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人饭桌上少不了一碗汤,汤羹深得宁波人的欢迎。如果饭桌上少了一碗汤,吃饭就好像缺了什么。为此,外地人往往叫宁波人“汤宝”。宁波人还有一句俗话:“饭前喝汤,身体健康。”
汤与羹的区别,其实很简单:食料加较多水烹饪后即为“汤”;“汤”勾芡后即为“羹”,宁波人叫“起浆”。
宁波人喜好汤羹的历史悠久。据有关记载,六朝东晋时,宁波人吃黄鱼,除了蒸食之外,还会做成黄鱼羹来吃。这种黄鱼羹在今天还是寻常百姓家和宁波当地饭店必备的菜肴。唐代宁波奉化的莼湖盛产莼菜(又名水葵),那时当地人就有把莼菜做成汤的习惯。民间相传唐开元年间,杨贵妃身患重症,寻医问药久而无果。后来由于奉化一位鲁姓的青年进献的莼菜,杨贵妃的病奇迹般好了。百般宠爱杨贵妃的唐明皇除了奖赏这位青年,还给奉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赐名“莼湖”。莼湖因莼菜而得名,莼菜也因此扬名天下。
在古时,光与莼菜相配的汤羹就有不少。如莼菜豆腐羹、莼菜豆腐汤。配以鸡汁就是鸡汁莼菜汤,配以海鲜的就叫海鲜莼菜汤。这些以莼菜为主料做成的汤,吃起来细柔滑润,清凉可口,并且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口感极好,风味独特。白居易有诗云:“犹有鲈鱼莼菜兴,来春或拟往江东。”佳肴配诗情,别有一番风味。(www.xing528.com)
汤、羹是宁波人饭席中的必需品,随着主料的不同就有了贵贱之分。平民百姓,手头拮据者,一碗光用酱油冲的叫酱油汤,与其同类的还有咸齑汤、虾皮汤、紫菜汤、菜蕻干汤、笋干汤、豆腐汤、蛋花汤等等。宁波人对于汤、羹尤其具有创新性,凡是可用一主一辅的食材,一搭配就会冒出许许多多的汤、羹的新的名称来。如,咸齑稍加一点笋丝做汤就叫咸齑笋丝汤,蛋与番茄一搭就叫番茄蛋花汤。又如加上蛤蜊,叫圆蛤汤,如加上蛋蒸煮,就叫圆蛤蛋羹。聪明的宁波人,在给汤、羹定名字时有些还富有诗情画意。如把荠菜加上豆腐煮成的羹叫“翡翠白玉羹”。更有甚者,把几只鸡爪子烧成的汤,居然叫“凤爪汤”。但也有的用极为普通的名称来命名汤羹。
宁波民间流行着一种极为普通的汤,这种汤的名称据说还与宋朝著名人物范仲淹有关。相传范仲淹知任明州时,曾经有一次带领二十余名随员去乡间巡视。当他们来到四明山时,由于天气闷热,日头晒得他们头晕目眩。过了晌午,他们口渴肚饿,好不容易见到山中有几间茅草房,顿时感到十分高兴。当他们与这里的山民说明缘由后,就让山民给他们烧饭,又煮了一大锅咸菜汤,里边还放了不少新收获的倭豆。饭后,其中有一人问这一大锅烧的是什么汤,真是好喝。山民说,这是我们常吃的咸齑汤。范仲淹听了后说,我来此地听说过咸齑烧汤,但这汤里放了豆,一开两瓣的,就叫“咸齑豆瓣汤”吧。大概在宁波人听来“瓣”与“板”谐音,此后人们就叫这种汤“咸齑豆板汤”。这汤喝起来既有咸齑的鲜味,又有新上市的倭豆的鲜味,真是鲜上加鲜。从此这碗咸齑豆板汤在宁波渐渐被推广开来了,又有人把这汤起点浆粉(勾芡),成为“咸齑豆板羹”。
在宁波饮食文化中,关于汤、羹的传说还有不少。比如唐代在宁波地区流传的一句话:“三日下厨房,洗手做羹汤。”这是当时宁波人对新媳妇定的标准,也是宁波城乡对主妇的要求。宁波人自古就节俭,宁波传统的汤羹文化中就蕴含着节俭两个字。如,古时吃完咸鳓鱼后,往往还要利用所剩的骨头、汤汁,放上一点盐,滴几滴醋,热水一泡,便成为咸鳓鱼汤,如有条件再放上一勺猪油,这汤就格外鲜美了。一家人吃饭,眼看着菜都见底了,但饭还没吃完,这时主妇们就干脆拿来一个大碗,放上几根海蜒,撒上些许盐倒点酱油,热水一泡就成了“海蜒汤”。有的条件差些的家庭,那就仅有一匙酱油,加上些盐泡成“酱油汤”。所以透过饭桌上的汤、羹,还见宁波人勤俭持家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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