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工农革命军司令唐澍将军阵亡的消息,刚刚传到,高塘九里的清乡总局就成立了。清乡总局局长是李镇山,小名金戊,而郭保书、史明鉴、薛良臣、王佐等高塘豪绅集团,又猖狂起来,在各乡纷纷成立清乡分局,或分团以及村民团、搜山队等反动武装,大喊谷、高两校赤化了,校长、教员、学生都是共产党人,捉住就杀或活埋,他们真是言出法随,不经任何法律程序,竟把赵振华、吉星奎两位同志活埋了。由山内搜出的起义人员即刻在手掌中心穿个洞,或在肩膀上穿个洞,插上长铁丝拉上走。走到他们想杀的地方就开刀,光在东王村里,公然杀了九名烈士,如王春龙逃到三原,都被李彦娃捉住,用铁丝穿其两肩,拉到强余坡,打下沟里,还不许其家属收尸,薛良臣在赤水渡口捉住李春昌、刘申娃、李百娃、李六锁、雷盛南、王彦生、王三娃七人,绑在马尾上,拉到郭村团里,一齐枪毙,把刘孟夏拉到东王村东的河边,用乱刀砍死,血将河水都染红了。党员王授金被王佐绑在王家崖的竹园内,用刀砍死。还有郭保书在竹王村与红书村之间办的民团和薛村薛良臣在郭村办的民团都是隔二连三的杀人。又把许多共产党人的房子拆了,盖到他们的基地上,盖起来的质量和数量,比烧了的还多还好,又把一些有嫌疑的工农百姓百般拷打,或把铁碳[炭]铁锨烧红烙,或上好汉床,迫的好多人破家荡产、卖妻弃子,为他们缴纳罚金,给他们造成发猛财的好机会。据说清乡总局局长李镇山,大肆勒索的现银元、大烟土,常用骡子一驮子一驮子的向他家中送,被勒索的人,光侯克斋一人就出了三千三百块现大洋,其他许许多多的人,谁知其数目是如何样的庞大呀!各里的清乡分局局长,除白雪亭一人外,都是横行霸道,大肆勒索,总数是无法估计的。这样在社会上造成了一种白色恐怖。闹得民不安生的时候,而陕西省民政厅还给华县增派一名县佐,县佐公署设在高塘会馆西边,专门迫害群众。总之,都是一群吃人的,顽固异常,穷凶极恶,妄想把共产党人一网打尽的野狼!如郭保书、郭毓璜、史明鉴和县佐李耀彩等,都被共产党地下党人的铁拳所打死!
独丰镇清乡局局长白雪亭,听了共产党人的供词后,表示不杀,不烤,只要少数罚款,弥人耳目。释放出来的是能服从真理,支持正气,可以接受马列主义的进步人士。有一次,他从县上回来,走到南沙河,遇到我(杨廉杰)和宋宗维[微]同志,路上谈到他办清乡局的事务时,他说:“我不知为什么常常同情这一伙杀人放火的青年,他们竟敢鼓起勇气,对准新旧军阀开枪,向着资本主义的人家放火……”,我们不约而同的认为发现了一名革命的人才,准备反映上级,结果他被培养为高塘地区地下工作者的负责人了。到了一九四四年,他还打着丰镇乡乡长的白旗,暗暗保护马列主义革命家李先念出南山,宋宗维也打着保长的白旗继续保送脱险,可惜解放前夕,宋宗维被刺,白雪亭亦在十年动乱中被斗身亡,现在都成了烈士,悬牌纪念!
又有我韩良寨的地主杨复斋、韩振誉回家后,虽然成立了民团组织,并不拆房害人,只把陕东赤卫队囤积在箭峪口关帝庙中的粮食数十袋搬运回村,作为韩良村龙王会的基金,用于水利事业。他两家不但不检举烧房的人,反把拉到谷堆团里的韩良村苏维埃政府宣传委员韩玉彦保回来,这是“认为大势所趋,虽有大力,莫之可逆”的情愿和平过渡,和平共处的开明地主,也受到群众的称赞。所以在此特别点出,以示分别对待的正确和伟大。(www.xing528.com)
渭南东塬上的豪绅,也是同样的惨[残]酷。他们把一个苏维埃政府的委员,从韩良寨西面观音洞里拉出来,绑在庙前的大树上,立即砍断双足,还大骂不休。哎!这种种件件,件件种种的惨绝人寰的悲景,我真不忍再忆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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