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渊源,究竟给巴陵人造就了何等的性格气质?《一统志》曾评价巴陵人:“士知义而好文,俗信巫而向鬼,民以网罟[26]为业。有楚遗俗,有屈原遗风。”
《隆庆岳州府志》道:“巴陵人性捍直,士尚义。居山野者力耕桑。近水滨者业网罟。俗尚纯朴,不事华靡。”
明《巴陵县志》曰:“巴陵县地冲土瘠,民劳苦俭嗇。男子力耕,妇人蠶桑,不知商贾之业。类输赀补胥史率克自树间为美。官若士大夫里居,则弗涉郡县,弗广置田园。惟湖乡多北人,言语气质仍其本俗。其城陵逐未地迩亦有儒风。”
明《临湘县志》载:“人性捍直,习礼仪。逞忿者好讼,小赢者好奢。”
明《平江县志·唐孙方风俗记》对本地人的评价是:“风俗未变,可施善治。”宋《叶通记》云:平江人“趋善避恶为湖外首称。”范致明《岳阳风土记》曰:“平江民善,斗讼有犯辄宁他界[27],比之巴陵诸邑数倍[28]。”《平江旧志》称:“民多劲捍,士尚节义。忿诈者好讼,富贵者凌弱,自伊洛学兴[29],以礼仪为尚者不少。”岳州府学宫教谕李鏊专为平江民俗撰写了一篇《移俗论》,其文曰:(www.xing528.com)
“予乘乏平江观俗久矣。窃有志而未能者,姑即所尤概于中与环邑之众论之。丧塟送终大事风俗最重要也。平江士夫之家不作佛事固多,然自余民间初丧必集男女诸庙行香,三朝一暮,云为死者脱诸罪。若姻亲盛张金鼓,厚载酒食,薄暮往而娱尸饮至夜分,或达曙。诸七日、百日、周岁、三年,必设斋醮[30],云超度西方,否者竟取嘲笑,谓之不重父母,不知此于亲身何所裨益昧亦甚矣,盍究吾晦庵。朱夫子所定仪礼乎,丧则有大小,敛成服大小详葬则有遗奠题主,迎主,虞祭卒哭,禫祭,祔祭等礼,称家有无,酌而行之可以达精明之德,可以展孝思之诚。仁人君子之孝其亲者如此已耳。恶有所谓冥司者哉,夫楮钱[31]焚爍[32],灰烬无余,纵使果有冥司,即何行迹封识,听尔没后执符领取耶?又人之死也,形即朽灭,魂亦消散,岂有复能贸易用钱之理?呜呼!作无益以耗有限之财,而于风俗且玷焉。惜哉。”
《华容县旧志》载:“风土记云,华容面湖,夏秋霖潦,即被水患中,民之产不过五十缗[33],多以舟为居,随水上下。渔舟为业者十之四五。《故志》云,士谨行而好文,民俭朴而兴让。前辈多浑厚风,然俗男女杂耕,土旷人希,民无经岁储秋,成辄偿富贵,虽江湖渔利,亦为吴蜀人侵夺。以故较岳诸州邑,最为贫。士靡商横,农惰胥肆独俭朴一节,尤有先王遗风,亦以贫薄鲜积聚耳。迩来士驵侩盗贼行者,货买节孝,殊为风俗大累。”
如上所述,生活在巴陵地域人的性格基本趋于“俭朴”,“人性捍直”,“习礼仪”等。而实际上,巴陵人的性格特质要比这丰富得多。自古以来楚地有一句民间俗语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即言湖北人的“狡诈”。而巴陵人确实有着湖北人的那点狡诈,但又没有湖北人那么“狡诈”得彻底。因而在处理重大事件上往往显得比北方人更加的宽怀、博大,不会斤斤计较,更多表现出来的是粗狂、雄壮,不信邪,不怕鬼。所以,世人皆称巴陵人谓“洞庭湖的麻雀”,即经得起风浪,见得了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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