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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大藏经》收录隋代佛教撰述考述

时间:2023-08-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故通过《中华大藏经》可了解每部经文于国内各部藏经中之概况,极为便利。《中华大藏经》作为国内藏经之汇编,收录隋代佛教撰述不及《大正藏》所收一半,仅二十部,且未见独载孤本。《中华大藏经》至今仅出版正编,故其所收隋代佛教撰述在数量上有所不足。此盖为《中华大藏经》收录隋代佛教撰述较少的又一原因。

《中华大藏经》收录隋代佛教撰述考述

《中华大藏经》由佛学专家任继愈先生倡议并主持编辑,自1982年被确立为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重点项目始,历时13年方告完成。其以金代所刻《赵成金藏》为基础本[66],并用现存之《房山石经》《崇宁藏》《毗卢藏》《资福藏》《碛砂藏》《普宁藏》《洪武南藏》《永乐南藏》《永乐北藏》《嘉兴藏》《龙藏》增补,实为一部集历代藏经大成之百衲本大藏经[67]。同时,选用八种藏经进行对校,并将“校勘记”附于每卷经文之后。故通过《中华大藏经》可了解每部经文于国内各部藏经中之概况,极为便利。《中华大藏经》收录的隋代佛教撰述,于《大正藏》均有收录。分别为:《众经目录》七卷(54册84—141页)[68];《历代三宝纪》十五卷(54册142—365页);《众经目录》五卷(54册366—459页);《隋天台智者大师别传》一卷(61册220—230页);《国清百录》四卷(83册183—235页)、《妙法莲华经玄义》十卷(93册1—468页)、《摩诃止观》十卷(94册685—951页)、《修习止观坐禅法要》二卷(95册757—778页)、《大般涅槃经玄义》两卷(96册235—250页)、《金光明经文句》六卷(96册292—365页)、《金光明经玄义》二卷(96册366—394页)、《请观音经疏》一卷(96册766—779)、《四教义》四卷(97册455—491页)、《四念处》四卷(97册621—650页)、《观心论》一卷(97册651—653页)、《观心论疏》五卷(97册654—714页)、《菩萨戒义疏》二卷(97册715—737页)、《法界次第初门》三卷(97册764—794页)、《方等三昧行法》一卷(97册824—833页)、《观世音义疏》二卷(98册927—945页)。

《中华大藏经》作为国内藏经之汇编,收录隋代佛教撰述不及《大正藏》所收一半,仅二十部,且未见独载孤本。然其讹误较少,有较高的校勘价值。原因考略如下:

(一)《中华大藏经》收录隋代佛教撰述数量较少的原因

1.《中华大藏经》仅见正编出版,续编暂未完成

《中华大藏经》拟分两编,正编收千字文编次部分[69],即历代藏经中的全部内容;续编再收历代无千字文帜号部分[70]。《大正藏》《卍续藏经》中收录的佛教典籍为分类编排,并非千字文编号,故不为正编收所录。所以《中华大藏经》正编虽然后出,但并未包含《大正藏》与《卍续藏经》中的内容。至1994年,正编106册历时13年完成。其间,李一氓先生去世,国务院古籍小组领导易人,再加上续编是影印还是校点排印争论等原因,整个编辑工作中止[71]。故续编至今仍未正式出版。《中华大藏经》至今仅出版正编,故其所收隋代佛教撰述在数量上有所不足。

2.隋代佛教撰述入藏较晚

《中华大藏经》以《赵城金藏》为基础,另选多部不同时代之藏经增补而成。《赵城金藏》于20世纪30年代在山西省赵城县广胜寺被发现,并因此得名。全藏于金皇统九年(1149)前后开雕,大定十三年(1173)前后完成,后代亦有所增补;发现时仍存4957卷[72],多方收集至5380卷[73]。藏经中用于增补《金藏》者首推《高丽藏》,共刻造两次,今存本为《再刻高丽藏》,始刻于高丽高宗二十三年(1236),完成于高宗三十八年(1251)[74]。《赵城金藏》与《高丽藏》皆为我国第一部雕版大藏经——《开宝藏》之覆刻本,且二者刻造时间差距不大,故可大致反映我国宋代藏经之状况。因此得知隋代佛教撰述至宋代时入藏者仅今所见之20部。换言之,多部隋代佛教撰述自产生之初,历隋、唐、五代、宋数百年,仍未入藏,如《佛祖统纪》明确记载《小止观》和《观心食法》至宋时仍未入藏[75]。佛典于大藏经之外流传,确难保存。此盖为《中华大藏经》收录隋代佛教撰述较少的又一原因。

(二)《中华大藏经》校勘价值高的原因

《大正藏》和《卍续藏经》错讹较多,但《中华大藏经》避免了这些失误。究其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三方面值得注意:第一,《中华大藏经》是对基础本进行必要整理之后,影印出版。这样不仅避免了排字过程中造成新的错误,而且相当程度上保存了典籍原貌,使读者能够看到各卷题名等信息,对于鉴别佛教撰述著写时间及传承均有较大价值。第二,在任继愈先生组织下,多位专家学者曾利用多部藏经进行校勘,改正了错误。第三,《中华大藏经》充分继承了历代藏经的优点,而这些优点具体又可从三个角度加以考虑:首先,历代大藏经编辑者水平较高。中国古代纂辑藏经多由当世大德文士主持,其不仅具备版本目录等方面的素养,往往对佛教理论也有着精深研究,所编藏经质量自然能够保证。其次,隋代佛教撰述传承至今,历代高僧大德对佛典之著者、背景、内容、文字多有考订,在新的藏经编撰过程中往往能够吸收这些新的研究成果,及时纠正错误,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佛典中信息的准确性。其三,大藏经在中国古代多有编辑,已形成传统,后出之藏经多对前代藏经有所继承,好的本子传承有序,亦可减少错误。《中华大藏经》选用《赵城金藏》为基础本,而《金藏》是现存最古老的藏经,其中有不少珍贵孤本。后又在十余种大藏经中,选用《高丽藏》等八部大藏经进行补充及校勘,这就保证了《中华大藏经》对历代藏经优点的充分继承。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历史系)

【注释】

[1]冯国栋:《略论建立汉文佛教文献学的必要性》,《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年6期,第125—132页。

[2]周叔迦:《周叔迦佛学论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第5页。

[3][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等编:《大正新修大藏经》,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1987年陆续出版。本文中述及此藏经者,均用该版本,不再赘述。

[4][日]前田慧云、中野达慧等编:《卍续藏经》,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3年。本文中述及此藏经者,均用该版本,不再赘述。

[5]李富华、何梅:《汉文佛教大藏经研究》,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3年,第612页。

[6]《崇宁藏》《毗卢藏》《思溪藏》《赵城藏》《碛砂藏》《普宁藏》《洪武南藏》《永乐北藏》等均依千字文编次,以天字为始。详见任继愈:《中华大藏经序》,存于《中华大藏经总目》,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5页。

[7]以本文之隋代佛教撰述研究为例,隋代佛教撰述仅指隋代人撰写之佛教典籍,自不涉及翻译部分,故于《大正藏》中查找资料时,可直接查阅中国撰述部分。

[8]俞学明:《试析“法华三教相”在天台判教中的地位》,载麻天祥主编《中日韩天台学术对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81页。

[9]廖明活:《嘉祥吉藏学说》,台北:学生出版社,1985年,第13—14页。

[10]《大正藏》第38册《目录》,第3页。

[12]俞学明:《湛然研究》附录一《湛然简谱》,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第317页。

[13](唐)释湛然:《维摩经略疏序》,载《大正藏》第38册,第562页下。

[14]周叔迦先生亦指出“昔隋炀帝为晋王时,从智者受菩萨戒,欲得一经,用为心要,智者为之述《维摩经文疏》”。详见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北京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83、84页。

[15]《大正藏》第44册《目录》,第1页。

[16]《大正藏》第55册《目录》,第1页。

[17]《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54册,第366页。

[18]《碛砂大藏经》影印宋元版,第95册,北京:线装书局,2005年,第254页;《永乐北藏》整理委员会:《永乐北藏》第176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年,第249页;据蔡运辰考订,嘉兴、天海、至元、义门、知津、等藏经均题“隋翻经沙门及学士等撰”。详见《二十五种藏经目录对照考释》,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246页。

[19](唐)释彦悰纂录:《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载《大正藏》第52册,第443—474页。

[20]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第84页。

[21]关于彦琮与彦悰辨析之文章主要有二:李普文:《唐释彦悰与隋释彦琮考辨》,《宗教学研究》2008年第2期,第76—79页;钟书林:《〈大藏经总目提要〉之〈唐护法沙门法琳别传〉作者辨正——兼论隋朝彦琮、唐朝彦琮、唐朝彦悰》,《文献》2012年第1期,第153—162页。

[22](唐)释道宣:《大唐内典录》卷十《历代所出众经录目》,载《大正藏》第55册,第337页。

[23](唐)释智昇:《开元释教录》卷七《总括群经录上之七》,载《大正藏》第55册,第550页中。

[24]《续高僧传》卷二《隋东都上林园翻经馆沙门释彦琮传》,第51页。

[25](唐)魏徵:《隋书》卷一《高祖纪上》,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第13页。

[26](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一《高祖纪》,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5、6页。

[28](隋)释灌顶:《隋天台智者大师别传》,载《大正藏》第50册,第195页上。

[30]《大正藏》第33册,1705号,第253—286页。

[31]《隋天台智者大师别传》,载《大正藏》第50册,第194页中。

[33]《大正藏》第34册,1718号,第1—149页。

[34]《续高僧传》卷一九《唐天台山国清寺释灌顶传》,第718页。

[36](隋)释灌顶:《国清百录》卷二《隋高祖文皇帝敕书》,载《大正藏》第46册,第802页。

[37]《大正藏》第37册,1764号,第613—903页。

[38]冯焕珍:《净影寺慧远著述考》,《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5期,第43—54页。(www.xing528.com)

[39]《大正藏》第38册,1781号,第908—991页。

[40]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第129页。

[41](隋)释吉藏:《维摩经义疏》,载《大正藏》第38册,第908页下。

[42]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第129页。

[43]《续高僧传》卷二十《唐京师弘法寺释静琳传》,第747页。

[44]《大正藏》第39册,1787号,第160—174页。

[45]详见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第133、134页。

[46]《大正藏》第46册,1917号,第475—548页。

[47](隋)释灌顶:《国清百录》卷四《智者大师年谱事迹》,载《大正藏》第46册,第823页中。

[48]《大正藏》第46册,1917号,第549—555页。

[49]释东初:《中国佛教近代史》(上册),台北:中华佛教文化馆,1974年,第252页。

[50](清)杨文会撰,周继旨校点:《杨仁山全集》,合肥黄山书社,2000年,第380页。

[51](唐)释道仪:《维摩经文疏·跋文》,载《卍续藏经》第28册,第384、385页。

[52]《卍续藏经》第96册《目录》,第1页。

[53](姚秦)释僧肇:《肇论》,载《卍续藏经》第96册,第61页。

[54](梁)释慧皎撰,汤用彤校注,汤一介整理:《高僧传》卷六《晋长安释僧肇》,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249—252页。

[55](东晋)僧肇著,张春波校释:《肇论校释》,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

[56](唐)释元康:《肇论疏》,载《大正藏》第45册,第161页。

[57]《卍续藏经》第96册《目录》,第1页。

[58]释印顺:《中国佛教论集》,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230、231页。

[59]《卍续藏经》第71册,1764号,第613—903页。

[60]周叔迦:《释家艺文提要》,第75页。

[61]《续高僧传》卷八《隋京师净影寺释慧远传》,第286页。

[62]《续高僧传》卷八《隋京师净影寺释慧远传》,第281页。

[63]冯焕珍认为该书撰于公元550之后,详见:《净影寺慧远著述考》,《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第5期,第46、47页。

[64]《卍续藏经》第73册,第737—844页。

[65]《卍续藏经》第87册,第195—254页。

[66]基础本与底本有一定差异,任继愈先生指出:“《赵城金藏》长期存放在矿洞中,有的组卷水湿、霉变,字迹有残援、有漫漶。在抢救搬运中,卷帙有破损。虽经过北京图书馆的精心修整,基本恢复旧貌,但有些经卷水浸后有霉点,原件可以辨认,照相制版后即不够清晰。我们还要在底片上除去霉点。有残缺不全的字,确定为某字的,如‘菩萨’有缺损一半的,即用《赵城金藏》中相同的字剪贴补足。经卷中遇到一行半行或一版半版漫漶不清的也用此法补足。遇到整卷缺失的,即用《高丽藏》补,并在该卷校勘记中说明。按照傅就校勘义例,虽经过编辑人员慎重加工,《赵城金藏》已不能称为底本,而只能说是以它为基础本。”详见《中华大藏经》序文,载于《中华大藏经总目》,第12页。

[67]李富华、何梅:《汉文佛教大藏经研究》,第574页。

[68]每部典籍之后标出其在《中华大藏经》中收录册页及页码,方便读者查看。

[69]李富华、何梅:《汉文佛教大藏经研究》,第561页。

[70]续编的重点是过去未入藏的佛典文献,以及逸散在前代大藏经之外、近百年新出的佛教文献。具体包括五部分:(1)近代由梵文、巴利文藏文、蒙古文的等文字译为汉文的佛典;(2)敦煌藏经;(3)正史、方志、丛书、个人文集中保存的有价值的佛教资料;(4)佛教相关之金石资料;(5)近代佛教著作与有价值的资料。详见任继愈:《中华大藏经序》,见《中华大藏经总目》,第13页。

[71]《中华大藏经》续编最终确定以校点排印的形式编辑,笔者有幸参与部分文字的校订工作,相信不久的将来该书就能正式出版。

[72]蒋唯心:《金藏雕印始末考》,载《大藏经研究汇编》(上),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77年,第232页。

[73]李富华、何梅:《汉文佛教大藏经研究》,第574页。

[74]任继愈:《中华大藏经序》,载《中华大藏经总目》,第4页。

[75](宋)释志磐撰,释道法校注:《佛祖统纪》卷二六《山家教典志第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508、5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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