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佛塔的起源：印度与尼泊尔佛塔的影响

图5-1　印度桑契大窣堵坡

关于西藏佛塔源流的问题，在载于《西藏研究》的《喜马拉雅的佛教建筑》一文中指出：“严格来说，西藏佛塔并不是寺庙的一部分，而是形体各异的独立物。在早期和晚期的寺庙群中都有大量的佛塔。关于佛塔源于印度窣堵坡（Stupa）的历史已有大量的论述，现在只需简要指出的是Stupa 在佛教传入西藏前就已经是一个形制完善的建构。”梵文Stupa 最初的含义是灵庙和方坟。以印度桑契大窣堵坡（图5-1）为例，该塔建于公元前3—前2世纪，由阿育王创建，由基座、半球体的覆钵以及上部的方形围栏、三层三盖塔刹组成。公元前1世纪晚期—1世纪初，又建造了四方四座塔门。当时的塔还是人们祭祀先祖的陵寝，后来这种形式演变成了世界、宇宙的象征。(www.xing528.com)

通常认为印度佛塔窣堵坡形式对西藏佛塔产生影响，但也不应忽略尼泊尔佛塔的影响。历史上尼泊尔是古印度的一部分，用现代地理学概念讲，佛教的发源地是尼泊尔，而并非印度，尼泊尔南部地区古名迦毗罗卫的地方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所以对西藏佛塔的起源产生较大影响的莫过于尼泊尔佛塔。从比较大的地域范围而言，尼泊尔佛塔和我国西藏佛塔均属喜马拉雅地区的佛塔，西藏佛塔与尼泊尔佛塔在其结构、类型和内涵等方面均有着相似之处，所以与其说西藏佛塔形制接近于古印度佛塔，还不如说它更接近于尼泊尔佛塔。西藏佛塔的造型发展到成熟时期酷似尼泊尔阿尼哥时期（13世纪）建造的佛塔，半圆冢逐渐发展成覆钵式瓶形喇嘛塔的风格。而以后西藏佛塔的发展又对尼泊尔地区的佛塔产生重大影响，这从尼泊尔现存的3 000多座藏传佛教寺院和以“嘉融喀肖”大佛塔为代表的众多藏式佛塔中可以得到印证。印度和尼泊尔等周边国家的佛塔是影响并促成西藏佛塔在形制、结构、类型等方面日趋成熟的直接原因。

总之，西藏佛塔赖以产生和发展的思想理论基础是藏传佛教文化，而佛教又需要通过形象化的实物或图画来宣传，于是西藏佛塔就诞生了。它始终带有一股东南亚佛塔文化的馨香，充分体现了印度和尼泊尔建塔供养思想与西藏古代建筑的完美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