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1]论及西洋的大学,认为“当然是从希腊哲人苏格拉底、柏拉图等人的讲学而起,但这是就学术的内容材料而言;论到大学的组织规模办法,则只能溯源到11—12世纪之间,西洋最早的一个大学是意大利北部的保朗那大学,创立于公元1088年。其次是法国的巴黎大学,创立于1100年。第三个是英国的牛津大学,创立于1167年,剑桥大学则创立于1289年”[2]。
在西洋,是先有学者聚集讲学,然后才有学生自置宿舍前来听讲。“大学”(university)一词的本意是“普遍”“整个”“世界”“宇宙”,大学从它诞生之日起,其精神气质就是海纳百川和多元文化的交融;英文的“大学”,这一个字,就字源推求,是由拉丁文演变而来的,是“大集团”的意思,即四方八区的人,萃聚在一处而讲论学问,便是大学之始;吴宓倾向于“‘大学’一词的本意即各地学生大集团之意”,并认为“中世纪时学术的研究,由宗教的僧侣所专任,所以学生宿舍的前身,所谓学院,实在就是道院的僧房。在巴黎大学里,因为便于同国同乡学生一处住宿,所以设立了四个民族分部,情形仿佛像现在的学院,但民族分部之分划,并不是由于学习科目的不同而定,却是把民族国籍相近的学生,归纳在一个民族分部中。这种分划的办法,有时很不合理,不合于近世的地理与国别,只大概区分而已”。然而,吴宓又认为“大学既是一个才智之士的集团,而讲论学术,便不能不有一种憧憬中的远景,一种理想中的至善境界,历来的教育家哲学家和有眼光有远识的学者,都以他们的理想,拟具一种体系,来说明他们所憧憬中的大学”。
吴宓指出:中世纪的大学常发生风潮罢课的事,“往往是由当地商民欺凌学生而起,结果学生以‘迁地为良’,自动迁往他城,这样便给该地商人(房东及饭店老板等)以经济的损失”“中世的大学是近代大学的雏形,在课程方面也是渐渐增加”,如意大利保朗那大学,专门教授罗马法一科,巴黎大学时代,则除了法学的讲述研究外,又有神学和医学共三科;“神学范围很广,从基础科学的‘逻辑’直到专究形而上问题的‘玄学’更上到‘神学’都包孕在里面,当时所谓‘医学’,实在兼指较原始的‘自然科学’和‘生物学’,足以代表中世时代科学的主流,给近代科学的研究一种最伟大的启示”,但是,“关于法学的研究传习,中世的大学则承袭了古代罗马法的研究”。(www.xing528.com)
统而论之,吴宓认为“中世的大学,规模是原始的,组织是简单的,但在学术的研究传播方面,却是表现了很光辉的成绩,对世界整个的文化,发生重大的影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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