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末波普艺术整体让位于极简艺术等新潮流,但由于它与商业的共谋关系,它的影响至今尚存,波普艺术家的身影如今依旧活跃在当代艺术最前沿的阵地上。艺术品市场(博物馆、画廊、藏家)的活跃,加速了波普艺术品这种特殊物的出现,它们被以商品的形式大量创造出来,进入到消费领域。而像安迪·沃霍尔以及他的追随者杰夫·昆斯、村上隆、草间弥生等深谙消费社会商业规则的艺术家,主动拥抱市场,波普艺术达到了新的高峰。
以杰夫·昆斯为例,他擅长挪用玩具这种小物件,并借鉴了工业化消费品中的光滑与精致,使得很多作品闪闪发光。他的代表作《兔子》(1986)就是用抛光不锈钢模仿聚酯气球,他将这些现实消费物借助新材料改造为精美奢华的作品,迅速成为供富人收藏的奢侈品。他的《兔子》系列、《小狗》系列都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昆斯去除了它们物的本来效用,将它们塑造成了广受追捧的时尚符号。这些作品中包含着对消费社会生活方式的渴望,以及对一个肤浅、苍白的文明社会的冷眼品评。
类似的手段在村上隆那里也得到了应用,他用卡通化、图标化、扁平化的方式复制玩具以及卡通形象,创作出《花语骷髅》《我的寂寞牛仔》这样的粗俗、夸张但又适合商业化的作品。他与很多时尚品牌展开合作,让自己的符号出现在了服装、饰品、玩具、海报等各种消费物上,将波普的商业性发挥到了极致。
波普艺术的长久生命力实质上是消费社会对物的欲望持续升温的体现,消费替代了生产,它就是生产。但波普艺术也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消费物的更替速度加快,艺术品和艺术家的流行也是如此。当它与物和消费紧密捆绑在一起,最终它也逃避不了迅速被替代的命运。只要生活在消费社会中,这种市场的短暂性就会周而复始地存在。(www.xing528.com)
除了波普艺术之外,技术的进步导致了艺术媒介的更新,也使更多新的艺术被开发出来。电影、录像、音频、装置、表演、文本、电脑多媒体艺术等多样性的艺术形式不断涌现,从不同的角度反映着这个商业的物的世界。
同时,艺术关注的角度同样变得更加多元,简·罗伯森将当代艺术归纳为围绕着身份、身体、时间、场所、语言、科学性和精神性七个主题展开的实践。[1]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