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现代主义理论是站在今天批判昨天,它的艺术形态是对传统艺术的全面颠覆,希望自己与传统无关,有些抓住自己头发想上天的味道;西方后现代主义理论则是站在明天批判今天,用的是今天的话语却在明天发声,是一种怪异的逻辑;当代文化理论是有序与回归、穿越传统,是以传统与当代相遇、当代与传统相遇的文化立场与态度看待当代文化艺术现象,以反思自省的批判方式穿越昨天、今天与明天。
西方在现代主义时期,只要在“艺术”方面碰到麻烦,便是求助于美学,求助于康德、黑格尔。但是美学、康德和黑格尔无法解决艺术问题,并且麻烦的制造者本身就是美学、康德和黑格尔。所以,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在求助美学、康德和黑格尔的同时,就开始反美学,批判康德、黑格尔的理论。如约翰·凯里所说:“《判断力批判》不仅关涉艺术,而且关涉美和我们对美的反映。这部著作很快被看成了西方艺术理论的奠基之作,并且被无数美学家恭敬地援引。对现代读者来说,这是一份令人困惑的文献,因为它似乎是自相矛盾的,它的论断跟普遍的经验相反,它所依赖的宗教假定现在也几乎无人认同。”[2]另外,尽管西方现代艺术、后现代艺术面向东方,求助于中国文化受到极大启发或受影响时,却半推半就地不太愿意承认曾经帮助过它们的中国文化。事实上,从17世纪开始,中国的古代的儒家、道家文化译本就传向西方,并且是一直不断地影响着西方文化、艺术、哲学乃至科学诸方面。1687年比利时籍神父柏应理(Philippe Couplet,1623—1693),在巴黎出版《大学》《中庸》和《论语》的拉丁文译本,合名为《孔夫子:中国的哲学家》。柏应理神父还与奥地利籍神父恩理格(Christian Herdtricht,1624—1684)、意大利籍神父殷铎泽(Prosper Intercetta,1625—1696)和比利时神父籍鲁日满,把中国古籍经典文献《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译成法文。西方的启蒙运动就曾受到伏尔泰介绍中国的《赵氏孤儿》的影响;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1646—1716)的“二进制”和他的哲学思想,都是直接从《易经》中的“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圆图”受到启发,布莱尼茨于1716年发表了《论中国的哲学》,间接认可他的二进制受到了“易经图”的影响;达尔文受到《庄子》影响;康德受到中国儒家、道家哲学影响;黑格尔受到中国《易经》影响。但他们极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只是在很无奈的情况下偶尔提及,这就使得“后生代”的现代主义艺术及其理论总是在二律背反的状态情境中去寻找出路。(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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