表达，动画场景是会说话的艺术，它的艺术性表现在造型设计的每一个单元中，直观的表达方式有利于场景艺术氛围的提升速度；三是镜头的构思和运用，利用场景调度作用，将不同元素摆放在恰当位置，通过对视角、景别和运动方式的调整，营造出动画场景的艺术氛围。以这三个方面的创作需要为基础，对将要呈现在动画作品中的场景进行变换和修整，不但为动画影片创造了独有的艺术风格和想象空间，还为观众提供了一场视觉享受的盛宴。

3.强化绘画与影视的融合

“电影艺术是通过画面、声音和蒙太奇等电影语言，在银幕上创造出感性直观的形象，再现和表现生活的一门艺术。由于电影诞生在音乐、舞蹈、绘画、雕塑、戏剧、建筑之后，所以常被人们称作第七艺术。”^[14]电影的本质是记录和反映现实世界中的人和事，这是任何其他艺术都无法比拟的。动画艺术更像是电影艺术和绘画艺术的结合。它利用蒙太奇的艺术语言将电影、电视和绘画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以一种新的视觉体验形式呈现给观众，其中绘画因素构成了动画艺术的基本属性，与其他任何电影艺术都不同。早期的动画电影，无论是中国传统艺术电影还是迪士尼漫画，都是由动画大师逐一手绘的。他们的造型风格赋予绘画艺术的魅力和精神，具有强烈的装饰意义和独特的审美价值。然而，因为他们的造型艺术太倾向于绘画艺术，所以给观众带来了强烈的审美体验。因为距离感，动画始终是动画，无法完全融入生活，与观众产生共鸣。20世纪以来，随着动画电影制作技术的创新，数字创作与先进的渲染技术相结合，动画电影的视觉效果和故事片的视觉效果开始具有非常接近的相似性。对风景空间建模等现实元素的精致描绘使得电影场景的表现更加真实和虚假，就像幻想一样。通过这种生动的艺术再现，观众被引入动画创造的情境中，利用视觉体验来缩小与动画之间的距离，使其感受到在空间中的心理体验，从而使角色的命运和电影的情感表达与观众融为一体。这是动画创作越来越强调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追求与电影和电视接近的原因之一。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绘画风格对动画的影响仍然非常重要，这决定了动画电影的美感。如上所述，如果动画电影追求与故事片一样的彻底真实性，它们将不可避免地失去其独特的艺术特征。因此，动画创作不能将绘画和现实主义推向两个极端，特别是在动画场景的设计中，场景建模的装饰感和现实感必须相辅相成，才能相得益彰。

4.把握艺术风格的整体走向

艺术风格的定义可以在许多文艺理论中找到，即“艺术家的创作在总体上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创作个性与鲜明的艺术特色”^[15]。从艺术风格的角度来看，动画电影和电视已成为一个独立的艺术范畴。由于创作者的文化修养、个人喜好、成长经历、生活环境、审美理想和艺术能力的差异，不同的动画作品在实际创作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艺术风格。它们在动画的内容和形式上是统一的，体现了作者独特的艺术个性，也构成了整部电影的终极目标，即要达到的艺术价值指向。因此，创造独特的艺术风格对于动画电影至关重要，动画电影应该在动画制作的每个环节得到加强和重视。只有通过对风格的统一处理，我们才能看到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想象空间。

制作动画电影需要许多合作和协调，这通常是团队合作的结果。认识到这一点在整合电影的艺术风格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动画经历了从概念到形成的漫长过程。不同的设计阶段和不同的设计分工产生了风格差异的可能性。在设计之初，有必要确定胶片的主色调，以便将每个单元的风格与主音调的多样性和一致性统一起来。因此，场景的造型风格也受到电影整体风格的制约，只有通过辩证地把握场景设计过程中电影风格的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统一，才能保证整体美感。只有对电影有充分的认可，才能设计出统一的审美和创意动画场景。

（六）动画场景设计的意义

作为动画的三个要素之一，动画场景在动画电影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不仅提供了电影故事的时间、地域、地理环境和背景，而且为电影中人物的表演和活动提供了场所和空间。动画场景在决定电影风格方面也起着关键作用。动画场景是一种源于生活的艺术创作，它是用于非逼真动画角色表现的虚拟空间，它是为真实艺术形式的再现而创造的艺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