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依据即清乾隆二十九年刊本《直隶秦州新志》,该《志》是如今面世的《秦州志》三个版本中时代较早、内容较为详备的早期方志,其中《礼县山水》祁山条曰:“东四十里,诸葛武侯出师之处,旁有祁山堡,详‘古迹’。”
《直隶秦州新志·礼县山水》祁山堡条曰:“东四十五里,与祁山不粘不连,平地突起一峰,高数十丈,周围里许,四面巉削,上平如席,其下为长道河,即诸葛武侯六出祁山时驻师之所,上有武侯祠,春秋祭焉。又东十余里外曰盐官,盐官外曰木门堡,即当时射张郃之处。”
《直隶秦州新志》曰祁山在今礼县城“东四十里”,曰祁山堡:“东四十五里,与祁山不粘不连”,似乎祁山距祁山堡东西相距五华里,在今礼县祁山镇祁山村西北部,其地邻接礼县永兴镇马家村东北部之山。
《礼县志》有一说近似于《直隶秦州新志》。
清乾隆十七年刊本《礼县志略·山河》曰:“祁山在县东四十里,即诸葛武侯六出之处,旁有一小峰,名曰祁山堡,上有武侯祠。”民国二十二年刊本《礼县新志·山水》曰:县东“四十三里曰祁山,汉武侯六出之处,山前有堡,突起一峰,不与祁山连,四面如削,高数十丈,上平如席,建武侯祠,八景‘祁山暮雨’即此”。(www.xing528.com)
《礼县志略》曰:“祁山在县东四十里,即诸葛武侯六出之处,旁有一小峰,名曰祁山堡”;《礼县新志》曰:县东“四十三里曰祁山,汉武侯六出之处,山前有堡”,上述两《志》虽然在记载礼县县城到祁山的里程距离上与《直隶秦州新志》记载相同或稍靠东,但从“旁有一小峰,名曰祁山堡”或“山前有堡,突起一峰,不与祁山连”考察,均指今祁山堡以北祁山镇背后之山,显然比《直隶秦州新志》记载的祁山东向了三至五华里。
礼县两《志》《直隶秦州新志》将祁山镇祁山村背后及以西五华里之内山体各称为祁山,依据应该是郦道元《水经注·漾水》条:“汉水北,连山秀举,罗峰竟峙,祁山在嶓冢之西七十许里”的史料记载。近来欣读独小川先生《祁山史地考略》[1]一文,涉猎该地域“祁山城”故址问题,可以说切中了祁山地望研究的要害。文中曰:“据《水经注》之记载,经实地考察,‘祁山城’或在今祁山村后独家堡砦一带,堪为祁山之要冲。”若依“汉水北,连山秀举,罗峰竟峙,祁山在嶓冢之西七十许里”之记载,该地域确在西汉水之北、嶓冢之西七十许里的里程路径之间,但遗憾的是,笔者对于这一带的山形地貌及古堡类型遗址以及其它古遗址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至今进行了多次独步考察,窃以为质疑之处有三:一是该地带无山体独特、削险的古战场地形环境;二是无古战场的史料记载及民间传说;三是虽然在祁山镇背后及以东缓坡台地发现有面积较大的史前文化遗存,但尚未发现早期关隘“祁山城”遗址,故将祁山定位在该地与早期史料所陈不符,自然不能成立。
另就祁山城地形环境而言,若如祁山城设在祁山村后的山上,战时如果被敌方切断水源,那祁山城的守军饮水吃饭都成了困难,怎能守得住祁山城?《晋书》曰:“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帝攻拔其围,亮宵遁。”[2]该“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之战事,即发生在建兴九年(231年)诸葛亮与司马懿魏蜀“卤城之战”,综合其他史料可知,其地点即在祁山村背后之山以东地带。从“断水为重围,帝攻拔其围,亮宵遁”的记载可证战争状态的水源供给对将士的战斗力生成是何等的重要。公元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出祁山,先锋马谡“依阻南山,不下据城。郃绝其汲道,击,大破之”[3]。正是因为马谡在街亭之战中依南山安营扎寨,而不下山占据川道城池,被张颌断了蜀军的水源,导致马谡惨败,最后被诸葛亮以军法惩处。可见,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态势下,舍弃川道城堡,大军在山上扎营设防时的水源供给保障是关乎将士存亡、战争胜败的大事,这就是祁山城不会建在远离川原河道的今祁山村背后之山上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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