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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与华先生合作,导演《日出》经验传承,执导两出精彩大戏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导演是两位,严先生和华先生合作。1944年底,严先生在美国时,我为重庆大学江山剧艺社导演《日出》,在演出专刊上发表我给严先生的信。严先生在话剧方面教我两步:一是进入角色,二是出戏。后来再跟严先生排的两出大戏:一次是1940年校庆演《财狂》,一次是1941年春夏之交我们班毕业公演《雾重庆》。那学期,在严先生领导和鼓励下,我除了当中队长以外,参加了讲演比赛、时事测验竞赛,都拿到奖。

严先生与华先生合作,导演《日出》经验传承,执导两出精彩大戏

1939年35周年校庆时,重庆南开中学以南友剧社的名义,由男女合演、师生合作了第一出大戏——《日出》。在那之前,重庆南开学生演戏没有和先生合作的,更没有男女合演的。角色公配:陈白露——39届校友魏经淑;方达生——39届校友杜博民;潘月亭——严先生本人;顾八奶奶——华三姑静珊先生;张乔治——英文老师杨聚涌先生;黄省三——英文老师黄寿同先生;李石清——张国才校友;胡四——戚鹤年校友;李太太——实在想不起是校友还是高三女生了;小东西——马骊平同学;王福升(茶房)——高三一位男生。导演是两位,严先生和华先生合作。(不是伉乃如先生,那时老伉先生还在天津)。1939年10月校庆前上演,海报贴出以后我们都想看。我正上高二,正赶第一次月考,星期四、五、六考三天,考完看戏,多美!前排一元,后排五角,我也买得起。

星期二晚自习,级任导师严先生忽然来到班上叫我:“田鹏!出来一下!”那时我当中队长(即班长),以为班上出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迎上去。严先生说:“把东西收拾好喽。”我又回座位收拾好东西,出来走到楼梯口。严先生说:“找你办样事,非办不可!《日出》演茶房的王福升同学演不了,国语不行,戏出不来!我和华先生决定找你,要你机灵嘎嘣脆的北京话,要你能出出戏来!”接着又说:“星期六上戏,星期五彩排,星期四总排,今天星期二,你看行不行?行,你就来,不行,戏得延期。可是,不能延到下星期二校庆以后。”我正犹豫,严先生说:“有困难,我给解决。课,可以告假;晚睡了,可以不上早操早自习;班上带队的事,交给郝连杰替你。后天考,你哪门没把握,我替你告假,日后补考。”我说:“就是星期五早上考化学,星期六早上考英文,怕头天晚上总排、彩排太晚,来不及。”严先生说:“那就补考这两门。别的没问题?”我说“没问题!”严先生说:“好吧!校长室排戏去。‘陈白露’等你对词哪!”

茶房王福升的词有一百多段,上下场好几十次,两天赶出来总排是不易,但严先生、华先生循循善诱,给我讲进入角色和出戏的道理,演出还真成功。星期五晚上彩排排完,明天正式上戏了,下台来,我上楼去化妆室卸装,迎面严先生正下楼,他拍拍我的脑袋:“好小子,可造之才!”我心里美,可是说不出一句感激严先生的话来!印象最深的是:周恩来校友来后台,严先生对他说:“这是第一次男女合演、师生合作。”周恩来笑了,说:“我们那个时代还不行哪!”严先生说:“您那时候是南开话剧第一代人,我和静珊、万家宝(曹禺)是第二代人。”又指我、马骊平以及杜博民、魏经淑:“他们是第三代人啦!”严先生向他逐一介绍每个演员,他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走出后台,去剧场看戏,和张校长一起坐在第一排。我早化好装,闲不住,跑到舞台前、大幕旁边,掀个缝偷偷看周恩来。清清楚楚听见他和校长说:“我对校长有个意见。”校长一楞,周接着说:“当年您不该让我演女角。”校长恍然大悟,大笑,二人握手。

那次还看到来后台的名演员石羽(当时叫孙坚白),他特别指着华静珊先生对我们说:“我之演话剧全是受华大姐影响。”赶忙又指严先生:“还有你们海怪先生。”我们都笑了。

那么,我受的影响第一位就是严先生。1935年文化生活出版社的《雷雨》初版本扉页上,曹禺写到:“谨以此剧献给我的导师张彭春先生!他是第一位使我接触到话剧的人!”尽管我在当学生的七八年中演出过20几出多幕话剧,演的不比曹禺少,但我没写过剧本。1944年底,严先生在美国时,我为重庆大学江山剧艺社导演《日出》,在演出专刊上发表我给严先生的信。我写到:“正象九先生(张彭春)是第一位让曹禺接触到话剧的人一样,您是第一位让我接触到话剧的导师!我没写过戏,只能把您给我排过的《日出》再献给您吧!”(www.xing528.com)

严先生在话剧方面教我两步:一是进入角色,二是出戏。严先生讲到:“演什么象什么,不是自己说象,而是观众看着象。咱演戏是演什么是什么,你就是剧中人本人!曹操奸,观众说演得象,这个曹操真坏!可是演曹操的人不能认为曹操奸,心里得想我就姓曹,我就是曹操,以曹操的好恶为好恶,以曹操的爱憎为爱憎,这就是进入角色。进入了角色,才能出戏。观众才能认为你演得真象!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让演员写自传,咱不用写自传,你好好琢磨琢磨就成!”

后来再跟严先生排的两出大戏:一次是1940年校庆演《财狂》,一次是1941年春夏之交我们班毕业公演《雾重庆》。见拙作《跟随九先生老伉先生排戏》(南开建校85周年纪念专刊),这里就不多叙述了。

那学期,在严先生领导和鼓励下,我除了当中队长以外,参加了讲演比赛、时事测验竞赛,都拿到奖。加上宿舍内务考美,空袭时跟严先生当“防护团”团员,学期结束时得了五六个奖。严先生找我:“下学期什么也别干啦!除了防护团跟我干,你得老老实实念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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