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碑刻是建水众多文化古迹之一,是建水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建水碑刻文化,最早可追溯到元朝。建水现存最早的碑刻,当推元代至大元年(1308年)正月立于文庙里的《大元统天继圣钦文英武大章碑》,是滇南最古老的碑刻,称为“滇南第一石”。
建水文庙作为一座古代文化的圣殿,至今仍保存许多古碑,其中历史价值最高的当属大成殿西碑亭内的满汉文碑。整座石碑由满文和汉文分别镌刻的两块碑并立在一起,镶嵌在一块完整的碑座上,头上有碑额,为罕见的巨型石碑。碑文为清乾隆皇帝作《御制平定回部告成太学碑记》,记载的是乾隆二十至二十三年(1755~1758年)清军平定新疆准噶尔部贵族叛乱的史实。临安知府双鼎及所属州县知事用北京文庙御制碑文拓片勒石。这块《御制平定回部告成太学碑记》以皇帝的口气行文,记述了乾隆二十年(1755)在新疆平定准噶尔部贵族阿睦尔撒纳,以及三年后平定维吾尔族贵族大小和卓木叛乱的史实。碑中的史实与建水毫不相干,却为何要在此竖立这样一块碑呢?古时建水地区民族杂居,民风强悍,习武之人众多,械斗之风盛行,加之武装起义也较频繁,于是统治者在加以残酷镇压的同时,推行“恩威并施”“文攻武压”的政策,以维护其政治统治,因而在祖国的边陲重镇竖立这样一块碑石是有重要意义的。
建水民谚曰:先有指林寺,后有临安城。明朝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经临安建水地方社会贤达推荐、受黔国沐公的邀请来到指林寺住持的温成,请锦衣卫勋卫郭登撰写了《重修指林禅寺记》,刻石立于大殿旁。石碑通高333厘米,碑身高202厘米,碑身宽91.5厘米,厚24.5厘米,碑文共32行1639字,楷书。碑文首先介绍了临安边远荒僻的地理位置和凶险的环境:“云南,古鄯阐国也,隔越中夏万有余里,而临安尤极要荒之外”,“鸟言鬼面之徒带刀剑弩矢散处山谷,喜则人,怒则兽,声音气味与华俗迥异。抚之以恩,顽冥而不知怀;临之以威,愚騃而不知畏,此所以号称难理者也。”若要治理,须“用夏变夷,无远不服。”碑文还记载了指林寺本身的兴废史,记述了临安始立卫城以及明朝僧纲司的设立、黔国沐公稳定云南、朝廷平定麓川叛乱、佛教在中国的兴盛和发展、儒佛如何共生等内容。碑文有史有事、行文流畅,文采飞扬,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www.xing528.com)
我国自古就主张“天人合一”,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协调。在建水的井文化中,形成了众多保护水井和用井汲水的良好习俗,如构筑井台、修筑排除污水的水沟、不往里丢脏物、不在井前说脏话等。建水最古老的水井,当数东城门外的醴泉。井旁的一块石碑记载,此处“旧有醴泉,素称东井,考其由来,自元迄今,载在志书。”另一块碑文称:“东井创自建城之初,载在郡志,名曰醴泉,俗名水井殿。重修于嘉靖十四年,复修于康熙年间。”从碑文中得知,当时人们为保护东井,采取的措施是“禁止摆铺遮拦阴滞汲水道路”。这实际上是当时民间经公议而形成并颁布施行的一块“环境保护法规”碑。
建水的碑刻还有很多,形式内容多种多样。福东寺的《杨慎自题像赞》碑,上部正中有一阴刻的杨升庵晚年像,旁有隶书《自题像赞》诗一首,又有临安知府贺宗章的题句,十分难得;香林寺,位于今南庄镇小龙潭村委会香林寺村,始建于元至正年间(1341~1368年),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四月,辞官回乡的包见捷为其撰写了800余字的《香林寺常住田记》,并亲自书写,使我们能够得以亲见包见捷的文采和书法;云龙山上那两座高四米余的屃驮碑亭至今还基本完好,石碑上的碑文是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鼎建云龙山真武宫碑记》和清康熙三十年(1691年)《鼎建云龙山真武宫新铸圣像供具增置常住田碑记》,记录了真武宫修建历史,细细阅读碑文,发生在三百多年前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崇文塔塔基上的《宁边楼碑记》是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通海人阚祯兆代临元镇总兵王洪仁书写的,狂草,笔走龙蛇,狂放奔逸,充满了刚健之力和刚健之势,堪称书艺珍品;刻录《邀张月槎先生同游》的诗碑,“奇哉造物弄琼瑶,幻出玲珑半月桥,百万燕呼淝水战,一条浪吼浙江潮”的诗句,是最早倡修燕子洞的傅为詝对洞中美景的赞誉;发现于官厅镇烧灰处村的纳楼土司分拆四舍而治的石碑,记录了清光绪年间族人在老土司死后争袭其职,被临安知府分而治之、以大化小,将其领地划分给四个族人管理、称四“土舍”的史实和四舍各自的管辖区域……
包罗万象的建水碑刻文化博大而精深,是研究建水的历史演进的重要史料,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