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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秦源:秦人早期历史及建都情况的珍贵证据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秦人对于身后事极为重视。其为探讨秦人早期历史和秦早期都邑的建立等情况,提供了十分有价值的证据。大型“乐器坑”的发现,为确认神秘的秦公大墓的主人,研究早期秦人的礼乐制度、祭祀制度和青铜器铸造工艺,提供了极为珍贵的佐证材料。礼县就是秦人的发祥地、秦文化的源头,而且也证实了《史记》记载的准确无误。尽管如此,我们还在探秘中不停地寻找心灵的故乡、精神的家园。

探秘秦源:秦人早期历史及建都情况的珍贵证据

祁波

礼县,古称“西垂、西犬丘”,是秦人最早的都邑所在地。据《史记·秦本纪》记载:殷商时期,秦人先祖“在西戎,保西垂”。其后人非子“居犬丘”,以善牧闻名于孝王,遂得“分土为附庸”,邑于秦。“秦公居其西犬丘”,“秦仲、庄公、襄公葬西垂”。西垂即西犬丘,是秦人走向中原成就霸业的摇篮。

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秦人对于身后事极为重视。他们在历史演变中,逐渐形成十分完备的墓葬制度和丧事礼仪。坟墓,人最后的归宿,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库府。秦人将祖先的坟墓看得比任何神灵都重要、都神圣,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和亵渎。

20世纪90年代初,在这里发生的那场令人怵目惊心的盗墓狂潮,在我记忆深处划下重痕的那些人和事、景物和场所以及那些刻骨铭心的感受,就像潮水般涌来。记忆中的魅影,人性中的幽暗,大规模疯狂盗掘古墓的狂潮及由此造成的惨痛恶果——整个山坡满目狼藉,遍布密密麻麻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盗洞,满山横陈沾满铜锈的马骨和破碎的坛坛罐罐。作为一名有良心的新闻记者,不能不为这样的悲惨景象而震撼和战栗。同时,感觉到该地特殊的环境所隐藏的墓葬规模、性质、档次和价值的特殊性。因此,便产生了那篇被全国多家主流媒体转载的纪实报道——《古墓悲歌》,并由此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如今,24年过去了,铁的事实证明那篇具有轰动效应的报道不是谎言,不是编造,是纪实,并非虚构。关于这片古墓葬曾在我心中引起的悲情和伤感,如今还新鲜得犹如这大堡子山雨后青草尖上晶莹抖动的露珠。可我却再清楚不过,这一切都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当年那种令人痛心疾首的盗掘破坏与我这篇文章的题目不能不显得似乎有些尴尬。但那毕竟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幕,我总认为没有必要刻意去回避。

令人欣慰的是,秦人的第一陵园这个千古之谜,在20世纪90年代初被猖獗的盗墓狂潮掀开,历史似乎在这一刻瞬间凝固。面对那些被盗掘的墓葬,众多围观者猛醒,流露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叹和唏嘘。人们在这永生不可能的绝望中,却祈求死后的不朽。然而,死后不朽的幸运者,就真的幸运吗?当人们开始关注此事时,该陵区被盗出的大量文物已出现在美国纽约、法国巴黎、英国伦敦以及中国台湾和香港、澳门等地。令国人扼腕顿足,震惊不已。然而,在这之前,谁都不曾想到,被历史的积尘掩埋了2700多年的秦人第一陵园,就坐落在这个不太起眼的大堡子山上。后来,由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陕西省考古研究所、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大学古文学院、西北大学考古系5家单位组成的联合考古队,经过两年多时间在西汉水流域的考古发掘,先后发现大小各类遗址近700处,大小墓葬200多处,共清理各类文物100余件。接着,又在大堡山对面、西汉水南岸的赵坪村圆顶山发现一片墓葬群,清理了三座贵族墓和一座车马坑,出土各类文物152件。在西山遗址发掘出秦人早期大型聚落遗址,发现了目前所知最早的秦城和时代最早、等级最高的秦人墓。其为探讨秦人早期历史和秦早期都邑的建立等情况,提供了十分有价值的证据。这些遗址遗存为建立陇南史前考古学文化序列奠定了基础,其价值和意义不可低估。此次发掘最大的收获是一座大型“乐器坑”,出土了一套由3个大钟和8个小钮钟组成的秦早期编钟,至今能演奏出极其美妙动听的音乐。大型“乐器坑”的发现,为确认神秘的秦公大墓的主人,研究早期秦人的礼乐制度、祭祀制度和青铜器铸造工艺,提供了极为珍贵的佐证材料。这次发掘是甘肃省花费时间最多、规模最大、用工最多的一次发掘。与此同时,国家和省、市、县文博部门采取了许多积极措施,抢救性地追回了部分被盗文物,取得了不少收获。(www.xing528.com)

大堡子山深藏着一段失落了的历史,这个重大秘密的被揭示,不仅表明这里就是千百年来人们不断探寻的秦人第一陵园,也就是西周王朝“西垂”的中心区域;秦都邑“西犬丘”及其宫殿“西垂宫”,也应当就在陵园附近。礼县就是秦人的发祥地、秦文化的源头,而且也证实了《史记》记载的准确无误。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李学勤先生提出:礼县为秦人发祥之地,关系中国古代文化甚为深巨,有裨于考古界、历史学研究的进程。陕西考古所副所长曹玮说:“本世纪甘肃文物考古有两大发现,一是敦煌藏经洞,二是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墓。”甘肃省博物馆副研究馆员祝中熹认为:“大堡子子山陵墓的墓主很可能是秦襄公和秦文公。”近年来,秦西垂陵园的保护和开发引起国家和省市县的高度重视,大堡子山被国务院命名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考古发掘被评为当年中国考古“十大发现”之一。

那么,历史上的“西垂都邑”究竟在何处呢?据史学家考证,它就是在汉代时位于“天水西南一百二十里处”的西县。即诸葛亮北伐初出祁山,因街亭失利而匆匆搬兵时所“拔”西县,其地望不出西汉水中游今西礼两县交界地区永兴、长道二镇附近。漾水河与西汉水在这里交汇,形成一片水土肥美的河谷盆地。加之山川交错,地势开阔,气候温润,宜农宜畜,自古至今为物产丰饶人烟稠密的繁盛地带。这正是古代方国立邑建都的绝佳胜境,也符合《史记》有关西垂古邑地望的记载。

在古人的诗词里,西汉水便是“汉河”的同义词。长期以来,人们对《诗经》中的《蒹葭》的解读也成为一大悬案。例如《毛诗序》认为,这首诗是讽刺秦襄公“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近人陈子展称《蒹葭》是诗人自述思见秋水伊人,而终不得见之诗,在艺术上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诗人和他指的“伊人”实在离得太远,“在水一方”说的就是距离。而且,两个端点之间并非一条直线,而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犹如阻挡牛郎织女银河一般。这使我联想到,秦人后代的女儿们每年秋季都要在西汉水沿岸虔诚地祭祀七天七夜,图的不就是祈求灵巧、吉祥、姻缘和喜庆吗?这首美感和哲思兼善的《蒹葭》和那些整村整寨的少女们且歌且舞的唱词,就像刻录在我大脑的硬盘里。我以为它就是秦人地道的母语,也是我们民族的徽标、文化的基因和灵魂的胎记。尽管如此,我们还在探秘中不停地寻找心灵故乡、精神的家园。

作者简介:祁波,1955年出生,礼县龙林人,毕业于长沙铁道兵政治学院。历任战士、连指导员,1984年转业后任甘肃日报社记者、陇南市档案局局长。著有报告文学集《苏醒的远山》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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