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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路途偶遇,马车追兵,孟老板掏烟,怀真摔倒

时间:2023-08-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辆早行的马车,缓缓而行。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拉的大车在古道土路上奔驶。崇仁、怀远赶紧护住自家的马车,将车靠边停在一个安全处,以躲让土路上飞奔而来的大车及车后的追兵。歪戴帽走至车前,将大车上蒙盖的草帘一把掀落。说着,孟老板掏出一包香烟,给士兵们每人一支地散发着。怀远一副不相信的口吻。怀真奔跑中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怀真双手紧紧拽住父亲的一只手,好像生怕他会消失飞走一样。

周原:路途偶遇,马车追兵,孟老板掏烟,怀真摔倒

得知怀玉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娃竟然“当兵吃粮”的消息,伊人一时很难接受,当下就决定次日随同怀远一起去省城,她要找回她的怀玉娃呀!

次日清晨。周原古道上。一辆早行的马车,缓缓而行。车内只坐着伊人一人。她满脸都是焦急、失落的神情,轻轻跺着双脚,好似要催促车马加速快行。

崇仁与怀远父子俩跟在车后步行,边走边谈。

“爹!你就送到这吧!”怀远停住脚步,心疼地拍拍崇仁长袍下摆所沾染的尘土。

崇仁摇头叹息着:“唉!要不是家里还有你爷和怀真娃,我也就跟着你娘一搭儿去了。”

怀远努力劝慰着:“我娘去了亲眼看一看,也许会改变主意的。爹,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在省城把娘招呼好。……其实,怀玉她们那个军事学校的长官,爹你也认识。”

崇仁不以为然:“爹多少年都没有去过省城了,咋能认识哩?”

“中山军事学校副校长贾明,就是我奶奶娘家的那个孔启民么。他说咱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哩!按说我和怀玉应该称他是表叔吧?”怀远给父亲解释。

未待崇仁说话,突然听到了几声枪响传来。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拉的大车在古道土路上奔驶。

大车上蒙盖着草帘。坐在车上的车主催促着车夫加快车速。车夫不时惊恐地回头探望。

车后,有几个大兵跑步追赶并发出威胁:“站住!再跑就开枪打死你咧!”

崇仁、怀远赶紧护住自家的马车,将车靠边停在一个安全处,以躲让土路上飞奔而来的大车及车后的追兵。

大车被士兵撵上,被迫停了下来。

“排长!你来看!”一个士兵喊叫着。

法门寺兵祸风波中曾出现过的那个歪戴帽,此时已是曹拐子手下的排长了。他的军帽,依然还是歪戴着。

歪戴帽走至车前,将大车上蒙盖的草帘一把掀落。

草帘被掀落后,可以看到:满车装载的都是青铜古器。

“拉的啥货?专跑夜路,肯定不是啥好来路!”歪戴帽随手翻弄着大车上的青铜古器。

车夫刚想说话,被士兵一把推到一边。

车主由旁闪出。此人正是孟老板。

孟老板毕恭毕敬地解说着:“自家屋里堆放的一些青铜古物么,不值啥钱又占地方。本想拉到省城淘换几个零花钱。没想到城里学生娃们闹事哩,怕惹事咱连夜又给拉回来咧!”

说着,孟老板掏出一包香烟,给士兵们每人一支地散发着。“这是外国的洋纸烟,各位长官尝尝!”

歪戴帽接过香烟,并在孟老板殷勤点火时吸着了香烟。

“这一支烟就把我们打发啦?”在贪婪地猛吸一口并惬意地吐出烟气之后,歪戴帽才以不屑的口吻发问。

孟老板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这不是还没淘换下钱么!”

歪戴帽手一挥,接着指向大车上的青铜古物:“没钱没关系,把你车上的这玩意儿给弟兄们留下一个就行了。”

孟老板大为紧张,急忙拒绝。

“那可不敢!这都是替别人跑腿哩!少一个咋给东家交代嘛!”

歪戴帽顿时勃然大怒。

“你这狗东西,真是满嘴谎话!刚才还说自家屋里堆放的,不值啥钱又占地方。这会儿倒成了替别人跑腿哩!带走!”

“带到哪儿?”孟老板惊恐地发问。

歪戴帽蛮横地威胁着:“带你去见我们师座曹大人!看他不扒下你的一层皮来!”

孟老板一听,松了口气:“你们是曹拐子的手下?”

歪戴帽恫声呵斥:“你胆子不小!敢直呼我们师长大人的外号!”

刚才点头哈腰的孟老板,一下子挺起了腰板,趾高气扬地将手一挥。

“我跟你们师长是老交情了。走,去会会曹拐……师长。”

刚才蛮横凶恶的歪戴帽,此时软蔫下来。他不知孟老板什么来路,但唯恐得罪了师座的什么亲朋好友。

“见着师座大人,先生要给弟兄们多美言几句噢!我们也是在执行公务么,刚才得罪之处……”

孟老板故作大度:“好说,好说!大家都不容易么!”

歪戴帽殷勤地将孟老板扶上了车。两人坐在装载着青铜古器的大车上,有说有笑地驶离而去。

躲在一旁的崇仁和怀远,看到了这一幕。(www.xing528.com)

怀远有些怀疑地看着远去的那辆大车。

“刚才那人不是孟……老板么?”

崇仁鄙夷地看着大车所去的方向:“是他。过载店卖了,酿酒坊垮了,你爷爷看在已经出家的老姨太太的情面上,替他把欠农民高粱钱还上了。可他依旧不学好,又抽又赌,听说最近又在倒卖青铜古物哩!”

“那一大车青铜古物可真不少,真是他自家屋里堆放的吗?”怀远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崇仁直截了当地揭穿了孟老板的谎言。

“怎么可能?就算孟家祖上留下了那么一件两件青铜宝物,也早就叫这个败家子踢踏光了,还会留到今天?”

怀远问道:“那他的这些青铜器物是从哪儿来的呢?”

“肯定是从地下盗挖出来的么!咱周原的黄土之下,时常能挖出成窖成窖埋葬的周代青铜器。大约是周朝天下终了时,那些高官贵族急于逃亡,就将这些不便携带的青铜礼器成批地挖坑掩埋了。种种原因,他们后来未曾取出。这些窖藏的青铜古器,也就成了周原老先人们留给后代子孙的宝物了。”崇仁缓缓而谈。

怀远忧虑地说起:“青铜器中有不少重要的国宝哩!我们老师说过,早些年咱周原出土过一个毛公鼎,上有铭文近五百个字,简直就是一个上古时期的历史教科书么!周原青铜器的历史文化价值,堪称国宝!护国宝,咱周原人家有着特殊的责任哩!”

崇仁点头称是:“护国宝……,你爷也说过类似的话。”

“记得小时候,咱家在城外的庄园里,还摆放过一些青铜礼器,后来咋就不见了?”怀远随口问起。

崇仁以手指指着地下示意:“蚂蚁的生存智慧……”

伊人从马车内挑开轿帘,催促尽快启行。

“还走不走咧?你爷儿俩昨晚谈了一宿的话,还没说够?我还急着要早点儿赶到省城去见怀玉娃哩!”

送别伊人和怀远之后,崇仁返回城里的姬家大院。

姬家大院门外,怀真与姬老太爷一起站立等候着。怀真紧紧揪着爷爷的衣服,望眼欲穿地引颈企望。

“爹!”远远看见崇仁走来的身影,怀真一下子松开了紧揪爷爷衣服的小手,欢蹦着向崇仁扑去。

怀真奔跑中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她的额头碰破,流出血来。

崇仁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至跟前,抱起怀真,心疼地查看她的伤口。

老太爷也跌跌撞撞快步赶来查看。

崇仁将怀真抱回院内屋里,做过伤口的清理包扎后,让她躺卧在床休息。

怀真双手紧紧拽住父亲的一只手,好像生怕他会消失飞走一样。

“娘走了,我怕爹也走了!就一直拉着爷爷在大门外等你回来。”充满依恋神情的怀真,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

崇仁慈爱地看着小女儿:“瓜娃呀!爹咋会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呢?你娘也是对你姐一人出门在外不放心才去看看么!”

“我长大了,不想出门在外,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小小的怀真,体会着父母对子女的担忧。她为父母的担忧而感到心疼。

“那咋可能么?”崇仁似乎对孩子的话不以为然。

怀真一脸认真的表情:“咋不可能!孔子都说过,父母在不远游嘛!我就想守着娘和爹,哪儿都不去!”

崇仁笑了笑,反问怀真:“孔子的后半句话呢?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就是说,该去的时候,该去的地方,还是要去的嘛!”

怀真则是一副更加认真的口气。

“那我就领着爹娘一起去!反正我死也要和爹娘在一块儿!——我说的是真话!”

崇仁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无语地更加贴近了怀真。怀真幸福安详地闭目睡去。

看着怀真睡去,崇仁轻轻走出门来,由外关上了房门。

还在门外等候的老太爷,即刻迎了上去,关切地问着:“怀真娃怎么样了?”

“睡了。伤口没啥大事。”崇仁小声说着。

老太爷放心地点点头,随即说道:“你去为怀远和她娘送行,咋去了那么长时间?怀真娃非要在门外等你回来不可。别看她小,就是个对爹娘、对亲情心重的娃。”

崇仁解释着送行时间长的原因。

“嗨!送到城外没多远,道上遇见了官军抓人哩!抓的就是那个孟……老板。”

“他又咋咧?倒霉事不断……”老太爷不无恻隐之心。

“人么!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他拉了一马车青铜宝物要去省城变卖,遇见了护国宝的学生巡逻队,吓得刚进城就又连夜跑回周原,结果被巡查的官军抓走了。”崇仁的表情与口气,表明他认为孟老板不值得同情。

“盗卖国宝?那是他活该倒霉!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着靠盗卖老祖宗宝物发财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怕官军也打这个主意啊!他们人多势众,破坏更甚!这又会是咱周原的一大劫难啊!”老太爷不无忧虑地说着。

姬老太爷的忧虑不幸而言中。周原的青铜文物真的遭受了一场极大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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