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
《詩經》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也是我國古代文化的淵藪。自漢迄清,它更作爲儒家的重要經典之一而備受重視,其注釋、解說的論著,層出不窮、歷世無絕。著名《詩經》學學者夏傳才先生曾說:“從漢初到清末,歷代的《詩經》著述,於歷代公私目錄、書志和文獻的零散記載,可考者約三千種,他們或存或佚,有真有偽;據中外各圖書館館藏目錄,現存有五百餘種,分散世界各地。”[2]《詩經要籍集成》的前言也說:“兩千多年來,《詩經》學著述浩如煙海,據歷代各種文獻書目著錄兩千餘種,大部分已經散佚。經調查,現尚存六百餘種,分散各處。”[3]然筆者近時翻閱歷代各種公私書目、序跋及其方志等文獻,共揀得先秦兩漢至民國年間的《詩經》學文獻2756種,其中現存1283種,散佚1473種,這還並不包括石經類及五經總類、文集、學術筆記中有關《詩經》部分之能獨立成卷者。洪湛侯先生在做《續修四庫全書》經部《詩》類選目時說曾“從一千餘種《詩經》著作中篩選出140種”,後經刪補,“最終確定《續修四庫全書》收《詩》類著作105種”[4],這說明現存《詩經》學文獻共有千餘種之多實爲不假。(www.xing528.com)
《詩經》學文獻如此蔚爲大觀,于兩宋則更是繁花錦簇,異彩紛呈,正如陳寅恪所言:“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年之演進,造極于兩宋之世。”[5]宋太祖建隆元年(960)至恭帝德祐二年(1276),南北兩宋總計317年。此期間,外患頻仍,初有契丹、遼、金、西夏,後有蒙古,強敵壓境,國土分裂。然其學術卻能獨創新局,蓬勃發展,宋學與漢學遂分庭抗禮。作爲《詩經》宋學形成的重要階段的兩宋《詩經》學,相對於《詩經》漢學注重《詩經》詞語的訓詁,宋代學者則更注重對《詩經》義理的闡發,將《詩經》宋學的懷疑和創新精神始終貫穿於始終,故此時的《詩》學研究不僅能揚棄先前《詩》學研究之腐氣,而且更是開啟後世《詩》學研究之新風。皮錫瑞有言宋代乃“經學變古時代”[6],誠然,宋代的《詩經》學研究的確以一種嶄新的姿態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成就。現今學者劉毓慶先生于《歷代詩經著述考》曾就宋代《詩經》學文獻的具體存佚情況作有具體考證,其著錄現存及輯錄的《詩經》學論著和單篇論說之文爲86種,散佚及未見的爲217種,共計303種。然筆者所統計的數目與劉先生所考卻稍有差異,據筆者考察,宋代現存及輯錄的《詩經》學論著爲67種,宋人文集中單篇論說及序跋之文爲105種,散佚及未見的《詩經》學文獻爲257種,除去單篇論說、序跋之文外,尚有324種,這足見宋代《詩經》學文獻的繁榮。本文試圖立足于宋代現存及所輯錄的67種《詩經》學文獻,對其概貌及特點做一全面、系統的論述,以期具體展現宋代《詩經》學研究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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