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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用兵如儿戏!水淹使军队减员殆尽!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赵顼便命孙固为枢密使,吕公著、韩缜同知院事。既而由王珪、蔡确等议定五路出兵。赵顼下令李宪出兵熙河,种谔出兵鄜延,高遵裕出兵怀庆,王中正出兵河东,刘昌祚出兵泾源,分道并进。在这危急时刻,西夏国主李秉常的母亲梁老太后召集文武大臣商议防御之策。这一水淹致使高遵裕、刘昌祚两军死亡大半,剩余的少半人马又在溃退路上,被夏军追杀,十成中只剩得两三成。出兵时九万三,还军时只剩三万。六万人饿死三万,只得败退回庆州。

赵宋王朝:用兵如儿戏!水淹使军队减员殆尽!

退朝后,王珪闷闷不乐,那蔡确却抚掌大笑道:“有了,有了。”王珪问他有了什么,他道:“皇上久欲收复灵武,你假若能担起这个责任,相位便能保住,还怕一个司马光吗?”王珪一听转忧为喜,便推荐一个叫俞充的任庆州知州,同时命他给朝廷上呈“平西夏策”,以迎合赵顼的心思。果然,赵顼见了“平西夏策”就如久渴的人遇到了水一样,不问好歹,便贪婪地“饮”了下去。一心专志,要平西夏,立不世之功,竟把任用司马光为御史的事丢在脑后。于是,他用冯京为枢密使,薛向、孙固、吕公著为枢密副使,又下诏叫民间养好马匹准备西征。但薛向却对民间养马有些不很赞成。御史舒璮便弹劾他反复无常,竟被贬斥去了颖川。冯京见副手遭贬,也辞职不干。赵顼便命孙固为枢密使,吕公著、韩缜同知院事。

朝中人刚调拨完毕,知庆州的俞充就来了“奏牍”。奏牍的大意是:西夏将领李清,本为秦人,曾劝夏主李秉常带河西地归附宋朝。李秉常的母亲得知这一情况,便把李秉常软禁起来,又把李清杀了。为此,我朝应兴师问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赵顼看毕大喜,也不细加思索,即命熙河经制李宪等准备攻伐西夏。又召延州副总管种谔入朝,征求他的意见。这种谔虽是名门之将,但却是个言不顾行的人。刚来到殿前台阶下,便大声说道:“夏国无人,李秉常小丑,由我等伸手擒来便了。”这番话更促使赵顼决心西征,于是召集辅臣会议出师。孙固谏阻道:“发兵容易,收兵难。还望陛下三思后行。”赵顼道:“我们不趁这样的机会攻取夏国,辽国知道就麻烦了。此次机会断不可失。”孙固又说:“若非用兵攻打不可,也应先宣布他们的罪状,以明正我们征讨他们的理由。如果伐夏取得胜利,亦当分封夏地,立上他们的几个首领,分别治理,叫他们自守,方是上策。”赵顼笑道:“你这纯粹是迂腐之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孙固此时也有些激动,便又说道:“陛下以为臣愚,臣恐未必能胜。试问今日出兵,何人为帅?”赵顼道:“朕已托付给李宪了。”孙固闻听此说,愤然亢声道:“这等伐夏大事,却叫个太监做统帅,将士们能听他的吗?”赵顼一听此言,面露恼怒之色。孙固见状,知道再说无用,随即辞退出殿去了。

既而由王珪、蔡确等议定五路出兵。孙固听说,又约上吕公著去见皇上。孙固对赵顼说:“今议五路出兵,却无大帅统领。”吕公著道:“既无统帅,不如罢兵。”孙固又接口道:“公著所言甚是,请陛下采纳。”这时的赵顼在虚荣心的支配下,已听不进反对意见,便沉下脸来说:“我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

赵顼下令李宪出兵熙河,种谔出兵鄜延,高遵裕出兵怀庆,王中正出兵河东,刘昌祚出兵泾源,分道并进。赵顼又下诏给吐蕃首领董毡也集兵会征。一时,鼓声震天,牙旗蔽日,又闹出一场大战争来。

先说李宪会合吐蕃首领董毡兵三万,突入夏境,破西夏新城,袭据女遮谷,收夏古兰州,然后修筑城墙设置帅府。种谔也攻克了米脂城,高尊裕夺还清远军,王中正兵入宥州,刘昌祚凭着一股锐气突破夏兵据险扼守的唐口隘。五路捷报陆读送到赵顼手上。赵顼很是欣慰,在高兴的兴头上,又给李宪下了诏令,命他率五路大军直捣夏国首都。谁知道诏书刚下,败报又报了上来:各路将士不是溺死,就是冻死、饿死,剩下些将死未死的疲卒,狼狈逃归!!

原来西夏人忽听宋国无缘无由大举入侵,自是十分惊慌。在这危急时刻,西夏国主李秉常的母亲梁老太后召集文武大臣商议防御之策。年少气盛的将军们都摩拳擦掌誓与宋军决一死战,唯有一些老将军却不赞成硬拼。他们向梁老太后说:“宋师远来利在速战,所以我们不应去和他们硬拼,应该避其锋芒,坚固城防,再把城下的一切可吃、可烧的全部弄进城来,把能喝的井水掩埋,然后再引诱他们深入我国境内,一面在灵夏地方聚集劲兵,以逸待劳,然后再派出精骑若干,切断宋军的粮饷,那时宋军便会不战而退。”

梁老太后闻说大笑,吩咐诸将依计而行。

这就是宋朝五路大兵未遇上坚决抵抗的根本原因。

单说刘昌祚来到灵州城下,乘势猛攻。待将要攻下时,偏那高遵裕怕他成功,竟派人传言给刘昌祚禁止攻城。那刘昌祚的部下旧属高遵裕统辖,现仍唯高遵裕之命是从。等到高遵裕来到时,城内守备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宋军虽然又围攻了八九天,但是攻不下来。这时夏兵早已偷偷地来到灵州南面,决黄河七级渠,立时,黄河水如脱疆的野马咆哮着向宋军灌去。宋军上下那里防得这一招,立时溺死多人。此时正值严冬,那些凫水逃生的,又冷又饿死了不少。这一水淹致使高遵裕、刘昌祚两军死亡大半,剩余的少半人马又在溃退路上,被夏军追杀,十成中只剩得两三成。

种谔从米脂出发,破石堡城直指夏州。在一个叫李家坪的地方,扎下大营。忽有侦察兵来报说:后队的粮草辎重全被夏兵截去。宋军听得这个消息,顿时哗噪起来。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种谔帐下的得力将领刘归仁竟率先逃走。刘军一走,其他各军随着后撤。谁料天不作美,又下起漫天大雪,此时的宋军因粮饷被劫,兵不得食,马不得草,一路逃奔,冻饿而死的士兵横陈路上。出兵时九万三,还军时只剩三万。

王中正一军自宥州行至奈王井粮草亦尽,后勤部队又失去联系。六万人饿死三万,只得败退回庆州。独李宪领兵东上,立营天都山下。烧了西夏的南牟内殿、馆舍、库房。夏将仁多唆率兵来救,却被李宪暗出伏兵,夜袭夏营,擒拿了夏兵百人。待他的军队进攻到葫芦河时,侦察兵来报告了其他几路宋军败退的消息。李宪不敢再进,这伙计还算明白,当即班师回去了。

赵顼有志开边,却屡不见效,便整日闷闷不乐。一日召见辅臣,又说起人才寥若的话。话音刚落,就有大臣蒲宗孟出班奏道:“人才多半被司马光的邪说教坏了。”赵顼瞪着两眼注视了这蒲宗孟好大一会,说道:“你蒲宗孟乃不及司马光。从前,朕令司马光入枢密院,他一再固辞不干,自朕即位以来,独有他一人这般谦让。不是有些人,朕已免去了他的官位还赖着不走吗?”赵顼又说:“李宪再请发兵,讨伐西夏究竟靠住靠不住?”王珪回话道:“一往出兵,主要是军用不足,所以半途而废。今次出兵,据估计须有五百万缗钞就足够用了。不至于再发生以前的弊病。”王安礼(王安石三弟)接话道:“钞不能吃,必须买成粮草,这是需要时间的,哪能指日成事?”(www.xing528.com)

赵顼又道:“李宪说他有准备。一介宦官都知有备无患,你等大臣就不去考虑这些?我知道,唐朝平淮蔡的叛乱时,只有宰相裴度与唐宪宗的意见相同。而今,我们的军国大计,不是出自你们这些大臣,反而出自一个太监,这真是难能可贵哩!”王安礼道:“唐时讨淮西三州,宰相有裴度,将军有李光弼、李愬,这三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尚穷竭兵力’,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那地方搞定了。今西夏的强势远非唐时的淮蔡叛将可比。况且李宪的将才,气度又无法与二李可比,就是我,也恐怕达不到皇上您的要求呢。”

赵顼不再与王安礼讨论了,随即宣布退朝。

过了几天,种谔呈来奏议,说他采用延州知州沈括的意见,在边疆依城筑山,以居高临下俯瞰西夏,并主张从银州进兵。赵顼见了这个奏章,又是不通过大脑思考,便命给事中徐禧,同内侍李舜举,到种谔处会议进兵事宜。王安礼对此提出相反意见,说:“徐禧志大才疏,恐误国事。请皇上另选别人。”赵顼一贯固执,哪里听得进去。李舜举出朝,去见王珪问道:“你为宰相却将边事叫两个内臣办理,这合适吗?内臣的本份无非是洒扫禁廷,难道可任将帅?”王珪听了此话也觉惭愧,但又无话可说,只好敷衍地对李舜举说“借重”二字。李舜举遂不再多说,便与徐禧前往鄜延见了种谔。种谔的意见是“拟城横山”,而徐禧则要“拟城永乐”。二人争议不下,只得将两种意见上报朝廷。赵顼即批准了徐禧的意见。并命徐禧带领诸将前往永乐。又命沈括为后援接应。用了十几天时间筑城完工。皇帝赐名银川寨。并叫鄜延副总管曲珍据守。

这银川寨距银川二十五里,处于银川的门户之地。必为夏人所忌。种谔反对在此筑城,就是怕夏人“力争”不易防守。果然没出十天,夏国发数千骑兵前来攻城。曲珍忙向徐禧报告。徐禧倒还不怯阵,遂与李舜举、李稷统兵前往,叫沈括在米脂留守。徐禧等来至银川寨,夏兵亦倾国而来。徐禧登城一望,黑压压如蜂蚁一般。众人见此阵式竟无主见。唯大将高永能对徐禧说:“敌从甚多,请你下命令乘他们未列成阵式,出兵掩杀或可取胜。”不想那徐禧竟然怒斥道:“你懂什么,王师不攻不成列之兵。”此时夏兵人欢马叫已列成阵式进逼城下,宋将曲珍距河列阵,却见自己的将士皆有惧色。曲珍便对徐禧说:“军士们对西夏兵的阵势有些胆怯,依我看不如退进城去,另做打算。”徐禧闻听此言,不由笑道:“你向为大将,怎么遇上敌人,不敢交锋,先要后退呢?”这时,夏军骑兵正在渡河,曲珍一看急忙对徐禧说:“夏国来的是铁鹞子军,不好对付。现在应趁他渡到河中心时出兵截杀,便可取胜。若等他渡过河来立住阵脚就不好对付了。”徐禧又大言道:“我乃天朝王师,堂堂正正用不着什么诡计。”曲珍无奈只好退回本阵。长叹一声:“我军死无葬身之地了。”夏兵渡得河来,曲珍只好率兵抗阻,但那里还阻挡得住。

只见夏兵铁骑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曲珍见状,亦无心抵抗,手下将士也亦胆寒。顿时,不用下令便纷纷后退。此时的徐禧,已没了那股豪气。惊得心慌意乱,那还顾得上什么堂堂王师的尊严,拍转马头逃回城中去了。

夏兵将这座孤城团团围住,又给城中断了水源。徐禧面对此种状况,竟然束手无策。好歹曲珍率部下昼夜血战,城池勉强守住。怎奈城中无水,士兵多半渴死。沈括与李宪的援兵又被夏兵档住。种谔因与徐禧意见不和,竟不发救兵。可怜银川将士眼巴巴等死。是夜大雨倾盆,夏兵乘势攻城,宋军不及抗御,夏兵已攻了进来。徐禧、李舜举、高永能死于敌军之中。惟曲珍突围出城而去,此战,宋军死亡将校数百,兵士二十余万。

败报传至京师。赵顼不禁痛悼,叹息道:“富弼曾说二十年内口不言兵,王安礼劝我万勿用兵。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呢。”此次用兵是草率所致,即使三十年口不言兵,只要草率,也是失败。

“可怜无定河边骨,尽是春闺梦里人”。一战便死二十万,又有多少个家庭破碎了。战争历来就不是什么好玩艺。单从历史来看,历来想玩弄战争的人,最终都被战争所“玩弄”。

正在赵顼哀伤,悲悔之余,由西南都统叫做茂锡克额的转送宋国朝廷一书,上云:中国礼乐之所存,恩信之所出,动止猷为,必适于正。若听诬受间,肆作穷兵,侵人之疆土,残人之黎庶,是亦乘中国之体,为外邦之羞。昨日朝廷暴兴甲兵,大穷侵讨,五路进兵一举可定。故去年有灵武之役,今秋有永乐之战。然较其胜负,与前日之议为如何哉?落得嘲笑。朝廷于夏国非不经营之,五路进讨之策,诸边肆扰之谋皆尝用之矣;知侥幸之无成。况夏国提封万里,带甲数十万,南有于阗作我欢邻,北有大燕为我强援,若乘间伺便,角力竟斗,虽十年岂能休哉?即念人民无辜,受此涂炭之苦,国主自见伐之后,夙夜思念,以为自祖宗以来,事中国之礼,无或亏怠,而边吏幸功,上聪致惑,祖宗之盟既阻,君臣之分不交,存亡之机。发不旋踵,朝廷当不恤哉?至于鲁国之忧,不在颛臾;隋室之变,生于杨感。此皆明公得于胸中,不待言而后喻。何不进谠言,辟邪议,使朝廷与夏国欢好如初,生民重见太平!岂独夏国之幸,乃天下之幸也。”

隔了一年,为元丰七年。夏人又大举入侵,号称大军八十万围攻兰州,越十昼夜,兰州城守如故。夏兵粮尽只好退走。这一次总算由李宪事先预防守备严密,所以得全了兰州城。夏兵又打攻打延州、定西及定州城,均被宋国大将秦贵击退,夏人这才“卷甲敛兵,稍稍歇手。”

这时,中国历史上的一部辉煌巨著问世了——司马光编著的《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下终五代十国,以年为经,以国事为纬,备列事目,评列异同,合三百五十四卷。历时十九年。赵顼下诏奖谕司马光“前代未闻有此书,得卿辛苦辑成,比荀悦《汉纪》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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