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比赛的马匹是由骑马师来驾驶的,其胜负除由于马匹本身的能力外,还要看骑马师的技术,两者配合而决定胜负。但是马匹的能力是否能充分发挥,则主要取决于骑马师的意志了。在赛马会中马主人及骑马师人数众多,非常复杂,巧取豪夺,黑幕重重,舞弊(行话叫“做趟子”)之事不断出现。现举几个例子:
(1)假装输马。马主人和骑马师相勾结,有时将操练中证明确有取胜能力的骏马,在参加比赛时故意多次输掉,甚至“背包”(即跑在最后),在赌客心目中造成劣马的印象。但忽然在某一天参加比赛时,却突然一马当先夺取头马,出了冷门。由于该马平日比赛不力,当然赌客不会买它的马号,而马主、骑师却买了该马的各项马票,本钱不多却捞到大量奖金。
(2)让头马。在比赛前有甲、乙两马均有得胜希望,事先甲、乙两马的主人或骑马师,私下谈妥由谁得胜,如谈好让乙马获胜,他们自然都买乙马的票,得到了胜马奖金。
(3)假溜缰。好马甲在与中等马比赛时,赌客认为甲马必胜,但马主与骑师商妥不让甲马取胜,在起赛时故意让甲马脱缰,跑上一段路以后再回去起步,自然已经力竭,再加鞭也跑不快。这样买甲马的赌客就上了当,奖金为买次马的人得去。
(4)暗藏铅磅。前文提到,马匹都有一定的负重标准,若马的荷重不够,要按规定磅数加铅饼,如马荷重应为158磅,而骑马师只有150磅,须加铅饼8磅放在马鞍袋内。作弊的办法是骑马师过磅后在备鞍时暗将此8磅铅饼转给马夫藏在身上,比赛时因负重轻故易于取胜。赛后在下鞍时再由马夫将铅饼放在马鞍袋里去复磅。日人骑马师中川即惯施此计,当然其他的骑马师也不例外。
(5)用刺激剂。在赛马之前给马注射或服用刺激药物,使马匹兴奋加速赛跑速度。
(6)强制胜负。如袁文会等恶霸有时强迫利诱骑马师谁胜谁负,骑马师若不服从,则遭殴打。
(7)暗藏彩号。包票部摇彩时,乘群众不注意时弄虚做假,将预先暗藏在手中的号球(即自己的马票号)假装摇出,再配合摇出比较能胜的马号球,如此马跑头号马,自然就得中了头奖。
种种黑幕,不一而足。在剥削社会里,利之所在,各种欺诈手段在所不免。总之,赛马会是一个坑财害命的大赌场。(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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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赛马会由一九〇一——一九四五年期间,先后共有七个赛马会组织,其中获利最多者为英商赛马会和敌伪时期赛马会,亦即大部金钱落入英、日帝国主义者手中。赛马对当时天津社会风化影响很大,一般声色犬马之徒受赛马会之诱惑,沉缅其中,因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者实繁有徒,铤而走险或被迫自杀者亦不乏人,其害之烈,概可见矣。
(一九七九年四月)
大买办吴调卿
吴调卿,名懋鼎,安徽省婺源县(今江西省)人。太平天国起义后,其父吴济泉携全家逃迁苏州。吴调卿成年后,经人介绍到上海汇丰银行充小职员。吴为人聪明精干,学会了一口流畅的英语,渐为英国人信任提拔。一八八〇年汇丰在天津设立分行,派吴来津任华账房买办。当时,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籍合肥,与吴同为安徽人,加之吴英语娴熟,遂为李所赏识,经常委其办理对外事务。一八八七年李鸿章在天津、唐山间筑造铁路,设津唐官轨铁路总局,吴以候补道出任总办,后又兼任唐榆官轨铁路总局总办。
一八八六年吴在天津创办了自来火(即火柴)公司,系天津第一个资本主义式的企业;后又创办北洋硝皮厂、织布局(织呢厂),都是天津早期的近代化工厂;此外,还与英商合办门头沟中英煤矿公司。吴调卿发家后,其家产最盛时据说达三百万元。
吴调卿是天津的第一个大买办,与梁炎卿、郑翼之、王铭槐并称为天津早期“四大买办”。
翟 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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