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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丁谓乱政,朝臣斗争,朋比为奸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丁谓便想叫林特干枢密副使。丁谓便与其争执。李迪上朝在赵恒面前禅劾丁谓:“图上弄权,私结林特、钱惟演,又与曹利用、冯拯互为朋党,搅乱朝政。”丁谓仍恬不知耻,竟另召学士晏殊草制“复丁谓相位”。当即诏丁谓、王曾上殿“恭拟遗诏”,说什么奉大行皇帝特命由皇后处理军国大事,辅太子听政。这场争论就按丁谓的意见结束了。但朝臣中丁谓、冯拯、曹利用三人朋比为奸,丁谓尤其骄恣。

赵宋王朝丁谓乱政,朝臣斗争,朋比为奸

再说那丁谓自将寇准排挤出了京都,便揽权用事,对朝中大臣的升降一人说了算,一概不与李迪商议。李迪气愤地对同僚们说:“我李迪自布衣至宰相,深受皇恩,每思寻机报国,虽死不恨。怎么能依附权臣,谋求自安?”自此便处处留心丁谓的所作所为。这时五鬼中的陈彭年已死,王钦若外调,刘承珪失势,还有林特混迹朝堂。丁谓便想叫林特干枢密副使。李迪坚决反对。丁谓便与其争执。李迪上朝在赵恒面前禅劾丁谓:“图上弄权,私结林特、钱惟演,又与曹利用、冯拯互为朋党,搅乱朝政。”随后又说:“寇准刚直,竟被远谪,我不与奸臣共事。情愿同他一起罢职交御史台,以辩是非。”谁料想,李迪这几句激烈的语言竟惹恼了赵恒,当下即命翰林学士刘筠起草诏书:李迪罢相,去郓州当知州;丁谓去河南府干知府。

到了明天,丁谓假意入朝谢罪,实则是试探赵恒的心思。赵恒对他说:“你身为大臣为何与李迪相争?”丁谓急忙跪下装出一副可怜相说:“臣何敢争论,是李迪无故骂臣,臣不得不还口。如蒙陛下特恩赦宥,臣愿侍留朝廷,好好干事报答皇恩。”赵恒道:“你如果真心改正过错,朕何尝不想留下你。”丁谓谢恩而出,“复至中书省视事”。又命刘筠把起草好了的诏书改了。刘筠说:“草诏已成,非奉特旨,不能乱改。”丁谓仍恬不知耻,竟另召学士晏殊草制“复丁谓相位”。刘筠慨然道:“奸人用事,一天也不能与他们同任。”随即上表朝廷,请求外调。于是又一个正直的人被调往京外,到庐州去了。既而赵恒颁布诏书:此后军国大事还是由他定夺,其他事情皆有太子同宰相、枢密等商议施行。太子赵祯这时已经十一岁了,虽说天资聪俊,终究少不更事。此诏一下,无非使刘皇后增权,丁谓加焰。二人内外固结,朝势益危。就在此时,赵恒召回王曾,叫他参知政事。王曾早已洞悉刘后、丁谓把持朝政的等等不良之为,为各个击破,他故意找刘后的亲戚钱惟演说:“太子年幼,非中宫刘后不能立;中宫不倚靠太子,人心未必归附。为了中宫的长远打算,能加恩太子,太子便平安了。太子平安了,刘氏一族也就平安了。”钱惟演不知是计,非常感动地说:“你说的这些,打的这个谱,这才是国家的大计呢?”当天,他便去皇宫将王曾的这些话告诉了皇后,刘皇后便对王曾有了好感。

转眼到了天禧五年,赵恒改年号为“乾兴”,又按惯例大赦天下,并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为体现君王的与民同亲,赵恒也来到东华门观灯。不想灯没看完,竟又旧病复发,急回宫去,叫太医调治,却不见好转。虽然派出使臣祈祀山川,但于病无济,反而一天天严重起来。不几天病危难起,便诏命儿子赵祯即皇帝位,并对儿子及刘后嘱咐道:“太子年幼,寇准、李迪可托大事。”说毕,“溘然晏驾”——死了。

赵恒只活了五十五岁,当了二十六年的皇帝,更换了五次年号,死后的庙号“真宗”。宋朝本非甚弱,只是真宗畏怯辽国,从而开了宗室向外族“纳贡”的先河。也就成了后来金、西夏等借口入侵的由头。北宋的败亡始自真宗。

赵恒死了,刘皇后得意了。当即诏丁谓、王曾上殿“恭拟遗诏”,说什么奉大行皇帝特命由皇后处理军国大事,辅太子听政。王曾援笔起草,当写到“皇后处理军国大事”时,在处字前边加了个“权”字。丁谓看了,说:“中宫(刘后)传谕并没有权就之意,你为何加上一个‘权’字?”王曾正色道:“我朝无母后垂帘听政的先例。今皇帝年少,特地从权已是国家否运,加入“权”字是为了提示皇后。况且制书增字、减字,是我当宰相的份内事,老祖宗就有这方面的规定。你为当今首辅,岂可不郑重行事,要带头破坏祖传的规矩吗?”几句话弄得丁谓无言以对。

越日即是黄道吉日,赵祯即位于赵恒的灵柩前。

赵祯尊刘后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中书省、枢密院两个最高的政、军机关,因太后临朝在宋朝是第一次出现,便约了时间在朝廷会议。有的并举出了东汉时太后垂帘听政的典故,尤其是那丁谓说:“皇帝年少,凡事总须太后处置。今后每月初一由皇帝召见群臣,遇有大事由太后过问,然后交辅臣议决。若寻常小事,即由值班大臣传奏,由掌管玉玺盖印颁行便了。”王曾闻言,勃然说道:“皇后和太子各居一室,盖印之事却由宦官,这岂不是埋下祸机吗?”丁谓坚不采纳王曾所言,参加会议的大臣又无主见,议论一时决定不下。不想那丁谓早已勾结太监头目雷允泰,由雷允泰照丁谓的意见找刘后密请了“手敕”颁发下来。这场争论就按丁谓的意见结束了。就此,丁谓得意了,雷允泰也乘机擅权了。好在还有王曾言正身端,在朝中有很大影响,宫廷内外尚得安宁。

赵祯又封叔父赵元俨为定王,佐理朝政。这赵元俨乃宋太宗赵光义的第八个儿子。此人生性严整,毅不可犯,内外人等皆崇惮他的风采。人称八大王(旧小说中称赵匡胤的二儿子赵德芳为八贤王)。但朝臣中丁谓、冯拯、曹利用三人朋比为奸,丁谓尤其骄恣。刘后又想起在册立皇后时曾遭到李迪的反对,一直怀恨在心。丁谓深知刘后的这一心理,为了取悦刘后,他便奏请对李迪、寇准一一坐罪,刘太后自然应允。即命学士宋绶起草诏书,贬寇准为雷州司户参军,李迪为衡州团练副使。就连那曹玮也被贬为莱州知州。王曾实在看不下去。就对丁谓说:“罪轻罚重,还当斟酌。”丁谓又捻着胡须笑道:“居停主人恐亦难免。”这话是针对王曾说的。原来寇准被贬,尚未离京时无处居住,王曾便留寇准在他家住了几天。

寇准、李迪被贬的颁示一出,京城士民一片哗然。遂编了四句俚语以表心声“欲得天下宁,须拔眼中钉;欲得天下好,还是召寇老”。这时赵恒的陵寝尚未完成,前些时作为监陵的雷允恭与司天监邢中和勘察陵址时,邢中和对雷允恭说:“山陵上百步即是佳穴,极宜后代子孙。但恐下面有石有水。”雷允恭一听心中一动,便说:“先帝嗣育不多,若令后世多子嗣,何妨移筑陵寝。”邢中和说:“山陵事重,踏勘复核,必费时日,恐怕七个月的时间完不成任务,如何是好?”雷允恭说:“你尽管督工改筑,我自会向太后禀报,定能批准。”此时尽显骄横之态。(www.xing528.com)

雷允恭回到京城,入宫向刘太后请改陵穴的事。刘太后说:“陵寝事大,不能无端更改。”雷允恭说:“使先帝得宜子孙岂不更好?”刘后就有些犹疑。过了好一会,方对雷允恭说:“你去与丁谓商议,他是主管修陵寝的大臣,以决定可否。”于是不知死的雷允恭找到了丁谓说了更改陵寝穴道的事,丁谓无有异言。雷允恭再去向刘后汇报,刘后便准其所奏。并命陵寝监工使夏守恩领服徒刑的数万名徒众改穿穴道。

开挖了几尺即见乱石层层,及至扒去乱石,却又有泉水涌出,片刻间水深过尺,众工徒见状大哗,夏守恩也觉害怕,便下令停挖,立即派内侍回京报告刘太后。

刘太后叫了雷允恭来追究他的责任,丁谓又给雷允恭掩饰,说什么要另派大臣前往看个明白。他的心中是打算派一个心腹去,以便给雷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去。不料王曾却抓住了这时机,立即挺身而出,愿到陵地看个究竟。不到三天,王曾回京,连夜入宫求见刘太后,见了刘太后叩首已毕,便向刘太后说了他照旨按视的结论是:“万万不可改移。此乃丁谓包藏祸心暗中勾结,擅移皇堂,想置皇室于绝地。”此乃王曾使诈之处,但为了除害不得不这样做。刘太后闻听此说,不由大怒道:“先帝待丁谓有恩,我待丁谓亦不算薄,谁知他却如此没有良心。”随对近旁侍从说:“速传冯拯进宫。”不一时,冯拯来到,刘太后满腔怒气对冯拯说:“可恨丁谓,负恩构祸,若不办他,简直是没有国法了。还有雷允恭外结大臣,更属不法,命你速派卫士拿下丁谓、雷允恭,按律治罪。”冯拯猛然听刘太后这么一说,立即惊得目瞪口呆,居然忘了回太后的话。刘太后见他这般模样,厉声喝问道:“你敢是丁谓的同党吗?”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吓得冯拯急忙摘下官帽,战战兢兢地跪下叩头说:“臣何敢同丁谓一党。但皇帝初承大统,即杀大臣,恐骇天下耳目,还令太后宽容!”刘太后听了冯拯这番话,怒火少有下降,便说:“既然你这么说,且先拿了雷允恭,至于丁谓,我考虑一下再说。”冯拯便奉命将雷允恭拿下。立即讯问定罪勒令自尽,邢中和一并伏罪。在查抄雷允恭家产时,发现了丁谓委托雷允恭令后苑工匠造金酒器的密信,以及雷允恭托丁谓保荐他管理皇城司及衙门的书稿,一并呈于刘太后。

刘太后于是召集廷臣,将二人往来的密信给他们看。并对大臣们说:“丁谓、雷允恭交结不法,他们前几天向我汇报的事均言与你们经过了决议,所以我多半照准。今次叫他们营造先帝陵寝,却又擅行改易。若不是王曾前往察看明白,差点就办错了这件大事。”太后的话说到了这份上,冯拯等一些平时依附丁谓的人齐齐跪伏在刘太后脚下说:“自先帝登遐,政事统由丁、雷二人解决。他们每每对我们说是太后的旨意,臣等哪里辨得真假。今天幸赖圣明,洞烛其奸,这真是宗社之福啊!”当下叫中书舍人草谕,将丁谓贬官,并昭示天下。任命王曾同平章事,吕夷简、鲁宗道参知政事,钱惟演为枢密使。这吕夷简即是太宗时的宰相吕蒙正的侄子,从到宫廷值班到做开封的知府,都做出了很好的成绩。鲁宗道曾为右正言官,刚直无私,赵恒曾称他为鲁直。王曾既为宰相,从稳定局面考虑,即请刘太后每日垂帘听政,匡辅新君。

那丁谓被贬为太子少保,也算得了便宜,却不料他家里却又生发出一些事来。原来丁谓当盛时,家中有一叫做刘德妙的女巫颇有些姿色,即与丁谓的儿子丁玘勾搭通奸。丁谓浑然不知,却又听信她的托词,在家中供奉老君神像。每到夜晚她便焚香拜祭直至更深,丁玘便来与其交欢。雷允恭也来到丁谓家中找她祈祷。在真宗赵恒死了以后,雷允恭竟将她引荐给了刘太后。因刘德妙早已通过丁、雷二人知道了宫中的一些事情,因此在刘太后面前不只应对自如,而且对宫中过去的事无不知晓,竟糊弄得刘太后也信起她来。过了一段时间,刘德妙在丁谓的授意下,弄了一龟一蛇去见刘太后,说此二物出自丁谓的假山洞中,是真武大帝座前的龟蛇二将。丁谓乘机作了一篇“龟蛇”颂,说这是混元皇帝赐予刘德妙的,弄得刘太后更加迷信起来。及至丁谓坐罪,刘德妙也被收入狱中,稍加审讯,刘德妙便把装神弄鬼的伎俩一一实说。这一实说不要紧,自己就把自己关进了大牢里。丁玘因奸案并发,被朝廷除名;丁谓被贬为崖州司户参军。消息传出,朝野称快。

且说丁谓被窜谪崖州,从寇准所在的雷州经过。寇准便派人给丁谓送去一只蒸羊。自从他被贬,惟他最对不起的寇准送他礼物。他亟想见寇准一面,寇准却坚决不应允。寇准的家丁说杀了丁谓以报前仇,寇准坚决不答应。

越年,寇准为衡州司马,忽得急病。他当即派人到洛阳家中取来太宗赵光义赐给他的通天犀带,淋浴更衣,束带整冠,向京城方向再拜。拜毕即逝。家童、仆役将他装殓了,簇拥着灵柩回西京洛阳。灵柩来到湖北公安地方,人们自发地在路旁插竹焚香祭奠他。奠后一月多,所插之竹居然生出了竹芽,后来竟成了一片竹林,当地人便就此给寇准立了庙宇,号“寇公祠”。一个为百姓做过一些有益的事的人,便会青史留名。推想现在的大“老虎”们,就没有一点历史知识?那丁谓在崖州苟延残喘了几年,又被转徙雷州、道州,最后死在光州。当初权焰熏天时,怎么就不考虑后果?大凡奸雄都有不计后果的特性,他要是能瞻前顾后有所畏惧,不可能有如此可悲的下场。王钦若不久也死了。赵祯对大臣们说:“朕观王钦若所为实是奸邪。”历史的耻辱柱上永远钉着这些奸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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