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19日,徐诵明常委在为《一九三九年国立北平师范大学毕业同学录》(亦即国立西北联合大学师范学院1939年度毕业同学录)的题词中有“复兴民族之基础在于教育,愿共勉”的明确观点。
就此,他在战前国立北平大学校长任上已有所思考,在为《国立北平大学农学院1933年级毕业同学录》所作的序言中即指出:“我国以农立国,而比年以来,农村破产之声,日益腾播,国本所系,人人皆知其危殆,于是政府不得不亟筹挽救之法,而农村复兴之计划出焉。”他惊呼:为何“农村破产”“劫夺勒赎,几遍全国,少有盖藏之家,不遑宁处,相率而趋都邑”?为何“田主不能自耕,不敢斥其余资以购田”“田多荒芜”?为何“赤地千里”“渠堰荒废”“蚕桑畜牧苟一遇之,无不荡然”“村落相望,尽为死墟”?为何“疾病巫觋,迎神赛会,赌博游冶,毒药之嗜,足以倾其家而丧其身者,日趋之而不觉”?这其中固与政治风俗不振,农政不修有很大关系,但农学诸君无法“展布所学”,教育不兴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因此,振兴垂危之民族农业,必须由倡导新的“学俗”做起,“学俗不倡,其关系尤巨。深望本院毕业诸君,人人以救国之责自负。出其所学以振此垂危之农业,庶国本得以坚定,而民族亦有复苏之望乎”[12]。
他指出,“于长期抗战中”,“身受大学教育之青年”,当“为民前锋”“誓必尽逐倭寇,光复河山,重返北平,不失旧物”,另外还要“作建国储材”,效力不可后人,而这对于建设“民族复兴之基,意义重大”“吾侪生此伟大之世,允宜及时精进,努力贡献,凡在国民,咸有斯责”。他还以《离骚》中“陡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太阳东升照得一片明亮,忽然看见我思念的故乡)、“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骑着千里马万里驰骋,我愿意为国开道效命)来勉励毕业同学。[13](www.xing528.com)
他以西北联大为例,对于战时高等教育如何成为复兴民族之基础有完整而具体的思考。其一,战时大学,要“从事必须之建设”,使其“渐成为一完善之大学”,故要保证基本教育经费的投入;其二,在基本建设专项经费方面,他认为“每一大学必须有实验室、图书馆及实习工场三种基本设施,否则对于学生课业之研究,实验工作等,均无妥善办法”;其三,在学生就业方面,他认为“值兹时期,各机关团体,纷纷裁员,各生对于个人职业问题,自感焦虑”,毕业生又“为数颇多”,故必须做好“毕业生服务问题”,“以期学能致用,增加抗战力量”;其四,“导师制非切实施行不可,其能否生效,在导师之负责指导,故对于导师之择选应特别注意”;其五,在战时迁徙地,“学生之一切举动,均宜自行检点,以期为民众之表率”,具体如“在汉江游泳,务宜穿着游泳衣,藉重观瞻”,“购置各项用品,言语务须和蔼,如商人故意抬高物价,尽可报告县政府,加以制裁,不可直接办理,致起冲突”,唯有如此,才能“为民众之表率”,效命于复兴民族,“领导地方提高文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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