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赋大家,扬雄的名气没有司马相如那么大,在很多人印象当中,他既没有广为流传的事迹,也没有什么耳熟能详的作品,当然更没有绯闻。要说他最出名的,可能就是他的住所了。“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这个子云亭就是他的家。
但扬雄作为子云亭的主人,与文中躬耕南阳的诸葛亮相比,就显得太过低调,以至于他身上的光彩几乎被人们所忽视。
扬雄出身比较低微,班固的《汉书·扬雄传》里说他“家产不过十金”,但扬雄并没有因为家境不好就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而是“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他安心读书,指望能通过自己的优异成绩,走上仕途,改变命运。为了激励自己,他还将司马相如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与学习楷模,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受人崇拜的辞赋家。
重建的花照壁子云亭 冷冰摄
有了这个奋斗方向,扬雄简直像学霸附体,一边种地一边读书,农闲的时候就从郫都到成都求学,跟随林闾翁孺、严君平等蜀郡名师学习。在成都时,扬雄住的地方就是子云亭。扬雄本来就天资聪颖,再加上勤奋努力,文章自然写得也不差。当他欣赏自己的呕心力作——《蜀都赋》的时候,心想这篇文章一定能助他走上仕途,至少可以“圈粉”多多、涨涨人气,他便有些志得意满。(www.xing528.com)
蜀都之地,古曰梁州。
禹治其江,渟皋弥望,郁乎青葱,沃野千里。
光看这个开篇,精确又文艺,就能看出扬雄的文笔功力。可是十年磨一剑的《蜀都赋》,“点击量”远远低于他的预期。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年届四十,个人事业和前途却依然渺茫,出路在哪里呢?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扬雄不断地叩问自己。在这场“中年危机”中,他决定最后一搏——去长安,当“京漂”!他要向他的偶像司马相如学习,踏上他的前辈走过的驷马桥,从金牛道去往前途未卜的长安。
扬雄刚到长安的时候,也是混迹各种文化圈,主要目的一是结交新朋友,建立人脉;二是秀一下自己的文章。是金子就会发光,很快扬雄就受到当时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的欣赏,成了王大司马的专职秘书。汉代除了皇帝,最显赫的就是大司马、大司空、大司徒这三个官职,所以扬雄算是步上轨道了。后来,在其他人的推荐下,汉成帝也得知有这么一个人才,一看他写的文章,喜欢得不得了。就这样,扬雄又当上汉成帝的文学侍从,开始专职给皇帝写赋。《甘泉赋》《河东赋》《羽猎赋》,三篇“爆文”一出,扬雄声名大噪,正儿八经地跻身于主流文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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