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民说理斗争,会议领导较好,群众情绪较高,且处理斗争果实较妥善者,尚算洞子沟。该村虽地处最边沿,当群众正酝酿斗争一个带恶霸性的富农刘瑞亭(当过保长)时,敌人约一营兵力曾到该村附近之南山扰过,但并未因此而减退农民的斗志,终于十七号晚召开了(约)三四十人的一个农民斗争大会,所有诉苦的人,几乎全部哭了。开始该富农还强辩,并威风不倒,但经稍时[事]休会,重新酝酿后,农民即据理质问,打垮刘某威风,并一一向农民承认错误,从天黑到鸡叫,情绪一直很高,全部参加的农民都讲了话,当晚即拿回了果实,并立了新约,共计得麦38.8石,平地四亩(系被讹诈之庄地,折成四亩地),坟地一亩,苇子地口分,苇子八捆、碌碡一个(被偷去的),这样更加提高了农民的觉悟,得果实的人说:“我知道穷人的苦。”因之自动抽出五石五斗粮,帮助十四户无法过年的贫苦农民(无利息)。但其缺点:主要是干部经验不够,对在斗争中间可能发生的问题事前估计不够,如刘某在一个农民诉苦后,仍然威风十足,站在炕上指手画脚,进行诡辩,结果群众都呆了,没一个人讲话了,群众情绪有点消沉,使会场空气顿时冷落,后经暂时休息,加以酝酿才转过来。其次,在处理5.5石互借粮时,没有按各家的贫苦程度,而是每人一斗的平均借出。
牛家塬农民曾进行过两次斗争。第一次斗了本村小学教员万宝富(老城村人,恶霸万玉山的儿子),本月七号晚上农会酝酿改造政权,当散会时,农会主任提出本村教员万宝富,曾鸡奸小学生牛兴旺的儿子(贫农),破坏政府救济春荒,并帮富农牛仲寿(总甲长)改账转嫁负担,诬骂贫农刘积平,捣乱学校,对我村长及贫寒学生故意为难,数次对贫农找岔子,巧吃酒菜,但以其与富农仲寿勾结,并仗其父亲身为敌乡农会会长之势,全村农民对其无可奈何,因此,八号学校即放寒假,因之□□□□□□取消任教资格,当晚该教员即自背行李回家。这次斗争虽不算完善,但对农民的教育意义是很大的,农民初步地认识到自己的力量,由于出了一口气,斗争情绪则较前提高了一大步。(www.xing528.com)
于十一日改造村政权,在斗争前,群众情绪是很高的,因原村长牛拐拐曾经做过总甲长,曾因抓壮丁将积平的牙打掉一个,并始终与两家富农站在一起,做了很多不利农民的事(主要是负担上),因之,在酝酿时,有的提出要给[牛]拐拐带[戴]高帽子游街等报复的方法。但该村工作组同志不善于从群众利益出发,联系党的政策,以农民中的正确意见去说服群众,只是单纯的强调[牛]拐拐是中农,不能和地主旧富农一样的办法去斗争,左也是政策,右也是政策,因此使群众斗争情绪上受到了限制,结果在斗争时,多限于事主发言,其他人除积极分子外,发言的很少,使会开的不起劲,也不够严肃。但村长还选举的不错,当村长承认错误后,即以民主办法选了一个村长(贫农)、两个副村长(一中一贫),这三个村长都是以农会中的积极分子名义去召开的,且在主持会时,完全像开干部会一样,要求农民们一件事情解决了再解决另一件事,一个人讲了,别人再讲,本来张继锁在群众中有许多讹诈、偷盗、吞产等罪恶行为,群众恨之入骨,结果,这样以[一]来,不能经过很好的诉苦,而把一个斗争会变为“审判官司”,郭立保提出张继锁民国十八年如何讹诈他九亩地一直到现在[仍未归还],张继锁仍威风凛凛,使郭立保几乎说不上话来,干部将其威风压制后,其他人发言多采取折中的办法,并“看工作组怎样处理”,虽然将九亩地收归郭所有,并算了十余年,土地产物十七石麦子,但没有当场立约,因而会议开得很凉场[39],该村工作组干部有这样的不正确观点:不但把斗争会叫做村民大会,这在阶级观点上非常模糊,且觉得开第一次会,群众不会主持,并觉得不论会前酝酿成熟与否,只要开斗争会,群众情绪就自然会提高,而不懂得斗争固然对群众是一个很好教育的机会,但不懂得只有群众自己起来的斗争才能收教育群众的效果,如果干部包办,虽能解决些问题,但对群众的教育作用是有很大限制的。现该村又重新酝酿,以便使斗争真正成为群众自己起来与封建势力进行斗争的群众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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