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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睿登基赵宋王朝兵备就绪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李显忠闻金兵又败,拟乘势收复中原。赵构却又以年老为由传位给赵玮,并又更名为赵眘,并追赠赵玮的生父赵偁为秀王。太子即皇帝位,他自称太上皇,皇后称太上皇后,退居德寿宫。吴璘此时已收复十三州三军,正与金将阿撤相持。萧琦领军屯灵壁,积粮、修城准备出战。张浚仍坚持先发制人,劝赵睿到建康去,以鼓舞士气。镇守建康的都统邵宏渊又献上攻取虹县、灵壁诸城的计策,这更坚定了赵眘的决心。

赵睿登基赵宋王朝兵备就绪

四川宣扶使吴璘屯兵汉中,接连收复商州虎州及大散关,又派部将姚仲攻德顺军,四十天仍拿不下来。吴璘另派大将李师彦换回姚仲。李师彦叫儿子李珽首先出战,在百亭地方大败金兵,并擒了金将耶律九斤等一百多人。金兵又来增援,吴璘率兵迎敌,又大败金兵,时值天降大雪,又刮着狂风,金兵见势不妙,遂拔营而去,吴璘整军入城,又派部将严忠取怀州、姚仲、耿巩,王彦克复兰、会、熙、巩等州及永兴军。就在这时虞允文来到陕西与吴璘相见,一同规划部署防御措施。宋国的西路暂时无碍,东路也有捷音传至临安

原来金将鸟珍带兵二十万攻打海州,知州魏胜选三千精悍骑士拒住要道石闸堰,金军只得退还。当魏胜率军回城,金兵却在夜间将海州城围了好几层。魏胜竭力防守,并派人出城向李宝告急。李宝派人急往抚州向赵构报告,赵构遂命镇江都统张子盖速去支援,张子盖率兵至石湫堰,见了敌阵即率精骑杀了进去。部将张汜第一个冲入敌营,竟被敌箭射中要害死于马下。张子盖见状大呼道:“张统制殉难了,此仇岂能不报!”部下闻听此言,各都奋勇拼杀,正杀得金兵渐渐不支之时,城内魏胜又率兵杀出,金兵再也支撑不住,便争相逃命。不料,背后就是石湫河,急慌中无处逃避,多半拥入河中,会水的还侥幸逃生,不会水的全被淹死。

解了海州之围,张子盖带兵回防镇江。李显忠闻金兵又败,拟乘势收复中原。便向赵构奏请:“出师西向,自宿州、亳州去汴京,然后直通关陕。关、陕、陇一通,鄜、延一带都知臣名,必然都来响应。然后再招集我以前的旧部,转取河东”等等。这么好的谋划,赵构不只不听,反而下诏撤了三路招讨。叫李显忠主管侍卫军马司,成闵主管殿前衙司,吴拱主管侍卫步军司。三人只得奉命还朝。在路上接到赵构内禅的诏旨,他们便急忙赶进临安祝贺新皇帝了。

新皇帝便是原名叫瑗,立为太子后改名为玮的。当金人南侵时,大臣们多劝赵构避敌。皇子赵玮不胜忿懑,便对赵构说:他愿率兵抵抗金人。赵构听了亦很感动,便下诏亲征,赵玮也随征出行。赵构却又以年老为由传位给赵玮,并又更名为赵眘,并追赠赵玮的生父赵偁为秀王。太子即皇帝位,他自称太上皇,皇后称太上皇后,退居德寿宫。宰相率百官朝贺,赵眘愀然道:“君父有命,本是独断,自恐无德,未克当此大位。”

赵构移居德寿宫,赵眘自整衣冠走出祥曦门,冒雨扶着赵构坐的辇车随行,赵构一再叫他回去,及至宫门方才止步。赵构回头对群臣说:“付托得人,我无忧了。”越日,颁诏大赦天下。又隔了一日,以即位礼,并敬告天地宗庙社稷。

赵眘当上皇帝便起用张浚,张浚入朝,赵眘叫他坐着说话,并和颜悦色地对张浚说:“久闻公忠勇过人,今后朝廷所依靠者唯有您了,望您能对我提供帮助。”张浚从容答道:“人主所恃,以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济。古人所谓天即是理,秉礼办事,使清明在躬。自然赏罚举措,便没有不当。如此以来,人心皆归,敌仇不得不服。”赵眘悚然道:“当不忘公言。”遂加张浚为少傅,封魏国公,并宣抚淮南

过了几天,张浚入见赵眘说:“和议非长久之计,请从海上出发直取山东,再命主将从陆路出师以进取中原。”赵眘极是称好。但不想却又出了个叫做史浩的人,是为翰林学士枢密院的工作,上疏言说:“官军西讨,东不能过宝鸡,北不能过德顺,若离四川太远恐怕敌人偷袭。”赵家爷们都是些无主见的家伙,赵眘听了史浩的话,竟下令丢弃秦陇等地。虞允文上本谏止,赵眘不只不听,反倒把虞允文降职为知州。又下诏吴璘班师。吴璘此时已收复十三州三军,正与金将阿撤相持。既然接了诏命,就得退兵。部下们对他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这关键时刻怎么能退兵呢?”吴璘慨然道:“我岂不知正处在关键时刻,但新皇上刚即位,我在远方手握重兵,若不服从命令,岂不是目无君上!”遂退兵至下河池。吴璘前边退兵,后边金兵就跟了过来。秦凤、熙河、永兴三路和新复的十三州三军又为金人所占。

却说虞允文还朝,面见赵眘,以笏板在地上画图陈说弃地的利害。并说今日有八个再战的有利条件。赵眘听了叹了口气说:“史浩误朕。”当下召集朝臣定应敌之策,朝臣多主战,独史浩主守。正议论时,忽有张浚派人送来金国来书,书中要宋国将海州、泗、邓、唐、商州各地给金国。这样可与以前一样一如旧约,否则便“以兵相见”。原来完颜雍即位后本已把南侵兵士调回本国,但却经不住新起的仆散忠义等将领的再三要求,便又动了灭宋之心。于是便派遣仆散忠义为都元帅,到汴梁节制诸路军队,纥石烈为副元帅驻军襄阳,做南攻的准备。这纥石烈便至书给张浚,要宋朝仍执行以前的约定。同时又派部将蒲察徒穆、大周仁二人屯兵虹县。萧琦领军屯灵壁,积粮、修城准备出战。赵眘看了金人的书扎,便派人把张浚迎回朝来商议如何应对。张浚仍坚持先发制人,劝赵睿到建康去,以鼓舞士气。赵眘同意,史浩又对赵眘说:“帝王出师当计划万全之策,岂可冒昧尝试,侥幸而为。”张浚当即对其反驳,对赵眘说:“史浩主和,恐失良机。”赵眘道:“魏公(张浚封号)既锐意进取,我能在此偷安吗?”李显忠闻听此话,又主动请缨,并愿为前锋。镇守建康的都统邵宏渊又献上攻取虹县、灵壁诸城的计策,这更坚定了赵眘的决心。并对大臣张俊卿说:“我倚魏公如长城,不容浮云所动摇。”当下把兵马大权交与张浚。

张浚到了建康,派李显忠出濠州,趋灵壁、邵宏渊出泗州趋虹县。这次出兵通过枢密院,史浩心中很是不平,就向赵眘当面辞职。侍郎御史王十朋又弹劾他“怀奸误国”等八大罪状。赵眘便罢了他的京官,叫他去绍兴府任职。王十朋再上疏弹劾史浩。最后赵眘叫史浩去管理赵家的宗祠。

李显忠自濠梁渡淮,直抵徒沟,金将萧琦用拐子马迎战,被李显忠率军一阵猛杀便败逃而去。灵壁遂为宋国所占。但那邵宏渊攻虹县却旷日不下。李显忠便派遣在灵壁战中得来的降兵,去虹县向守城的金兵陈说祸福。金军守将蒲察徒穆、大周仁便向宋军投降。主将萧琦无奈也投降了宋军。在这样大的胜利面前,那邵宏渊却因自己没有功劳,竟对李显忠产生了忌恨。这种人是人中最可恨的人。事有凑巧,有金军降将来向李显忠报告,他佩戴的兵器被邵宏渊的部下抢了去。李显忠立即派人去找邵宏渊,要了那夺兵器的兵士,问明实情,便拖出帐外砍了。由此邵宏渊与李显忠结仇。

李显忠乘胜来至宿州,又大败金兵,追杀二十余里,到收军回营才见邵宏渊到来。邵宏渊装出笑容对李显忠说:“你真不亏为关西将军!”李显忠道:“公自远来,请先休息,明日好并力攻城。”邵宏渊竟不做回答。李显忠知道邵宏渊不能指望。次日天明,李显忠率部攻城,城已将破,李显忠见邵宏渊军还立于城外。及李显忠军攻入城中,邵宏渊才到。经过殊死的巷战,李显忠收复宿州。捷报到了临安,赵睿大喜,授李显忠为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邵宏渊为副。这邵宏渊极会笼络人心,想把宿州仓库的物资犒赏给士卒,李显忠不同意,只发出了一些现钱,这样士卒们便对李显忠有些不满。

过了不几天,探卒来报说:金国副帅纥石烈率兵万人来攻,李显忠道:“区区万人怕他什么?”到了翌日金兵蚁附而至,李显忠登城观望,不下十万人马。这时,又有探卒来报说现在来的是金国又一路元帅叫做博索,自汴梁率步骑十万前来攻城。李显忠便去找邵宏渊约他合力出击,邵宏渊道:“敌人来得太猛不如退守以避其锋芒。”李显忠很生气的说:“我只知道进,不知道退。”遂与部下出城迎敌。刚战数回合,部将李福、李得忽然后退,李显忠大怒,拍马来到二人面前不容分说拔刀挥去,左斩右劈二李人头滚落地上。诸将见了,便都拼死向前,终将金兵击退。到了次日,金兵又来,李显忠命用强弓劲弩将金兵射退。时方盛夏,军士方解甲喘息,邵宏渊巡视过来,对士兵们说:“天气太热,在清凉处纳凉尚耐不住,何况在这烈日中披甲苦战呢。”你说这宋朝尽是些什么鸟人。这也使后人知道当时宋朝的军事制度是多么的糟糕。邵宏渊的这些话,使军心大为动摇,以至斗志大减。到了夜间中军统制鸣鼓大噪,谎说金兵来了,便与邵进雍、刘侁率部遁去,接着统制左士渊、李彦孚又不辞而别。李显忠只得移军入城。统制张训通、张师颜、荔泽、张渊也跟着跑了。金人猛力攻城,李显忠谒力抵抗,杀死金人二千余名。忽见城东北角上有敌人架梯攻城,他急忙执一把大斧砍断敌人的云梯,云梯上数人坠下死去,敌人这才退却。李显忠叹息道:“若诸军互为犄角自城外截杀,敌兵可破,敌帅可擒,怎么就离心离德,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呢。”邵宏渊闻李显忠这么说,竟收军自去。临行时对李显忠说:“听说金人又添生力军二十万来攻城,若再不退兵,后果不堪设想啊。”李显忠正欲回话,那邵宏渊已转身走了。李显忠仰天长叹“苍天苍天,不是要恢复中原吗,为何不齐心协力呢。”无奈等到天黑引军退至符离集,全军大溃。

李显忠去见张浚回报了不只兵溃,而且军资器械均抛弃净尽,张浚不由抚膺叹息。面对如此情况,张浚只得叫刘宝替换李显忠为镇江都统制,去招抚将士。张浚上疏自劾,朝中的主和派又纷纷指责张浚。此时,赵睿尚不为所动,并写了手书给张浚送去,说:“今日对敌之事全靠你来谋划,你不要怕人说,就不干了,我定会始终支持你的。”张浚得了此书,便又担起抗敌卫国的重任。接着他派魏胜防守海州,陈敬守泗州,戚方守六合。又在淮阴聚集水军,在寿春屯军马,做了充分的抗战准备。

一日赵眘召张浚之子张栻问话,张栻乘机呈上其父张浚在自劾时写下的奏折,奏折中说:“自古明良交会,必协谋同志,藉成治功。今臣孤踪外寄,功辄制肘,陛下已无所用臣,臣愿乞骸骨归里。”赵眘看罢,对张轼说:“我信任你父亲,不允许他退休。”但过了不几天,朝中大臣又热衷搞和议。以前的主和派汤思退又升为礼泉观使,右正言尹穑遂与汤恩退一起弹劾张浚。赵眘又犹豫起来,竟把张浚调回京城担任了枢密院使,兼宣抚江淮东西两路,贬李显忠为果州团练副使。邵宏渊虽降官阶,但仍任建康都统制。这样功过不分明的做法,是赵佶家族的传统。这样的主子还值得一保吗?不久,赵眘又任命汤思退为尚书佑仆射,兼枢密院使。掌了大权的汤思退又提出和议,大臣陈俊卿上章:谓和议必不可成,应当重新启用张浚。于是张浚又被赵眘派去都督江淮军马。对军国大事如同儿戏!

金军元帅纥石烈又令人给赵眘送来书扎,说什么一切仍如以前“盟约”。汤思退及参政赵葵都劝赵眘同意金人的提法,但这些惹恼了工部侍郎张阐,气愤的说:“敌军议和是怕我们呢?还是爱我们呢?恐怕是用的缓兵之计,在算计我们呢!我的意见是决不能和。”赵眘道:“我意也是如此,且应付他们再作计较。”便命卢仲贤出使金军去作回复。临行赵眘对卢仲贤说:“海、泗、唐、邓诸州,不能轻易就说给他们。”但那汤思退却又私下对卢仲贤说:“如果可和,四州亦不妨答应给他们。”(www.xing528.com)

卢仲贤去金营见了仆散忠义,就被仆散忠义好一通训斥,吓得卢仲贤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才嚅嚅道:“我回去告诉了皇上再说。”仆散忠义又将先前的文书叫卢仲贤带回。并又提出四件事:“一、南北来往书信叔侄相称;二、把海、泗、唐、邓四州割给金国;三、以前的银币数额不减;四、把金国投降宋朝的人交回金国,同时归还从中原跑到江南老百姓。”

卢仲贤慌忙回到宋国,把金国的书扎全呈给赵眘。赵眘一看内容,便懊悔用错了人。张浚听说了此事,便叫儿子张栻带上他写的奏章面呈赵眘,说卢仲贤严重地侮辱了国家的尊严。赵眘便把卢仲贤官降三级,仍不解恨,干脆将他除名,流放到郴州,但那汤思退仍不甘心,又奏请一个叫王之望的大臣为正使,龙大渊为副使,出使金国。他又暗中嘱咐二人可以割让四州,但向金国要求,每年给金国的银币减半。王、龙二人去金国的事,被右正言官陈良翰知道,他便立即向赵眘说:“朝议未决,王之望却去了金营。由此看来,使国家受辱的不只卢仲贤了。现在应该立即将王之望等追回,先派人去说一下,他们如同意改定前约,然后方可通使也不晚。”张浚又上疏说:“金不可和,请圣上即刻去建康,以便进兵。”赵眘立即下诏书叫王之望在边境待命。又命胡眆为出使金国的“审议官”。一面命朝臣会议“和金”的得失。陈康伯说:“金人提出的四件事,其中最关键的是欲得到四州之地……最好是叫张浚回朝,听听他的意见。”汤思退等一班大臣皆言,和为上策。虞允文、胡铨及监察御史阎安中等反对和议。又叫监管南岳庙的朱熹来谈意见。朱熹道:“非战无以复仇,非守无以制胜。”赵睿听了默然不语。这时汤思退又对赵睿说朱熹的坏话。赵眘便把朱熹降为博士,朱熹趁此辞职回家了。陈康伯也上章求退,赵眘一概批准。竟叫汤思退任左仆射,张浚任右仆射,仍兼管江淮部队。

转眼过了年,接到边境送来的报告,说胡眆被金人执去。赵眘不禁叹道:“和议不成,大概是天意呢。”遂命张浚巡视江淮,准备开仗。汤思退闻听这个消息,暗自焦急,竟然想出了个叫赵眘去请示赵构的法子。赵眘在他的奏章上批道:“金人如此无礼,你还要我议和么?况今日敌势非秦桧时比。你早上晚上光叫我议和,你比秦桧尚且不如。”汤思退见了这几句批复,自然十分害怕。可巧,这时胡眆从金国回来了。他便又有了借口。原来胡眆被金兵拘留后,又经金主召回,叫他回来告诉赵眘“妥商和议”。汤思退又暗中唆使王之望及户部侍郎钱瑞礼等奏称“守备未固,国库已空。应以符离集之败为教训,停战言和。”赵眘听了,又命王之望、钱瑞礼宣谕两淮前线。并召张浚回京就任宰相之职。张浚此时正在大治战船,并号令两河之地的义士豪杰准备兴师。又叫降将萧琦统领降众,发檄文对辽人广而告之,约他们声援宋国。但钱瑞礼到了前线却派人给赵眘送去奏章,说什么“名曰守备,守未必备,名曰治兵,兵未必治”等等。张浚闻知此语十分气恼。立即回到平江府,上表要求退休。连上八次辞章,赵眘仍叫张浚南判福州,升为少师兼保信军节度使。侍郎史周操上表乞求留用张浚,反被罢官。并立即将两淮的边防设施撤去。张浚行至余干地方,因积郁而成疾病。胡眆见到他时,已是弥留之际。张栻、张枸拿出父亲的遗书给胡眆看,遗书上这样写道:“我为相国不能恢复中原,洗涤国耻,死后不能把我同先人葬在一处,但葬在衡山之下便了。”张浚死后,又少了个主战的干将,汤思退乘机奏请赵眘派遣大臣魏杞出使金国,国书上这样称谓:“侄、大宋皇帝眘再拜奉书于叔大金皇帝,岁币二十万。”赵眘对魏杞说:“你去金邦一是正名,二是叫他退兵,三是减少岁币,四是不放还归属宋国的金人。”魏杞又向赵眘奏报他准备的十七件事,由他见机而作。赵眘听后许可,魏杞临行说:“臣奉旨出使,一定尽力,万一敌人贪得无厌,请速发兵征伐。”赵眘说:“好。”

魏杞整装上路出使金国,谁料那汤思退居然暗中派人骑了快马日夜兼程抢在魏杞前头到了金国,给金主送信,要他们立即出兵攻打宋国,以促赵眘下决心尽快和议。这样的奸人比秦桧不相上下。金主欣然应允,当下发兵攻打宋朝的楚州。

宋朝楚州的守将刘宝闻讯带军撤走,将军魏胜只得率孤军与敌鏖战,不分胜败。不料敌人又增来援兵。魏胜见不能取胜,便安排步兵在前先走,骑兵在后掩护,他自己却冲入敌阵与敌拼杀,被敌人用箭射中,壮烈战死。楚州一役,江淮震惊。多亏杨存忠星夜赶到,立即调兵遣将布置防守,边防稍定。怎奈金兵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入濠州,拔滁州,宋朝都统王彦又向南撤退。赵眘只好召集朝臣会议舍掉淮南,再渡过江的事。杨存忠说:“这样只有动摇军心别无益处,现在只有追究两淮守将无故撤军的罪责,才能鼓舞士气。”这时的赵眘方觉悟到汤思退的主张是错误的。御史台的官员们也上章弹劾汤思退。赵眘便将汤思退流放永州。但太学生张观等七十二人又“伏阙上书”,极言汤思退、王之望、尹穑三人奸邪误国,才招致敌人而来,应立即杀了他们以谢天下。这消息传了出去,已流放到信州的汤思退听说后,立即吓得脸都变了颜色,浑身颤抖不止,一连颤抖了几天便死了。

都说南北二宋皆为一个“和”字所误,实则是被赵氏家族的懦弱所误!三百年的赵氏皇族,基本是没出过雄才大略的人物,只有赵匡胤稍逊了一下风骚。

这一年赵眘改元“乾道”,授杨存忠为宁远昭庆节度使。又过了不长时间,陈康伯病逝。陈康伯弋阳人,器识恢宏,临事明断,赵眘常把他比作晋朝时的贤相谢安。陈康伯去世,一时宰相没有合适人选,只好叫虞允文参知政事,王刚中知枢密院事,不久,王刚中又病故,便叫洪适签书枢密院。到了暮春,出使金国的魏杞归来,向赵眘汇报了出使金国的具体情况:金人曾胁迫魏杞将国书上的“大宋”二字去掉。魏杞理真气壮地说:“南朝天子不愧神圣,现今豪杰并起,同仇敌忾,你们用兵能保必胜吗?不过为生灵计,能彼此息兵安民,使他们免遭涂炭,所以才叫我来修好。若你们真想盟约,那就不要对我们横加指责,强人所难。”金主听了也道:“朕亦志在安民,所以下令息兵,此后当各照盟约,不再更改。我也就不再格外要求了。”魏杞这才向金主表示谢意。新签订的合约,既不发还金国降宋的人员,金国也没有给宋朝什么册封,及宋朝给金国上什么保证书类的内容。惟将海州、泗州、唐州、邓州及大散关外宋朝新夺回来的地方一律再给金国。

赵眘听了魏杞的汇报,自然高兴。金主完颜壅也将仆散忠义拜为左丞相,召回副帅纥石烈,授平章事驻南京,越年仆散忠义去世,又十年,纥石烈病故,《金史》上称二人为贤相、良将。

宋朝这边美髯公杨存忠去世。杨存忠征战四十年,大小二百余战未有大败,人们共称其为忠义长者,死后朝野震悼。朝廷会议谥曰“武恭”。隔了两个月,被封为新安王的吴璘去世,遗疏给赵眘,上写“勿弃四川,勿轻出兵。”赵眘看了,不禁潸然泪下,又追赠为太师加封信王。这时宋国以虞允文、陈俊卿为相。虞允文奏请赵眘,命起居郎范成大为去金国的祈请使,求陵寝及更定受礼书。范成大怀揣国书,密藏章牍,在谒见金主时,先进国书,辞意慷慨,金国君臣正听着,范成大忽然改了话题说:“两国既为叔侄,受书礼尚往来合式,外臣我另有章疏俱陈。”说着便从袍袖中取出草疏要呈给金主。金主愕然道:“这岂是献疏处吗?”遂将奏疏掷还范成大,成大毫不动容,拾疏再进。金太子允恭在旁见范成大如此,就对他老子说:“宋使无礼,应加死罪。”金主没采纳他的意见,只令范成大退居馆所,到了明天,金主送来答复的书札,并命范成大回国。金主的复书大意如下:

“和好再成,边界河山如旧。缄音遽至,指巩、洛以为言。既云废祀,欲申追远之怀,正可奉还,即俟刻期之服。至若未归之旅榇,亦当并发于行途。抑闻附靖之辞。欲变受书之礼,于尊卑之分何如?顾信使之诚安在?此复。”

赵眘得了金主的国书尚不死心,又派中书舍人赵雄去金国,趁祝贺金主寿辰之时,再提出范成大没完成的请求。金主不许,并对赵雄说:“你们再次来请求归还陵寝之地,为何独不说请回钦宗赵桓的灵柩呢?你们如不欲钦宗归榇,我便代你们安葬了他。”赵雄无言以对,便说待回去汇报了再回话。金主等了一年,不见赵眘回话,遂用一品礼葬钦宗赵桓于巩洛之原。此事足以佐证宋国君臣的虚伪,空给历史留下笑谈。

一日赵眘又叫吴太后的妹夫张说担任签书枢密院事,朝臣们知道后都表示不满。担任皇帝侍读的张栻(张浚的儿子),上疏直谏,并在朝堂指责丞相虞允文道:“宦官执政自蔡京,王黼甫始,近亲执政自相公始!”虞允文不禁惭愧,急忙去告知赵眘,赵眘便收回成命。

在南宋乾道八年,赵眘将左右仆射,改称为左右丞相。左丞相是虞允文,右丞相是陈克家。张栻提了这个意见后,便被外调去袁州干知州,仍叫张说入枢密院。赵眘此诏一下,惹恼了侍御史李衡、右正言王希吕,又上书谏阻。直学院士周必大不肯起草诏书,给事中莫济封还了赵眘的手札,赵眘也来了拗劲,将四人一起罢免,此事传出京城,人们称四人为“四贤”。虞允文推荐李颜颖、林光朝、王质三人入谏院,赵眘不用,却用了伺候他的一个叫曾觌的所推荐的人。虞允文见这般情景,便上疏力求辞去相位,赵眘便乘机调他去宣抚四川,同时进封他为雍国公。过了一年虞允文因病终于任上。虞允文采石矶一战成名。当丞相后,遇事纳忠,知无不言,也是一位救时的良相。右相梁克家外柔内刚,自虞允文去后独相数月,后来与张说意见不一致,便辞相外调到建宁府去了。一时朝中无有敢言之士,惟远师孔孟、近宗法周敦颐、程颐、程颢兄弟的朱熹。朱熹婺源人,其父朱松曾为员外郎,朱熹字元晦。幼时便聪慧异常,刚能说话时,其父指天给他说:“这就是天”。朱熹问道:“天上有何物?”朱松不觉惊异。其实也这没有什么稀奇,我孙儿吴东远在两三岁时就曾主动问我:“爷爷,天上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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