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与文化具有先天的血缘关系,从人们对“大学是什么”的追问和深思中可以清晰地发现。最早系统阐述大学观的是英国著名神学家、教育家纽曼(J.H.C.Newman),他认为“大学就是传授普遍知识的场所”。在美国著名学者、教育家亚伯拉罕·弗莱克斯纳(Abraham Flexner)看来,大学是一个目标崇高而明确、精神与目的统一的有机体,是“学问的中心,致力于保存知识、增进系统的知识并在中学之上培养人才”,并基于“大学是民族灵魂的反映”这一认识而希望大学“有所为有所不为”。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Karl Theodor Jas Pers)则认为“大学是研究和传授科学的殿堂,是教育新人成长的世界,是个体之间富有生命的交往,是学术勃发的世界”。美国当代著名教育家克拉克·科尔(Clerk Kerr)把多元巨型大学比作是“一座充满无穷变化的城市”,“一些人在城市中失败了,另一些人则上升到城市的上层,大多数人则在许多亚文化群中生活着。”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哲学教授罗伯特·沃尔夫(R.P.Wolff)总结了大学的4种类型,它们是作为学术圣坛的大学、作为专业训练营地的大学、作为社会服务站的大学,以及作为培养人才的装配线式的大学团。当代德国哲学家德里达(J.Deirrda)则持“无条件大学”观,他认为,“大学与所有类型的研究机构不同,它原则上是真理、人的本质、人类、人的形态的历史等问题应该独立、无条件被提出的地方,即应该无条件反抗和提出不同意见的地方。”
中国著名教育家、北京大学“永远的”校长蔡元培先生在《〈北京大学月刊〉发刊词》(1918)中指出,“所谓大学者,非仅为多数学生按时授课,造成一毕业生之资格而已也,实以是为共同研究学术之机关”,“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曾任清华大学校长的梅贻琦先生在《就职演说》中指出,“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并进一步指出,“大学之使命有二:一曰学生之训练,一曰学术之研究。”西方历史学家哈罗德·珀金从历史的视角,认为“大学的含义和目的可以说是因时而异、因地而异,它依靠改变自己的形式和职能以适应当时当地的社会政治环境,同时通过保持自身的连贯性及使自己名实相符来保持自己的活力。”(www.xing528.com)
多视角的观点展现了大学这个“遗传与环境的产物”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存在”。在视觉上,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大学拥有独立的校门、厚实的围墙、富于特色的建筑物、宁静幽雅的林荫道和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大学人;人们脑海中常出现的大学是可以实现美丽人生和自我价值的地方,是追梦、寻梦的地方;在不少研究者的眼中,大学是一个学术性的组织实体,是知识人的社区……但不管怎么说,大学都始终是高品位文化的象征,是知识富集之地,是知识分子成长及活动的场所,是最具文化内涵和精神气质的地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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