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侯度古老的二青会圣火与中国最时尚的城市上海,在东方明珠塔下相约,共同仰望无边的苍穹。
到上海去!到上海去!
这是山西曾经在向以上海为龙头的“长江三角洲”经济体学习的口号。从理论上讲,山西的开放是不会限定地域的,世界上任何国家、中国任何其他省份来山西投资,山西人都会由衷地表示欢迎。
这里的上海,已经不单纯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以上海为中心的“长三角”经济体。百年前,殖民者曾经带着资金和技术把上海变成冒险家的乐园。百年后,中国人凭着智慧和勤劳把上海建成世界上最有活力的经济体。在这个经济体中,有着最充沛的经济活力,有着最高效的现代服务业,制造业的现代化程度,资金、技术、人才的密度,以及经济的辐射力和改革开放的力度,在中国乃至亚洲都处于领先地位。而上述这些要素恰恰是山西的短板。
当然,这种向往不是近年来才有的,而是自上海开埠以来,由长三角蔓延到全国的一种情愫,一切都是为了上海的文化、开放和包容。
在上海,探寻其文化的渊源和演变,有一种非常赏心悦目和唯美的感觉。
外界一直认为,1843年开埠后上海才有自己的文化,其实早在三国时期上海就开始有着很诗意的名字:华亭和云间。“华亭”的出现缘于一场政府推动,也是上海地区首次以单独的名称出现。《三国志·陆逊传》中记载“逊径进,拜抚边将军,封华亭侯”。
“云间”的诞生,更显示一股文人情怀。陆逊之孙陆云,字士龙,与荀彧的后人荀隐(字鸣鹤)有一个绝妙的自我介绍:“云间陆士龙,日下荀鸣鹤。”陆云暗示,风从虎云从龙,龙从云间来。荀隐来自天子脚下的洛阳,天子为日,鹤于日下立。云间对日下,士龙对鸣鹤。这两句千古对答成为中国对联的滥觞。而正因为陆云出生于上海,“云间”逐渐开始成为上海地区文化上的雅号,如非官方的地方志《云间志》,明清时的“云间画派”,文人汇聚“云间第一楼”等。
元朝的时候,华亭又出现了中国农耕史和服装变革方面的一位关键人物:黄道婆。中原本不产棉花,宋朝从外来引入,由闽广与西域率先种植,并未得到重视。黄道婆从崖州(今海南)来到华亭,棉纺织技术得到迅速传播,大力优化了当时上海的经济格局,使上海地区成为全国棉花种植的源头。
上海女人的优雅或许就得益于黄道婆。现在很多人都在回味和欣赏老上海三十年的“花样年华”,一丝一绸,勾勒如花美眷,一裁一缝,静享似水流年。暗香流韵,隐藏深浅心事;岁月风尘,留下一路风清。也只有20世纪30年代的老上海,才能够象征记忆中的那份优雅、浪漫、摩登和经典。就在此时,如霓虹灯一样的色彩斑斓,又如拿铁般的醇厚典雅。(www.xing528.com)
一位出生在太原的曼妙女子,此时辗转来到了上海滩,甚至标新立异地穿着露背的晚礼服在舞厅中翩翩起舞。她就是被称为“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吕碧城。她的父亲吕凤岐是山西学政,官居三品,总揽山西数万考生的前途和命运。出身名门和书香世家的吕碧城生于光绪九年(1883年)。青少年时,她叛逆和自由的性格大为抵触津门和北平,无奈之下来到上海,寻找自己的梦境。
作为中国女权主义的倡导者,吕碧城与秋瑾有着莫逆之交。清帝退位后,她还应袁世凯的邀请,一度担任总统府机要秘书,但不久便辞职迁居上海。在十里洋场,她除了借倚声之道寻求精神寄托之外,就是同海外巨商进行股票角逐,且获利巨丰,成为上海滩显赫一时的富豪。
吕碧城因天生丽质,个性显露,成为名流才俊争相追慕的对象。她的众多追求者中,包括著名诗人樊增祥、易实甫,也有袁世凯之子袁克文、李鸿章之侄李经羲等,但这些青年才俊均无功而返。她用高傲的姿态和冷笑嘲讽道:“梁启超早有家室,汪精卫太年轻。”
但吕碧城绝非卖弄声色的女子,而是近代罕见的才女。据说,她5岁时,一次和父亲在花园里漫步,见到风拂杨柳,父亲随口吟了一句:“春风吹杨柳”,她张口便接了下句:“秋雨打梧桐”。到她7岁时,已经能做大幅山水画,笔墨酣畅,大有乃父之风。在词作上尤为才华突出,时人赞她:“自幼即有才藻名,工诗文,善丹青,能治印,并娴音律,词尤著称于世,每有词作问世,远近争相传诵”。
如同对黄道婆和棉花的接纳,或许只有上海这样的环境,才能包容吕碧城的文采和思想、作风和才华,才能展现她如花而多面的玲珑,正如吕碧城的一首词中写道的那样:“任幽踪来往,谁宾谁主;闲云缥缈,无古无今。”
如今,上海滩高楼林立,灯火辉煌。但是在摩天大厦的下面,居然还大量存在着上海30年代民居最典型的标志:弄堂。作为一个地域的骄傲,山西北路(海宁路至天目东路)在历史上曾是旧上海一条历史文化名人街。在清朝光绪年间,地图上标志山西北路即为“老街”,门店密集,车来人往,十分繁荣。旧上海山西北路是一条历史文化名人积淀很深的名人街,山西北路沿西街坊原是近代洋务运动重要人物盛宣怀的产业;沿东街坊是李鸿章的产业。
山西北路几乎汇集了上海开埠以来早期不同风格的民居建筑类型,构成了海派建筑的特有风格和景象。同时,这里居住了上海近现代的一批文化名人,是一个有特色文化和建筑风貌区。令人惊奇的是,在上海快速更新的城市进程中,山西北路奇迹般地保存下来,除已列入保护的吴昌硕故居和梁氏民宅外,从南至北还存有10余处优秀历史文化建筑,如山西电影院。
山西电影院原名山西大戏院,始建于民国十七年(1928年),于1930年1月18日启幕。传说建造后曾在上海轰动一时,连杜月笙都亲临剪彩,狭窄的山西北路上人如潮涌,盛况空前。
这便是上海对山西开放舞台的一小部分,但这一小部分足以撼动上海滩。无论是吕碧城还是山西电影院,还有上海充满浪漫色彩的曾用名,都值得我们去遐思。在上海,总会有一种力量让我们前行,总会有一种精神让我们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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