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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先生和两个读初中的弟弟留守天津

时间:2023-08-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父亲、我先生和两个读初中的弟弟留守天津。1951年1月底我调回天津,返津的那天,我们三人由住校工友护送到三里之外的火车站。回津后不久,我因病住进了医院,这期间突然收到郑宗虞的信,告诉我他参军了,是卫生兵,就要开赴朝鲜。为了工作披星戴月,毫无怨言,但健康大受损害。1958年秋市政搞河网化建设,土木建筑工程学院、机电学院、化工学院等学院的师生参加了这项公益劳动,我也带病参加,还受到了表扬。

父亲、我先生和两个读初中的弟弟留守天津

大学毕业在即,也将是失业来临之时。我找到母校志达中学,陈存诚校长一口说定:“你毕业了我就下聘书。”幸运的是,我赶上了国家首届统一分配大学生。河北省缺乏教师,我被分配到宁河县芦台中学。我抱着四个月的儿子,由母亲陪着去赴任。父亲、我先生和两个读初中的弟弟留守天津。不管生活多么困难,只要工作需要,我都无条件接受。待遇是每月240斤小米

在芦台中学工作得很顺,最不能忘怀的有两件事,一是圆了我多年想演话剧的梦。我参加了学校的教师剧团,演的第一部戏是《思想问题》,我扮演一个参加革命的女知识分子。每周六晚上都有演出,生物试验室成了我们的排练场,青年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乐不思蜀。每当深更半夜我回到宿舍,总是看到祖孙二人企盼的目光。我感到内疚,因为儿子等着吃奶,母亲需要休息,但这些怎能抵过演戏对我的吸引力呢!二是一段师生情。我教初二语文课,一天,我正在上课,门“哐”地一声被踢开了,大家怔住了:来人衣冠不整,低着头往教室后面走,每走到一个课桌前就将它搬歪,走到最后空座上坐下了,再看那行七扭八歪的桌子,我想:这个入场式真别致。我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继续讲课,不料他说话了:“这个小娘们儿还是一口京腔。”是可忍孰不可忍,太侮辱人格了。下课后我直奔教务处,教务主任说:“他呀!是个三朝元老(留三次级),既然又来了也不能不让念,观望观望吧。”后来我了解到,他幼年丧母,家又穷,父子相依为命。但我还是想尝试着帮助他。

再上课时见他没有课本,我把书给了他。我让他读课文时,他只读了一句就坐下了,我说:“你读得很清楚,再读下去吧!”他羞羞惭惭地读完一段,我大加赞扬,他仍低头坐着。作文时他没写完就交了,我没有责怪他,而是在他的作文本上写了许多鼓励的活。他不是智力低下而是长期受歧视,心灵受到挫伤而扭曲了。他慢慢地有了变化,能大胆在课上主动回答问题了。后来,在抗美援朝时期,学校组成文艺宣传队,我举荐他加入。他果真能胜任,演出后还热心帮着拉道具车。郑宗虞同学真的变了,这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1951年1月底我调回天津,返津的那天,我们三人(母子、保姆)由住校工友护送到三里之外的火车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天寒地冻的夜晚,郑宗虞前来为我送行,我紧紧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后会有期。”

回津后不久,我因病住进了医院,这期间突然收到郑宗虞的信,告诉我他参军了,是卫生兵,就要开赴朝鲜。我躺在病床上,哭了,给他复信未有回音。几十年来我始终未忘记他,曾写了篇短文抒发怀念之情。他今年应是70岁的人了。郑宗虞你在何处,生活幸福吗?

当时社会上流传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尽管如此,我在天津工业学校教语文仍认真对待,不久就被提升为语文、政治、外语三学科的组长(当时叫学科主席)。对待老师们,我做到在工作上支持,在生活上关心,尽量维护他们的利益。这三个学科没有教学参考书,我就根据老师所列书刊名单,经校长批准,订了28种期刊,这无论从哪个角度说都是个创举。看到教案上摆着满满的参考书,老师们喜笑颜开。不久校长对我说,别的学科有意见,而且你们还订了《中国妇女》有必要吗?我说:“都有用,这叫间接备课。给学生一杯水,老师要有一桶水,文科范围很广,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都得知道。否则,孤陋寡闻教不好课。”我接着说:“他们买一台贵重的机器多少钱?教学需要我没意见,文科花有限一点钱,别人就有意见,合理吗?”之后我又买了留声机歌剧白毛女》的全套唱片。老师带到课堂,配合教学,效果非常好,师生反映强烈。我还带老师们去看与教学有关的电影,提高教学质量。我经常向校长或其他工科组长宣传学语文的重要性,有时辩论激烈,不胜不收兵。

虽然全校组长中只有我是女的,但处处事事不落后。1958年春,搞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双革)时,机械化工电机三科的教学组差不多都有项目。文科有什么项目可搞呢?原本可以不搞,可是,我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有了办法,成功与否走着看。忆起儿时看家乡的妇女们用马莲草叶子的纤维,加工后做鞋底的事。于是我们到郊外割回许多马莲草的叶子,泡满了大盆小盆,用硫酸腐蚀后,多次用水洗。这些由一位年轻男老师操做,我一直跟在身边不停地嘱咐:“小心”!革新不成功再革出个“伤员”来就热闹了。长长的纤维弄出来了,大家高兴极了,将纤维粗细分开,用大红丝带扎成小捆,送到市棉麻公司鉴定:纤维长、拉力强,可以纺纱织麻袋。我们向学校汇报了成果,受到了表扬,而且为纺织品找到了新原料。

1958年暑假,中专校升格为学院,工业学校的电机和机械两科合为机电学院,仍在原校址,化工科成为化工学院,迁至韩家墅(俗称韩柳墅)附近化工设计院的化工大楼里,我分到化工学院仍是学科组长。老师们不坐班,我则是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必到。黎明即起,连续换乘三次公交车,到了丁字沽,还要徒步走八里路才到学校,直到夜深人静时才到家。我小儿子刚四个月,不得不给他断奶。为了工作披星戴月,毫无怨言,但健康大受损害。让人更头痛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老师,业务生疏,心态各异,诸多难题等着我解决。再说我的能力有限,实在勉为其难。我自己制定了教学大纲和教学计划,教务处批准后,又独自选教材印教材。大家集体备课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意见很难统一,在新生事物面前,试探着走吧。

工作中,我对老师们以关怀为主,而且处处以身作则。每到放寒假,我提前为家在外地的老师放假,条件是将总结交上来即可早走,否则不行。结果家在山东和山西的两位老师乐于接受我的条件,早走了四五天,并按约定时间回来了。全学院只我一人这样做,有事我顶着,既不影响工作又使教师受惠,何乐不为呢!硬到放假时才让走,其实他们人在心早跑了,何必呢?事后我曾向教务长打过招呼。其实我早有替人受过的思想准备,好在学校没批评过我。

1958年秋市政搞河网化建设,土木建筑工程学院、机电学院、化工学院等学院的师生参加了这项公益劳动,我也带病参加,还受到了表扬。接着我们又修建了西沽公园,当年师生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仍历历在目。1960年国庆节前,化工学院师生到武清县灰锅口村去抢三秋,我是带病去的,照样每天下地劳动。说实在的,我真是拿出百分之百的力气去干,干出的活儿全合乎要求,每晨上工点名时我都在被表扬之列。回校后,听说我们种的秋小麦长出了五六寸,生产队长还特意给我寄来了一封感谢信,并随信寄来几棵麦苗。我虽然已全身浮肿,还发烧不退,但是见到劳动成果甚感安慰。此后,校医确诊我患上营养不良性浮肿病。国家每月给点营养品黄豆和红糖,因为我为高级知识分子,享受糖待遇。而更高的享受肉和蛋等待遇,故有“糖豆”干部和“肉蛋”干部之称谓。

化工学院成立了京剧组,让我这个外行当组长,这纯属是凑热闹。我也学着敲锣,遇喜庆事师生上街游行时,鼓乐队里有个女的敲锣,那就是我。语文课结束后,我们全组人到学校菜园劳动,我是群龙之首,什么样的困难都咬牙克服。我们语文科组无论劳动和室内卫生,总是得红旗。

20世纪50年代中期,国家公布汉语拼音方案。我认真自学,除上课、吃、睡外,随时随地学习,终于学会了。

1960年化工学院和土木建筑工程学院毕业班的汉语拼音由我教,用土建学院教务长的话说是用“借条”,将我借去的,因为我爱逗,所以人家也和我逗,至今我仍很欣赏这句话。

1961年学院不招专科生了,本科没有语文课,院领导让我管图书馆,我执意要教书。于是调到工农师范学院中文系(在志成道旧省师原址),我仍是长途跋涉去上班。学院从成立到解散不足一年,根本没招学员。所有人员都重新分配,我要求到中学去教书。教中学又累又苦,待遇还低,可我不在乎这些。我的同学说我傻,但是至今我也不悔,因为教书就是我终身职业,这个信念不可动摇。1962年我受聘去女六中教书。

位于和平区的女六中是重点校,虽距我家(成都道)远些,但校园很美,我愉快地接受了聘请。因中学教师坐班,所以每日我仍要乘公交车奔波。我如饥似渴地翻阅大量参考书,认真写教案,一课书有时五十五六张教案纸。根据教学大纲规定,隔周一篇大作文,小作文不限,我乃大小作文交替着让学生作,一学期共十篇。所以几乎每天都在批改作文,工作量很大,但为了提高同学写作水平,我愿不遗余力地去做。

解放初政府提出教育改革,学习前苏联经验,天津市教育局组织专人给教师上大课,地点多为中国大戏院、十六中(今耀华学校)礼堂或操场,学习凯洛夫教育学,其中特别强调启发教学和理论联系实际教育。

大家都在积极摸索着教学模式。我的作法是将一些环节交给学生自己去完成,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女六中学生的学习基础较好,与教师配合也很适当。我教高中学生所以比较省力,是将熟悉课文和查生词、生字让学生完成。课上教师范读课文后,分析思想内容和写作特点时,由教师提问学生问答,课堂气氛生动活泼,而且学生掌握得牢。

让学生背书我不串行走,而是一直站在讲台上。一次,第三排的一个学生站起来背书时,我见他眼睛一会看我一会看前排同学后背,我已明白了。等他背完,我和蔼地说:“你觉得你背得怎样?”他立刻脸红了:“老师我不会背,下次补背。”我仍笑着让他自定时间。下次上课他主动走到我跟前来背,表示没作弊。我表扬了他,并带动了全班,同学们都争着抢着要背书,而且下课了我身后总跟着几个男生要到办公室去背书,这虽然影响了我课间休息。他们说:以前背书都将书倚在前排同学背上看着念,骗老师。萧老师严格要求,我们欢迎。他们端正了学习态度,也密切了师生关系。时至今日,还有几个学生来看望我。(www.xing528.com)

在习作教学上我的做法是:无论是老师命题或是学生自拟题,都要在审题后列出写作提纲,胸中有个框架后再考虑写作内容和方法及选词造句。我批改原则是多批少改,多鼓励少批评,试想学生煞费苦心地写出来,到老师这里红笔刷刷地给划掉或打个大红叉,太伤害他们的尊严了。我将学生的好作文背下来,评讲时我当众朗诵一遍,不指出是谁的文章,让同学们充分发表意见。这样做,作者和评者都无思想压力,最后我作指导性的总结。为了培养学生们的观察力想象力,上习作课时让学生们先到校园去观察,回来再自拟题,校园一隅、小楼一角、傲霜的秋菊、巍峨的礼堂……真乃百花齐放,写出的文章确实有特色。然后再让他们互相评论。我的作法受到了欢迎,学生们也感到非常受益。别人称我的写作教学“路子”为“萧路”。

我在古典文学教学中采取大胆批判和综合练习的作法,也得到了市教研室的肯定。所谓批判并非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指出由于时代的不同,作者的观点与我们不同。师生共同来认识时代背景和作者的思想之后,就能更好地理解课文,吸收精华,摒弃糟粕。

在复习巩固时,我叫一人在黑板上默写课文,另一人来加标点和改错,再由二人读一遍并讲解全文。这个做法也大受欢迎。一次教研室派人来听课,并评价说:“教师做得游刃有余,说明教师有水平。”

自1964年起,我就多次与学生到农村或工厂参加劳动,这叫学工学农学军(我们没去过部队)。

春季割麦子,学生割我打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干,腰酸腿疼,若不是为人师表,我真想躺下歇歇。秋季收高粱时仍是我打捆,刚抱起几棵欲打要子,就被重重的高粱穗坠倒了,怎么也捆不好这头重脚轻的长长高粱。原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农民说,要把高粱穗子割下来就好打捆了。

1966年后女六中开始招收男生,并改名长征中学。招收来的是在校外闲散两年的小学四至六年级的学生。我被认为是信得过的教师,仍在教学第一线,担任一年级班主任。担任小学四年级教学和班主任工作,对我是个考验。语文课我按老路走碰了钉子,学生们说:“老师您讲的故事我们爱听,就是有些字还不认识。”听后令人哭笑不得,我费了半天力气分析课文,却被当成讲故事了,不懂得自己课前预习时应查字典,以扫清文字障碍。这些情况是我始料不及的,这才认识到各年级段的情况不同,教法也要各异,我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几年教下来师生皆大欢喜。

除了学农学工,又添了拉练。一次,恰巧有拉练的机会,而我正患感冒。为了争取这次机会,赶快吃了退烧药,不料一小时后我去上课时晕倒在楼梯上,不省人事,被送到医院抢救了四个多小时。下午我睁开眼睛见后勤主任坐在病床边,他说:“老兄你活过来啦!”又见女儿们和我做医生的弟弟都在场,两个女儿都哭红了眼。后勤主任是我大学校友,又说:“你闹得全校都轰动了,革委会主任来请求医院全力抢救,让我留下照顾你。”事后我才知道,药有问题,在某医院也收了几个和我一样的过敏体质病人,还死了两个。

1969年秋,天津第六建筑公司在南开区小稍子口附近修建一批单元式平房,我们也参加了盖房劳动。这里原为坟场,工人师傅说这里不甚安全,无形中使我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尤其是下班了,只有我要走遍每个院子,而且不停地喊:“还有同学吗?”知道同学们确实全走了,才放心回家。一天早晨,发现一个女同学先我到工地,正坐在女生休息室门外哭,我立刻紧张起来,忙问怎么回事,她不说话往屋里指。我进屋一看,原来是一个长着绿毛的骷髅,用粗铁丝穿着。我很生气,不知是谁这样搞恶作剧吓唬女生,于是提起来扔到很远的乱泥坑里。还有一次是两个女生跑着来找我说,她们已检查完某屋的门窗,且已清扫,可转眼工夫,地上不知哪来的一堆死人骨头。我听后谁也没找,直接拿起院里的大铁锨,将白骨扔到了远处。在经过过道时,坐于墙根休息的工人们和男生们,起哄似地大笑。我心里暗想:这种玩笑开得无聊,一堆枯骨有什么可怕的。其实我也害怕,身为人师,唯有故作镇静。通过这两件事,男生很佩服我有胆量,女生更感觉到我是她们的靠山。

在学工劳动结束那天我向师傅们送感谢信时,右脚不慎踩在钉子上(建筑工地随处有带钉子的木条),但无暇顾自己,照旧回校上班。

天有不测风云,我们离开工地仅两天,几百间平房便被一场罕见的龙卷风所毁,几个男生伤心地说那里已成为一片瓦砾,我也很惋惜,我们的劳动成果付诸东流。同时被毁的还有一个电缆厂和其他建筑,损失很大。

在干中学,也是学习知识的一种方式。1970年秋,我们班被分配到冶金机械修配二厂(位于黑牛城道)学工,除了上课外,就到各车间学习车、钳、铣、刨等工种,并学会了绘机械三面图。

长期带病坚持工作,严重损害了我的健康。初期营养不良引起浮肿和肝大,进而是肾盂肾炎、胃溃疡。我的面色青黄肿胀,学生们说:“别闹了,看老师都病成这样了。”学校虽然为我配备了代课教师,但我的工作一点也没耽误。1973年暑期的一天,我参加各科组长会,主持人让我发言,我努力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过来见我趴在桌上不能动,而且脚肿得鞋带子都系不上。就喊:“快看呀!萧老师是不是要死了!”送到医院检查,结果为尿蛋白四个加号等疾病。医生说:“怎么把病人延误到这个程度!”其实都怪我自己,别人不知道我的病情。

按照医生要求,我严格卧床休息,但仍时时关注着我们班学生毕业分配情况。除一男生,其他人都走上了工作岗位。我借去医院看病的机会找到校领导问明了情况,转天就赶到其父单位说明情况,指出这关系到孩子的前途,请实事求是地给开个证明。对方很快就出具了证明,这位学生很快就被分配到一个较好的单位。他拿着报到单后来看我时,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为他感到高兴之余,心里也踏实多了。

连续多年我都参加高考工作。监考、阅卷、试卷分析、研究评分标准等环节我全参与。一次在十六中(今耀华学校)考场,刚过十五分钟,一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男生进门了,按规定凡迟到十五分钟的考生即不准入场,但我与另一位监考老师仍准许他入场。因为客观原因迟到十五分钟就不准入场,对于考生将意味着什么,不堪没想。

吸了几十年粉笔末儿,教过的学生有几千人,光阴似水一样东流去,但师生情却是永恒的。教师的职责是传道、授业、解惑,传道放首位说明其重要性,教书先教做人,学生也是看重老师的德。至今来看望我的学生很多,1999年教师节来看我的六位白发老头儿,是我在工业学校教的第一批机械科毕业生。我高兴之外,最难接受的是他们满头的白发。京剧《武家坡》一句戏词:“十八年老了王氏宝钏”,我们这里是48年老了一群少年;我明知是谁也扭转不了的客观现实,但总抑制不住心里的沧桑。此时大家互道衷肠:50年代初国家体操健将杨健民带来有关他的录像带,还有中央电视台访问的录音带;天津市健康老人王正石,不仅带来被访问及在公园带动老人跳绳的录像带,还带来绳子,在楼下表演花样跳绳慰问老师,我也发起狂来,顺手摘下华姓同学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扭起来。这场白发人的表演惊动了邻居,都赞叹不已。杨健民和王正石皆为有作为的人,以前我教过的工科学生在工业战线上不是工程师就是厂长,教育战线上的多数为高校教师,少数是领导。因为当时各部门需要他们,所以中专或大专毕业后多数得到再深造的机会。我是教文科的起的作用不大,难得他们没忘我。至今常来往的一位大学教师(也是杨健民同班)对我说:“萧老师,您生动形象的教学法,影响了我的一生,几十年我就是这样讲课的。”而且只要他来看我,总会在我面前背诗词,虽然孙子已是大学生了,可是他在我面前仍像个天真的学生。

几十年间,许许多多的师生情,演化出多少感人至深的故事。虽然没有都写出来,但是它们蕴藏在我的心里,时时激励着我、安慰着我。选择粉笔生涯终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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