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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类学:悲情与崇高的积淀

时间:2023-08-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这是《少郎与岱夫》的序歌,表现了达斡尔人对英雄人物的崇高敬意,为民族自由而抗争精神的赞颂和对英雄人物的自我牺牲强烈的悲愤之情。这种悲情和崇高必然会在民间歌谣中得到积淀,并且成为文化基因自然的传承,从而成为达斡尔族人世代昂盛的生命力。

艺术人类学:悲情与崇高的积淀

战争给人民带来了苦难,而英雄是人民意象中拯救自己的决定性人物。达斡尔族民歌和口头文学中常见的英雄人物形象,例如长篇乌钦《绰凯莫日根》[19]《洪都莫日根》《甘莫日根》等描述了一个个不畏艰险困难,战胜反面人物的英雄形象。而这个英雄大多是猎人神箭手的人设,这和达斡尔族原始狩猎生产方式有着紧密联系。通过描述这样的“莫日根”形象,来赞颂莫日根身上人们向往的勇气、力量、智慧、善良等美好品质,追求正义道德,追求美好生活,顽强不屈和勇于反抗的精神。这样的英雄是达斡尔族群体的代表与化身,是为达斡尔族人所热爱的、向往的、期盼的,而人们所歌颂的英雄就来自人民中,所以,这样的英雄形象是达斡尔族民歌中体现的自我形象与自我认同。最具代表性的是根据1917—1919年发生在黑龙江齐齐哈尔罕伯岱以达斡尔族青年少郎、岱夫为首的农民起义而创造的长篇叙事诗《少郎与岱夫》,这篇叙事诗经历代达斡尔族民间艺人的传颂至今。“行动迅捷的少郎,黄骠马上挥舞匣子枪,大盖枪不离身的岱夫,秉性耿烈血气方刚。不是无故背井离乡,郁恨难平才横下心肠,绰伦河里溅洒热血,雅鲁河畔惩治豺狼!为了苦难深重的家乡,跟丑恶巡警们厮杀一场!为了求告无门的乡亲,跟督军署的兵马拼杀一场!”[20]这是《少郎与岱夫》的序歌,表现了达斡尔人对英雄人物的崇高敬意,为民族自由而抗争精神的赞颂和对英雄人物的自我牺牲强烈的悲愤之情。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突出了“哭腔”表现的悲情之美。

悲情之美的表现是以人在生活中希望破灭并遭遇不幸为主要内容,而悲剧也是通过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艰难困苦,来激发人民对世界人生美好的深切渴望。“哭腔”这种演唱是痛苦的、压抑的,这种情绪表达激发了达斡尔族子民相互激励、反抗压迫、追求自由的决心。马斯洛曾说过:“人的本质力量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够得以体现,而人的本质力量的体现就是真善美的统一。”达斡尔族人为了满足生存的权利,在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这些要求注定是失败的,这一巨大冲突之下使这种反抗之举有了悲剧性体验,达斡尔族民歌悲情色彩的渲染来源于身处环境的悲剧性体验。而悲剧性体验是人类主体意识最为主要的显示,是人类生存、发展、创作的情绪支撑。由于这种的悲剧性体验,使人们有着反抗现实与不畏献身牺牲的强大动力。它产生的是昂扬向上、催人奋进的审美情绪,它在民歌中呈现出的不妥协态度是一种不可阻遏的强劲力量,这种力量呈现的是真善美的感染力与奋发性,是人在悲伤中获取力量,在愤怒中奋进激励,使达斡尔族人民在悲剧的苦难中仍旧追求生命本质的信仰。这种悲情和崇高必然会在民间歌谣中得到积淀,并且成为文化基因自然的传承,从而成为达斡尔族人世代昂盛的生命力。(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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