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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山上红杜鹃:中国历史与山西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此时,山西正处于宋金交战的主战场,半数河山已经沦陷。江西的黄庭坚却恰恰与他擦肩而过,逆向而行来到了山西。而江西最终成为终结这个时代的起点。当这支军队再次返回江西的时候,已是百万雄师了。当然,这支从西侯度点燃的圣火,还要以白居易的玉落朱盘,捡拾起王勃的遗憾,告诉历史过往的文人骚客和草莽英雄,曾经清江水,早已换了人间,放眼青山之上,开满了红杜鹃。

江西山上红杜鹃:中国历史与山西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辛弃疾的这首《菩萨蛮》,让人们从一个爱国者的角度,认识了“风景这边独好”的江西。山水本来无意,但因为有诗人的渲染和武夫的存在,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清江水即赣江,辛弃疾望水见山,怜水怨山,用极高明艺术手法,表达了他对中原北地收复的渴望和终身不得志的郁郁寡欢。

而此时,山西正处于宋金交战的主战场,半数河山已经沦陷。江西的黄庭坚却恰恰与他擦肩而过,逆向而行来到了山西。

作为文人,黄庭坚一生保持着清高的性格,完美地继承了儒林大家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人文操守。但辛弃疾却早早地就以文起家、以武为伴了。他倔强地说要把栏杆拍遍,沙场秋点兵。

这便是山西与江西在历史上首次用文人特有的方式在诗词的自由空间里聚首,这样以文会友的神交方式在古代绝无仅有,特别是宋唐以前交通极其不便的情况下。而当时的山西已经没有了唐朝的强悍,鹳雀楼早已毁灭在北方游牧民族的金戈铁马里,黄庭坚只能寻觅隐藏在穷乡僻壤中襄垣的一座小小的凉楼而已。

黄庭坚当然知道,他的家乡也曾有一座比肩鹳雀楼的滕王阁,而为滕王阁扬名的,就是早他四百年的绛州龙门才子——王勃。

王勃是一个真文人。真的文人便有着常人难以驯服的野性。他放荡不羁而才情出众,也因为如此,一不小心就被官场所排挤,甚至牵连到父亲,被远谪到南荒之外交趾。王勃出三江而浮五湖,越东瓯而渡南海去看望父亲,著名的《滕王阁序》就是在此时而作。

《滕王阁序》造成了长安纸贵,甚至民间相传有唐高宗三赞王勃的典故。作为“初唐四杰”之一,王勃以清新之风、振以疏荡之气,将骈文变繁缛为清丽,变滞涩为流畅,创造出气象高华、神韵灵动的时代风格,使骈文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与初唐同时代的其他文人相比,王勃极善于在赋中抒发情感,表白心志,表现人品,如《滕王阁序》中表露出急于入世的心理。当理想受挫、仕途失意时,他则在赋中表现了自己崇高的品质、美好的人格,抒发了心中的忧郁愤懑、磊落不平之气。可惜王勃已经没有起复的可能,从南海返回途中,不幸落水而亡。

黄庭坚几乎与王勃有着同样的心境。来到山西的黄庭坚年已半百,修身齐家的理想也渐行渐远,浮名换酒一般流落各地,但每次畅快淋漓的醉吟后,如西边晚霞最终黯淡。

黄庭坚有所不知,后世文学家偏偏在他的家乡江西特意安排了一个叫作宋江的配军。(www.xing528.com)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水浒传》里,这首《西江月》正是出自宋江之笔,暗示诗意的浔阳江和浔阳楼,因为宋江的郁闷和复仇之意,要有一场无妄之灾。但封建制度中,乖舛暴戾的性格,不仅仅局限于“杀了爷爷,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李逵式的人物,甚至包括文人士大夫如黄庭坚、辛弃疾这样的雅士。文人们得意时春风杨柳,歌功颂德;失意时口诛笔伐,大言炎炎。倘若山西白居易此时正在吟唱《琵琶行》,不幸被李逵听到,便是一出啸聚山林除暴安良的武戏了。

果然,《水浒传》中,江州劫法场救宋江之后,基本形成了天罡、地煞聚首的雏形,一百零八将逐渐显现。这是一个奇怪的武装组织,没有理想、没有信仰、没有目标,无论聚义厅还是忠义堂,凭借一个“义”,聚则呼啸山林,散则如鸟兽,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文人只有剑胆,却没有杀气;草莽拥有杀气,却缺乏远见。这便是传统中国社会底层和所谓精英的短板,也是中国陷入不断朝代更迭怪圈的原因之一。

而江西最终成为终结这个时代的起点。1927年8月间的一场风云际会,年龄不同、阶级不同、地位不同,但却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冲破暗夜的樊笼,向着两千年的腐朽宣战。梁山好汉是被逼的,而他们却是自愿和自觉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私心和私欲,甚至很多人在当时的政府和军队内都身居要职,社会地位显赫,生活安逸而且舒适,但他们是为了人类最高的理想而奋斗,没有人会因为被杀头而恐惧,而是惧怕有愧于人民。

单凭这一点,这支军队就让所有敌人胆寒。

后来,这支军队离开江西,辗转北上,又从陕西东渡黄河来到山西和整个华北,在抗日前线进行民族救亡运动。当这支军队再次返回江西的时候,已是百万雄师了。

今天,二青会圣火来到江西,寻着革命足迹,探索红色故事,寻找光辉历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二青会圣火必须寻找当年井冈山上革命的火种,告慰先辈,井冈山上播撒的种子,如今已经开遍祖国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用新时代的责任与担当,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亲历者、践行者、维护者,昂首阔步迈向新征程。

当然,这支从西侯度点燃的圣火,还要以白居易的玉落朱盘,捡拾起王勃的遗憾,告诉历史过往的文人骚客和草莽英雄,曾经清江水,早已换了人间,放眼青山之上,开满了红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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