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日本军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北平、天津相继沦陷,这时在津的白俄找到了新的靠山。他们认为过去(一九〇五年)日本能打败帝俄,今天照样能打败苏联,因此便把复辟的希望寄托在日本人身上。他们幻想在欧洲希特勒德国进攻苏联之际,在亚洲爆发一场日苏战争,白俄妄想“凯旋”而归,返回“祖国”。
有一些白俄充当日本特务和间谍,天津的日本特务机关设有俄国侦察部,主持人为白俄巴弗洛维契。
日本把白俄看成一支反共的重要力量,利用白俄中的一些最顽固最反动的分子为核心,组织了一个俄侨防共委员会,猖狂地进行反共活动。这个组织直接由日本军部和特务机关控制,由日本人担任顾问,选中了曾在俄国白匪军中当过准尉的巴斯图辛担任防共委员会的会长。此人原本是个流氓,一九二〇年来津时是个穷光旦,为人所不齿,绰号“二要饭”。他一来到天津,就一头扎进日租界,和日本浪人在一起鬼混。日本人出资由他任主笔在日租界海光寺办起了一份俄文报纸,不公开发行,专替日本侵华反共制造舆论,社会上称之为“机关报”,意即日本特务机关控制的报纸。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把白俄施布阔夫在英租界博目哩道(今彰德道)义品大楼所办的俄文报纸《路报》接管过来,改为《兴亚新报》,作为防共委员会的机关报,由巴斯图辛担任社长兼总编。同时,他还兼任俄国军官学校校长。
巴斯图辛手下的得力助手都是沙俄的残渣余孽,如索阔林斯基,原是沙俄军队中的中校团长,一九二〇年来津时,一文不名,生活无着,后来到俄侨协会办的知识书店当职员。成立防共委员会以后,他成了主要负责人,同时还担任俄国军官学校的教官。
还有克鲁勃阔夫,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白俄。他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叫朱维楼。此人从小不务正业,天津沦陷后,他投靠日本,充当日本特务,在防共委员会任职,专管抓人和刑讯,常在该委员会的地下室毒刑拷打被抓来的人。
当时北京、张家口、青岛、烟台等地白俄都成立防共委员会,天津成立最早,所以成为华北总会。巴斯图辛强迫所有在津白俄都必须参加该会,并强行摊派勒索会费。每逢该会成立的纪念日都要举行庆祝大会,一九三九年该会成立一周年时,假女一中(今海河中学)操场开会庆祝,由巴斯图辛主持,日本驻津侵华军司令喜多中将在会上讲话,魏克托尔主教也特意从北京赶来为该会成立一周年念喜经。会后,全体与会白俄上街游行,由索阔林斯基率领,他身穿全副帝俄军官服,扎起武装带,挎上指挥刀,神气十足地走在游行队伍的前面。白俄男人都换穿新制的帝俄军装,挎着刀,背着枪,拉着炮,帽徽是帝俄白、蓝、红三色国旗的图案。后面是俄国中学的学生和童子军的队伍。在整个游行队伍的前面,由一名白俄打着帝俄国旗引路,其后是乐队,鼓号齐鸣,奏起沙俄国歌。这样一支白俄游行队伍走在街头,喧嚣鼓噪,乌烟瘴气,完全是一次显示复辟野心的武装大示威。(www.xing528.com)
巴斯图辛和索阔林斯基等人把防共委员会办的军官学校当成培训反共复辟军的基地,强迫白俄青少年入学受训。防共委员会为日本进行侵华战争的需要,招募了一些缺乏生计的白俄充当护路队,穿着俄式军装,主要沿京绥铁路线设防,有的曾被英勇抗日的八路军击毙。防共委员会还招收一些白俄青年,组成外事警察班,替日本人搞反共特务情报活动。
日本投降后,这个追随日本作恶多端的防共委员会也随之解体,该会的几个白俄反动头目也作鸟兽散。早在日本投降前夕,巴斯图辛就跑到东北,蛰居黑龙江的巴林,还寄希望于日本关东军,岂料苏联出师,关东军不堪一击,迅即土崩瓦解。巴斯图辛失望之余,用手枪自戕,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索阔林斯基则仓皇逃往外国,下落不明。朱维楼的罪行直到解放后才得到清算,人民政府依法将其逮捕,判处徒刑,刑满获释后回到苏联。
除防共委员会这个由日本人支撑的白俄公开反共的组织以外,在津白俄还有一个国际性的反共组织叫作保皇党,它以复辟沙俄帝制为最终目的。这个组织在天津的负责人是意国电灯房的计量人员兹拉卡佐夫和维诺哥拉多夫。
附带提一下,白俄的童子军组织也是世界性的,总部设在美国的佛罗里达。白俄童子军向白俄少年灌输反苏反共的思想,诱导他们怀念帝制,把他们培养成复辟的后备军。白俄在天津设立童子军的中国总部,总负责人为经营毛纺织品的永利公司经理雅德利施尼阔夫,地点就在英租界领事道(今大同道)该行内。天津的男队部设在防共委员会内,队长为美商永丰洋行职员沃也特斯基;女队部设在英租界达文波道俄国中学内,队长是皮卡狄丽美容馆的化妆师克尼娅采娃太太。
日本侵华时期,在中国的俄国东正教主教和司祭也与日本侵略者一唱一和进行反苏反共的喧嚣。北京的主教魏克托尔和天津的监督大司祭西奈斯基都是亲日反共的能手,他们把东正教会搞成日本侵略者和防共委员会的反动工具,他们和日本军部、特务机关以及防共委员会的日本和白俄头子时相往还。每逢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生、死日和防共委员会成立周年纪念日,他们必到防共委员会内举行教会礼仪,祈祷诵经。他们利用讲道进行反苏反共宣传,深受日本侵略者的赞赏,把他们的相片和所讲的内容刊登在天津出版的俄文《兴亚新报》的显著版面上。经魏克托尔特许,日本特务机关的秘书白俄布来得和一些极端反动的白俄流亡分子,经常住在北京东正教总会内,他们以宗教活动为掩护,奔走于华北各地,在日本和白俄之间进行肮脏的政治交易,东正教会成了白俄阴谋复辟活动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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