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田野的广度而言,传统的中国研究情境中的艺术人类学田野,往往喜欢立足于乡村艺术田野,而很少关注城市中的艺术田野;对现实生活中的艺术田野调查居多,而较少关注历史空间和网络空间中的田野。而伴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和现代传媒信息化的发展,田野的自然环境和政治区划发生了很大转变,诸如大量的农村人口进城务工、许多农村划入城镇化建设布局、网络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等等,都使乡村田野已不同于以往意义上的田野,具有了更多的复杂性,应该拓展田野工作的视野。因此,“作为主要关注文化差异性的学科,人类学不仅可以在异邦和乡野展开研究,也可以在家乡和城市中进行田野工作;不仅在地理意义上的田野地点中调查,也可以在历史和社会场景意义上的事件、文本、机构中进行分析,从而为认识自身,认识人性提出独特的洞见”[3]。不仅关注现实生活中的田野,而且也可以深入到网络空间中做田野。如周星在“汉服之‘美’的建构实践与再生产”的研究中,就很好地利用了网络进行田野调查工作,他虽远在日本,却利用网络进入到国内多个汉服组织的网络空间,发帖与汉服组织的成员进行对话与交流,将田野调查的一部分置入到网络空间中,对完成研究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就田野工作的深度而言,研究者应该花费较长时间参与所调查社区的生活,首先在对人的采访中,研究者应该与被采访人开诚相待,得到对方的信任,建立起较为熟悉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深度访谈。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被调查者(艺术的承载者)有些同时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加之当地媒体的宣传,往往在当地颇有名气,也意味着经常会有一些学者或媒体前来对其进行采访,时间一久他们便练就一些套话来应对各种采访,而这些东西并不是我们田野研究希望得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唯有长时间的磨合和反复多次的调查,才会消解被调查者的“惯性”思维,由于与被调查者相处甚久无话不谈,这时他跟你已经非常熟悉,那些用来应对各种采访的套话对你讲来他自己也感觉索然无味,愿意与你就有关艺术事象的各种相关问题进行深聊,自然会把他掌握的一套地方性知识表述出来,而这些恰恰是我们需要的。其次,就对采访地的调查而言,研究者应该提前制定调查预案,尽可能做到详细而全面。做好每天的调查计划,原则是不贪多而求精、深,每天调查结束要及时进行梳理与总结,撰写田野调查笔记,详细描述一天的调查情况及所得资料状况。总而言之,在田野工作中,我们要转换思路,既要扎实做深,又要扩展田野的范畴,使田野的视野渗透到艺术存在的每一个角落。(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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