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满都谷地传统建筑：窣堵坡的起源与发展

窣堵坡起源于印度，一开始是半球形的实心土坟，内部供奉佛祖和圣僧的遗骨、经文和法物等。后传入尼泊尔，成为尼泊尔非常重要的一种佛教建筑形式，充分体现了尼泊尔佛教建筑的独特风格。有人认为，窣堵坡半球形的形式可能起源于民间的土坟，也有人认为可能起源于印度北方木骨泥墙锥体住宅屋顶的形式，还有人认为窣堵坡是古代印度人宇宙观的体现，半球形覆钵体象征山丘，下部象征承托佛塔的海面，贯穿其中的内柱代表宇宙的轴心（图4-85）。窣堵坡本身因地域和文化的差别呈现出不同的样式。

在加德满都谷地，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窣堵坡，最为闻名的当属博德纳特窣堵坡和斯瓦扬布纳特窣堵坡。据说斯瓦扬布纳特窣堵坡是历史最悠久的，在谷地形成之初就已建立。根据帕坦博物馆的资料，现在的斯瓦扬布纳特窣堵坡造型在16世纪才最终形成。经过不断发展，尼泊尔窣堵坡形成自身特色。从立面上看，窣堵坡分为塔基、覆钵体和塔刹三个部分（图4-86）。

塔基是窣堵坡的基础，通常呈台阶状，也有呈一整块平台状，后者的实例如斯瓦扬布纳特窣堵坡。塔基的材料分为石材和砖两种，等级较高的窣堵坡塔基采用石材，普通小窣堵坡塔基多采用砖砌筑。斯瓦扬布纳特窣堵坡的塔基就采用石材，表面再用砂石粉刷找平，最后涂刷成白色。塔基周围一圈常常设有佛龛，供奉各类佛像。斯瓦扬布纳特设置了8个佛龛，供奉着4位佛和他们的明妃（图4-87）。塔基常设转经筒，也有将转金筒设置在塔基外围一圈的，信徒可沿着圆形的塔基转经。

图4-84　纳德哈·卡查精舍立面、剖面

图4-85　窣堵坡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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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6　窣堵坡立面构成

覆钵体是窣堵坡体积最大、最为突显的部分，游客和信徒从很远处就能看见硕大的覆钵体。覆钵体近似半球形，顶部是一个平整的面，用于安放宝匣。早期的覆钵体用土堆积而成，表面布满杂草，看似土坟。帕坦城外的四座阿育王时期的窣堵坡就是典型的土丘，现在加德满都谷地的小窣堵坡也常常是土丘。发展成熟的窣堵坡覆钵体常在外表面覆盖一层砖石，再用砂石粉刷找平，最后涂刷白色涂料，使得窣堵坡浑厚庄重^[9]。斯瓦扬布窣堵坡建成之初用土堆叠而成，到16世纪才最终形成现在的模样。

覆钵体上方整体称为塔刹，包含4个小部分：宝匣、相轮、华盖、宝顶。其中最具尼泊尔特色的就是宝匣。

① 宝匣是从早期印度窣堵坡演化而来用于放置舍利、佛经等圣物的箱子。宝匣最引人注目的是四个面的慧眼，又称佛眼。两只佛眼象征着太阳和月亮，并被佛教信徒认为是佛陀俯瞰尼泊尔众生的永恒之眼，注视着苍生。在两只眼睛之间有一个红色圆点，这是佛陀的第三只眼睛，是和平的象征。眼睛下面有一个形状如同问号的图样，有人认为这是佛陀的鼻子，但其实是尼泊尔语中数字“1”的意思，象征佛陀永恒的智慧光芒。每一座窣堵坡宝匣和上面的四双眼睛。四个面都有佛眼象征着佛眼无处不在，象征着佛对凡人全方位的审视。

② 相轮是宝匣上面形状如锥体的构件。相轮为13层，逐步向上缩小，俗称“13天”。“13天”象征着佛达到净化必须经历的“13个阶段”。

③ 华盖位于相轮之上，象征着“13天”苦难的结束，达到了涅槃，这是人一生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华盖上通常系着许多色彩斑斓的经幡，经幡在风中摇曳，给人以纯净崇高的感觉。

④ 宝顶呈尖顶状，象征着密教无边的法力。宝顶常常是铜质镀金，如同皇冠，远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