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城市与建筑：白居塔壁画探秘

在白居寺的宗教艺术中，壁画是一个重要的内容。西藏壁画艺术习惯上分为三个流派，日喀则地区江孜县白居寺白居塔的壁画则为流行于江孜、日喀则一带的堪日派代表作。白居寺除了塔基外，从一至九层皆有壁画。其中第八层的小殿与第九层的塔顶伞状部分的壁画为后期新绘上去的，风格与水平与其他壁画有很大区别。以一至三层为例，小间佛龛的壁画的一般格局是：进入壁门后，其中一面墙为塑像，三面皆为壁画，壁画一般从50 厘米高度起直到顶部。画幅下沿用梵文作花边，顶部以连续花纹为边沿，每墙中部为一至数幅较大的主供佛画像，四周皆充满着丰富的小型造像，旁边有藏文佛名。同一主供佛，如度母或护法神，有许多变化姿态。总体来说，大的画像比较程式化，小的画像则不拘一格，如许多表现舞蹈的小型造像，舞姿极为生动。此外，像花卉、树木、动物、山石等装饰图案皆不用写实，而用平涂，装饰性很强。人物造型都比较丰腴，度母像皆细腰、乳房丰满，与塔内印度风格的雕塑极为相似。

（1）白居塔第三层度母壁画

度母画像高约0.8米，宽约0.6米，度母作半佛座，一手执花朵，一手执金刚铃，骑一金翅大鹏鸟，上裸，肩上有一披帛，背景上各种花卉。度母表情端庄，体态优美，这一题材的壁画具有较高的艺术魅力。白居塔壁画在色彩方面多用原色，红地黑红或蓝地黑线，人物填以浅红、浅绿、紫等色，佛像背光多用深紫、蓝或青色。众多的坊法殿都竭力刻画恐怖气氛，与妩媚娴静的度母像形象形成明显对比。白居塔壁画的保存情况较好，但也有多处是后期修补的，艺术水平明显低于旧作，而且多用原作所不见的黄、白、深红、大红诸色，人物形象主要是印度风格的，但在某些局部也出现汉装人物。

（2）白居寺措钦大殿二层围廊壁画

措钦大殿二层围廊壁画从保存情况看，显然是早期作品，题材属于佛或其他高僧的传记故事一类。壁画的风格与白居塔壁画明显不同，从风格上看，具有很浓郁的汉地艺术色彩。壁画构图上比较疏朗，比其他壁画更显空灵，画面生活气息浓厚，充满了一种恬静、悠远、深邃的意境。壁画中的楼阁、花卉、树木、山岩、流水，人物衣着，皆如汉地绘画风格。人物多为男性，皆着汉装，不见印度风格壁画中女性形象较多以及裸露的身体或夸张的动作等特征。莲花、荷花等皆不用平涂，而富有水墨画的晕染效果。人物线条皆流畅娴熟，色彩为绿、蓝地红线或黑线。人物设色，佛像肤色多用浅黄色或白色。人物平涂为主，佛像衣着色彩丰富，计有红、蓝、绿、黄、白诸色。画面每一片段皆有藏文说明。二层围廊壁画局部反映的是一位王子降生的场面。画面右侧是一国王模样的人，左侧一妇人抱一婴儿从内室出来，婴儿上方云层上有一人物，可能是象征婴儿成年后的情况。中图有七个人物，情态各异，有的似乎向国王道喜，有的双手合十，似乎在为王子祈祷。这一场面的背景，是典型的汉式楼宇与廊道，周围饰以林木、果实与云彩，具有浓厚的汉风格。

（3）白居寺措钦大殿二层登觉殿壁画(www.xing528.com)

白居寺二层登觉殿为萨迦派殿堂，四壁皆有壁画。其中南壁绘像，与其他之壁作风不同，从风格与色彩看，似为早期壁画。西壁与北壁一部分皆绘密宗题材壁画，色泽较新，但作风上不像是后期作品。这部分壁画分为上、下两部分，并以花卉树木等隔成各个独立的单元，每个单元为男、女双人佛，动作奇异、夸张。从人物面相及衣饰看，皆为印度风格，但与白居塔壁画又有较大区别，画面色彩艳丽，技巧精美，在西藏其他地方极为少见。东北部壁画为萨迦派始祖像，场面很大，人物也绘得很密集，人物之间有装饰性很强的树木、云朵等图案。壁画的中间部位，描绘了该派祖师八思巴与元帝忽必烈会见的场面，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4）白居寺措钦大殿三层夏耶拉康壁画

白居寺夏耶拉康又称坛城殿，因殿的四壁绘有51个大小坛城而得名。殿之东、西两壁各绘14个坛城，计4大10小，排列整齐，北壁绘有17个，计5大12小，排列形式也是十分规整。南壁左、右各绘1大2小，排列形式为大的在上，两个小的坛城在下方。南壁中部窗户两侧的墙面上画有弥勒佛与度母像，色泽较新，似为后期所绘。坛城的外形为圆形，外面有3 ～4 层，分别为护法火焰墙、金刚杵墙、八大尸林、莲花墙。和圆相连接的是方形建筑，一般为6 层，用白、蓝、黑、黄、红、绿六色表现护城河与建筑的装饰结构，再里又是圆，在金刚墙包围之中居本尊和他的眷属，其他一切空处满布花草、法器、吉祥物。夏耶拉康的坛城壁画，制作精美，形态各异，白居塔五层的坛城壁画风格与其一致，相传皆出自一个藏族匠之手。《汉藏史集》描写白居寺开光仪式中提到“无量宫的墙壁上充满了珍奇的壁画”，就指的是夏耶拉康的壁画。书中没有提到其他各殿堂的壁画，可见这是全寺壁画的创作时间最早的，与建寺是同时代。这些壁画在西藏极为著名，相传后藏萨迦寺、日喀则扎什伦布寺的坛城壁画皆以此为蓝本，足见它的影响之大。

（5）白居寺措钦大殿大经堂壁画

白居寺措钦大殿大经堂四壁皆绘有壁画，题材为释迦牟尼、燃灯佛、弥勒佛、释迦八大弟子等。佛像画幅较大，一般作跏趺坐或半佛坐，八大弟子多为立像，皆身披袈裟。总的看来，风格显得庄重，与江孜宗山的折拉康大殿内的壁画风格较为一致。现保存的壁画色彩已比较黯淡，剥落的较多，应属早期的作品。经堂后壁、右侧画阿底峡像，旁有巴麦及准的坐像，左侧为宗喀巴大师像，旁有克珠杰、弥勒、布顿等坐像。画面色彩较新，为后期所绘。措钦大殿护法殿壁画创作时代较早，题材多为反映恐怖、狰狞等与藏传佛教密宗的仪轨有关的内容，在整个壁画作品中显得十分独特，也比较重要。后殿前壁壁画，左右两侧分别绘有千手千眼观音与白伞盖像，画面很大，技巧精美细腻。东净土殿壁画四壁皆绘有壁画，西壁绘有无量光佛，南壁绘有弥勒佛，北壁绘有十一面观音像，在主像的左右及下边，绘有供养人及朝拜的众人像，东壁全绘千佛，壁画多为红地黑线，水平一般。其中北壁的观音像比较精美，壁画的色彩较新，估计为后期所绘。二层郎斋夏殿堂的壁画题材皆为佛经故事，画地皆新，不知是新绘还是在旧画上重绘，壁画中有汉官服及清朝人像。二层弥勒殿的壁画多系新绘，北壁绘有药师佛，西壁绘逐马及冬夏佛数十尊，南壁绘无量光佛及达赖、班禅与冬夏佛等。仁定扎仓的壁画题材有释迦牟尼十二化身、度母刹士、观音刹士、宗喀巴师徒三尊、白度母、极乐世界、金刚萨埵等佛像，皆为新作。古巴扎仓壁画题材有释迦牟尼及弟子、宝帐依怙、欲界自在天、吉祥怙主等，壁画从保存情况看，早晚不一，有些壁画在绘法上与白居塔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