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河发源于宁夏西吉县的月亮山,纵贯宁夏、甘肃两省区,流经西吉、隆德、庄浪、静宁、秦安5个县,途径七峡八川,这些峡谷平川形似一束一放的葫芦,故名葫芦河。流经县境内的安伏乡、叶堡乡、西川镇、兴国镇后汇入渭河。全长296.3公里,流经秦安县境内长45.2公里,流域面积493.34平方公里。多年平均流量14.08立方米/秒,多年平均径流量7771万立方米。
葫芦河在安伏乡的李河村进入秦安境内,入境处的东岸是李河村,西岸是锦带寺旧址。从李河村沿峡谷南下至杨家寺之间约10公里的河流峡谷地带,就是锦带峡。“迤东北为锦带山(四十里),其山峻远,望之如带。迤北为锦带峡,有锦带寺,其寺嵌洞。”[10]锦带寺今已荡然无存,悬崖石窟至今犹存。峡崖有石刻字样曰:“口迦寺”,山脚下有佛寺院遗址,当地人称此地叫“佛爷峡”。佛爷峡有“龙须嘴”“白石头”等验水石,当葫芦河水将要越过龙须嘴时,就告诫人们水患即将来临。
锦带峡壁依山势而高下,或开或合,或重岩叠嶂,或峭削千仞。每到汛期,水流湍急,吼声震谷,慑人心魄。当地流传着一段“锦带峡里紧带子,徐家城里生太子”的传说。那是说在南宋时期,金人南侵在秦安县东南的“腊家城”打了败仗,金兀术从六盘山一带率部奔抵秦安一线增援。当金兵向北败撤穿越锦带峡时,皇妃身感太子将要分娩,她急忙束紧腰带,继续随军直奔徐家城营寨后,就生下了太子。徐家城位于锦带峡之东北,在葫芦河两大支流清水河和水洛河的交汇处,今属庄浪县。明《秦安志》记载:“显亲县故城,即徐家城。”徐家城距锦带峡3公里,地处战略要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葫芦河水出锦带峡就进入了安伏川,也就是玉钟峡谷地,这里就是汉成纪县的治地。玉钟峡口两山夹水,山陡水急,人称白蛇碥。峡口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有两条天然成形的白石纹印,形似两条栩栩如生的白蛇,因此,人们就把此地名曰“白蛇碥”。玉钟峡不仅有女娲祠的记载,还有玉钟寺、莲峰寺等古建筑,并有崖背里、阳屲坪、刘家故堆等新石器时期的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和齐家文化遗址,是“羲里娲乡”的中心地带。
葫芦河峡谷壁立千仞,山石嶙峋,自古以来只有羊肠小道和外界通行。现在的玉钟峡和锦带峡天堑变通途,省二级公路叶(堡)莲(花)公路由莲花镇沿葫芦河经安伏乡、叶堡乡的蔡家牌楼村与310国道相接,全长40.39公里,总投资2亿元,于2004年9月竣工通车。叶(堡)莲(花)公路已经成为陇东、天水和陇南地区的重要通道。
葫芦河出玉钟峡就流入显亲川,或叫敬亲川,今名叶堡川。这里就是唐成纪县的治地,也是“丝绸之路”中大道的必经之地。葫芦河出玉钟峡后水流缓慢,宜农灌溉。唐开元二十二年(734年)因地震,秦州曾两次迁治叶堡盆地的阳兀川,今人称此地“金城里”。1965年9月在葫芦河北岸的杨家沟发掘出了唐墓,出土唐三彩等珍贵文物180余件。[11]
葫芦河出叶堡川就进入声名远播的锁子峡。锁子峡,距县城北7公里,又称锁阳关,这里黑龙山(黑龙屲),青龙山(唐帽山)两山对峙,峡窄谷深,其形如锁而得名。“峡长三里许,而山色苍葱,水声澎湃,三秋风色溧溧,经行者飒然。”[12]“锁峡秋光”为秦安“八观”之一景。
锁子峡即古锁阳关遗址,峡有石槽,像一只石靴,葫芦河水流石靴下,漩涡激涌浪翻。古有绝对:闭门关,锁子峡,一只靴,何人拿?至今没有人对上。锁子峡石山高耸,山幽峡黛。每当金秋,秋风四起,黄叶满山,水哗鸟鸣,一天碧云。葫芦河水流经峡口,谷深水急,空谷传响,弥久乃绝。(www.xing528.com)
锁子峡有锁阳观,也就是当地民众敬拜的“神仙塔”,这里是县道教协会的所在地。自古以来,锁子峡山陡谷深,无路可行,有路也难行。“东北二十里曰青龙山,其山当县之北。崒嵂高出,望之若负。俯锁峡,带陇水。山原细路经行如栈。”[13]足见其行路艰难。民国24年(1935年)才炸开了锁峡关,修通了华(家岭)双(石铺)公路,今名靖(远)天(水)公路。峡西310国道穿峡而过,两条公路并列两岸,穿越锁峡关进入陇川。
陇川,就是今秦安县县政府所在地,地域开阔,气候温和,是一块灌溉优越、物产丰富的沃野盆地,葫芦河水就像一束白练横飘在陇川大地上。明《秦安志》将“陇首晓耕”作为秦安“八观”之一景:“陇多平壤,又多大族。晓起耦耕,望之如列阵然。是可观也。”[14]
葫芦河流经秦安县境最南端的峡谷佛耳峡,迂回至三阳川而入渭河。佛耳峡峡长约6公里,峡谷两侧,悬崖绝壁,左右参差,河流多曲,有“印台云锁”和“阳崖五出”两大景观。“印台云锁”为秦安“十二咏”之一咏:“地理称水秀,陇水经县至佛耳崖,屈曲而入,不见其去,而又束以印台。”[15]“印台”即陇川众水水口。
陇水出印台,流经下王家峡,在下王家峡村东侧,有五峰山,苍翠秀丽,为秦安一大景观。“崖有五峰,为新阳美观。蜀峡有十二峰,人不称峡而称峰。阳崖之峰,不及巫山,然水声山色,潺湲苍碧,人不亦将称峰邪。”[16]
在葫芦河水流出县境的最南端,有东西两山隔河对峙,叠然高耸,在河东山上筑有一堡,名大坪堡,下有一村称大坪村(今属麦积区)。西山名为五虎浪羊山,上筑一堡称藏营堡,下有一村叫九渡村。两堡相望,两山竞峙,急流澎湃,山谷幽深,异常险要。相传藏营堡为唐朝樊梨花征西路上的堡寨。葫芦河出佛耳峡,就是三阳川。佛耳峡口就是今麦积区所管辖的樊家城和演营寺,相传樊家城为樊梨花所筑。今天310国道穿峡而过,成为秦安通往天水的最重要的通道。
葫芦河水与蜿蜒东流的渭河在三阳川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S”形盆地平川,构成了一幅天然的“太极八卦图”。驰名中外的卦台山位于最西端的渭河入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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