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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宦官制造文字狱:韩邦奇、刘铎遭囚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明代中后期文字狱,有的由宦官一手制造,如正德时的韩邦奇诗狱。身为浙江佥事的韩邦奇出于对小民的同情,一再阻挠宦官催征,并上疏请求停止进贡土产。韩邦奇被逮解京,下锦衣卫狱。天启中,魏忠贤及其党羽制造了刘铎诗狱。“阉党”侦知,遂将刘铎逮入锦衣卫狱治罪。魏良卿从刘铎口中得知其下狱时曾被勒索3000两银子,便令索银的奸吏将银归还刘铎。“阉党”刑部尚书薛贞援引“咒诅祖父母”律,判刘铎斩首市曹。

明代宦官制造文字狱:韩邦奇、刘铎遭囚

明代中后期文字狱,有的由宦官一手制造,如正德时的韩邦奇诗狱。当时宦官四出为害,仅浙江一省就有四名常驻太监:王堂为镇守,晁进督织造,崔珤主市舶,张玉管营造,其下尚有众多爪牙横行府县。富阳的茶、鱼是重点征敛的土产,宦官催征暴急,百姓穷于应付,生计大窘。身为浙江佥事的韩邦奇出于对小民的同情,一再阻挠宦官催征,并上疏请求停止进贡土产。又作《富春谣》云:

富阳江之鱼,富阳山之茶,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采茶妇,捕鱼夫,官府拷掠无完肤。昊天何不仁,此地亦何辜!鱼胡不生别县,茶胡不生别都?富阳山,何日摧?富阳江,何日枯?山摧茶亦死,江枯鱼始无。于戏,山难摧,江难枯,我民不可苏!

王堂遂劾韩邦奇沮格上供,作歌怨谤。韩邦奇被逮解京,下锦衣卫狱。廷臣论救,世宗不听,韩邦奇最终被削籍,归陕西朝邑故家。

天启中,魏忠贤及其党羽制造了刘铎诗狱。

刘铎字我以,江西安福人,万历进士,天启间由刑部郎中出为扬州知府。魏忠贤“阉党”权势蔽天,刘铎胸中义愤郁结,曾为某寺僧题写诗扇,有“浩荡君恩重,阴霾国事非”之句。“阉党”侦知,遂将刘铎逮入锦衣卫狱治罪。刘铎与魏忠贤族子魏良卿相善,凭这层关系不久释出。魏良卿从刘铎口中得知其下狱时曾被勒索3000两银子,便令索银的奸吏将银归还刘铎。奸吏恚恨,便诬告刘铎在狱和同牢的方震孺(原官御史,被诬入狱)共谋营救因事下狱的外戚李承恩,于是刘铎再度入狱。适逢刘铎家人夜间设醮禳灾,“阉党”参将张体乾便上疏诬为“咒诅”魏忠贤。“阉党”刑部尚书薛贞援引“咒诅祖父母”律,判刘铎斩首市曹。刘铎临刑赋诗有云:“龙逢比干居泉下,此去相逢面不惭。”时为天启六年(1626)七月。刘铎之死可谓冤惨弥天。(www.xing528.com)

刘铎下狱时,在京谒选的监生彭文炳、吏目方景阳和营弁曾云龙等曾与往来。此数人与刘铎同乡,株连被逮。方景阳瘐死狱中,彭文炳、曾云龙以及刘铎的仆人刘福与刘铎同时处斩

关应箕《熹朝忠节死列传自序,也以为刘铎以诗语讪谤,弃市。(见《增订晚明史籍考》)

“阴霾国事非”,刘铎的这句诗是明末士大夫对时局的共同慨叹,因类似叹语得祸的还有崇祯初年的户部尚书孙居相。起初是给事中杨时化通书孙居相,对国事表示忧虑。孙居相有同感,复书有“国事日非,邪氛日恶”之语。此书被厂卫缉事人员侦获上报,崇祯帝大怒。孙居相被逮入诏狱,坐罪谪戍,最后死在戍地。明代厂卫特务一直是暴主昏君的帮凶,缉事人员秘密侦察吏民言行隐私,往上密报,叫作“打事件”。有的甚至故意指使奸人诱惑民众信弥勒教,读诡异之书,叫作“种妖言”,然后突然袭击,一网打尽。明末,厂卫特务尤为嚣张,京中凡官僚之家均有缉事人员往来跟踪盘查,一举一动、片言只字都在他们监视之中。特务们乘机敲诈勒索;稍不如意则百般诬陷。大厦将倾,崇祯帝疑心臣僚、军民离心离德乃至与“流贼”勾结,因而全面加强特务统治。奈何大势已去,区区几个特务岂能挽救一个腐朽王朝的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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