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洗礼并没有让传统文化“连根拔起”。尽管梁漱溟曾经担心过中国传统文化会被连根拔起,从根本上被“开刀”,遇到了根本的危机。尽管当代的新批判主义依然呼唤针对传统文化的进步的启蒙,并把传统文化看成是有根本性问题的。但从中国历史来看,中国文化有一个稳定的深层次的“根”,有一个不变的“魂”。尽管这个根是否就是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或者“稳定结构”,是否就是“实质的传统”或者“世俗伦理”则另当别论。
一个无深根的文化不能够具备抵御、包容不同文化的能力。中国文化具有包容性和开放性,正是这种开放性和包容性使得中国文化形成了儒释道文化多样和谐的样态。“只要秉承包容精神,就不存在什么‘文明冲突’,就可以实现文明和谐。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1]正是因为中国文化的深根蒂固,在中国大地上中、西、马三大文化都可以大放异彩。当代文化的讨论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灵根再植”的毕竟之旅。我们完全有信心,并且已经被历史证明了的,可以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西方文化的中国化。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在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后,中国的西学也可以具有国际的影响力。(www.xing528.com)
一个无深根的文化不能延续。中华文化有悠久的历史,但这个历史不是现成得来的。如果中华文化没有源头活水,如何能够延续不断?如果中华文化本身没有优势,如何能够不被其他文化取代?如果中华文化没有吸引力,如何能够融合其他文化?如果中华文化不能回答诸多的现实问题,如何能够被不同时代的广大民众所接受,如何能够受到统治阶层的青睐?一个无深根的文化无法把多民族凝聚成一个统一的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流变中,中华民族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遇到了无数艰难困苦,但我们都挺过来、走过来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世世代代的中华儿女培育和发展了独具特色、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中华民族克服困难、生生不息提供了强大精神支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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