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国美术史的视野下看其加达瓦的版画艺术,可以说60年代他是四川版画群体影响下成长起来的青年画家,而70年代以后则越来越体现出个体对群体的影响。其版画的民族特色更多体现在符号的选择和运用上。作为画家的其加达瓦由于其角色的多重意义,他在符号选择上也具有了多维性。“在他初期的创新中,其作品主要反映藏族地区翻天覆地巨大变化中的人物情趣与生活事件。后来,他更善于对人物内心情感的表达,作品带有浓厚的雪域高原的原生态风土气息,令人产生心心相印的亲切感。他常常对人物细节的描绘与写意式的背景处理形成强烈的对比,刀法变化丰富,特别是对黑白版画的表现尤为娴熟;而素雅明快、牧歌式的抒情手法,又在他的水印木刻中体现得比较充分,从而彰显出一个藏族版画家具有的鲜明版画造型语言与艺术特色。”[11]
首先,他饱含深情地观看着、选择着、刻画着新西藏的建设者和幸福地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藏族居民形象。其中有“开路”中亲人般的解放军,也有老、中、青三代建设者的音容笑貌,还有宁静星空下“唯美而抒情”的妇女和儿童……(www.xing528.com)
其次,他选择黑白木刻作为主要媒介和符号语言,似乎与他童年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形成的心理定式有关,也可能是画家单纯的人生态度的投射,更有雪域高原的浑然气魄的感染。他的版画符号极具藏族居民劳动与生活的鲜活生命感。从场景空间的地域特质,到人物角色性格、家庭气息与族群服饰特色,都是其符号选择的着眼点。比如创作于1976年的《翻身农奴有志气》,画面的主体形象是象征力量和冬小麦丰收的手举麦穗的男青年,印证这一事实的是坐在其后面喜悦地望着他的女性形象,而女性手中的“西藏日报”、男青年系在腰间的藏胞、远景中向男青年走来的身着藏族服饰的两位女性、画面背景中高耸绵延的雪山则是藏地及翻身农奴地域与身份的符号呈现,再有画面一侧依次摆放的圆鼓鼓的麻袋,男青年手中的麦穗、女青年手握报纸上的文字报道标题、下面小黑板上的冬小麦产量情况的粉笔字、后面房檐下所挂的写有“大干社会主义有功”的标语都从不同的符号角度证明了丰收的事实和时代气息,最后还有院落场景中几台拖拉机以及院落与背景雪山之间象征工业建设成果的高塔……可见画家符号选择意图的高度自觉。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