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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钦察汗国与元廷的复杂关系

时间:2023-08-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术赤、拔都所创建的钦察汗国,又称为术赤乌鲁思或金帐汗国。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位斗争中,钦察汗国的别儿哥实际上是支持阿里不哥的。而元廷与伊利汗国王室族属最近,关系最亲,故不能不影响钦察汗国对元廷的关系。也由于钦察汗国地处辽远,交通阻隔,因此,尽管在名义上,钦察汗与大汗之间,维持宗主关系,但事实上,从别儿哥开始,钦察汗国已形独立。大汗分赐给钦察汗国的封地为平阳、晋州、永州。

元史:钦察汗国与元廷的复杂关系

由术赤、拔都所创建的钦察汗国,又称为术赤乌鲁思或金帐汗国。术赤与察合台不睦;拔都与贵由积怨甚深。贵由死后,拔都以宗盟之长拥蒙哥为大汗,拔都的势力伸及河中,别儿哥分封曲儿只(Georgia)。忽必烈阿里不哥争位斗争中,钦察汗国的别儿哥实际上是支持阿里不哥的。随之钦察汗国又与伊利汗国为争夺高加索而开展了长期的战争。而元廷与伊利汗国王室族属最近,关系最亲,故不能不影响钦察汗国对元廷的关系。也由于钦察汗国地处辽远,交通阻隔,因此,尽管在名义上,钦察汗与大汗之间,维持宗主关系,但事实上,从别儿哥开始,钦察汗国已形独立。别儿哥是黄金氏族中最早奉伊斯兰教的君主。从近人的研究看,前期钦察汗国的主要政治经济制度与组织,同样是沿袭大汗之廷的规制的。[1934]

至元初,海都叛乱,忽必烈遣铁连使于钦察汗国,进行联系,以牵制海都。乃蛮人铁连曾任拔都王傅,是术赤系的家臣。铁连至其国,忙哥帖木儿汗当即表示,“祖宗有训,叛者人得诛之。如通好不从,举师以行天罚,我即外应掩袭,剿绝不难矣。”铁连先后出使钦察汗国四次,往返费时十四年。[1935]然实际上,钦察汗却是党于海都、支持八剌,而与伊利汗国则争战不休。至元十三年(1276年),诸王昔里吉叛乱,拘捕忽必烈之子那木罕与丞相安童,并将那木罕转交忙哥帖木儿。直至1284年,脱迭蒙哥在位,将那木罕遣还,并致书忽必烈,表示臣服。成宗大德期间,钦察汗国东部的统治者(白帐汗国,系出术赤长子斡儿答)伯颜与其从兄弟贵裕争位,贵裕得到海都、笃哇的支持。伯颜则臣服于钦察汗脱脱,通好于伊利汗国,并遣使入朝成宗,请大汗从东面出军,联合脱脱、合赞及在巴达哈伤的蒙古宗王,“把笃哇和海都从四面八方包围起来,一下子结束此事”[1936]。为了防止伯颜与元廷交通,海都遣军侵占了伯颜所属的东南领地,使他们间“原是彼此邻接的”境土隔开。[1937]海都、笃哇的乱事平定后,大汗以约和事诏告钦察与伊利汗。并封脱脱为宁肃王[1938]。仁宗延祐初,察合台汗也先不花复叛,曾图煽诱钦察汗月即别共同反元,然月即别不为所动。彼此间名义上的宗主关系一直保持,直至元亡。

大汗分赐给钦察汗国的封地为平阳、晋州永州。平阳四万一千三百零二户,晋州一万户,以五户丝形式纳赋;永州六万户则以户钞形式支付,计钞二千四百锭。常年岁赐段三百匹,常课段一千匹。郝经记其所封,“以属籍最尊,故分土独大,户数特多”。王府又将一道细分给诸妃王子,至分为五、七十头项。[1939]皆任其私人管领,因铁连原系拔都王傅,拔都分地平阳,故以铁连监隰州。然中央原无专署管理。顺帝后至元二年(1336年),月即别“遣使来求分地岁赐,以赈给军站。”翌年,朝廷为设总管府,秩正三品。从后至元五年起,颁予岁赋二千四百锭。可知元末时期,五户丝岁赋已徒成名义,然封户名义则始终保持。(www.xing528.com)

元廷与钦察汗国经济文化交流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大批斡罗斯人、钦察人、康里人、阿兰人(阿速人)等民族的迁入汉地。元朝专设有右、左阿速卫,康里卫,右、左钦察卫、宣忠斡罗思卫,威武阿速卫等军团。其中如钦察卫、阿速卫等军团以骁勇善战著称,在元代中后期已成为元军的主力。这一批人在政坛上也崭露头角。至元末、成宗初年的儒相不忽木是康里人,同时的名将土土哈、床兀儿是钦察人。床兀儿之子燕帖木儿扶立文宗,是元朝的第一位权臣。他们在元朝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上都有着巨大的影响。譬如罗马天主教的流行以及同罗马教廷的联系,便是直接由阿速权贵所促成的。在商业贸易上,由于钦察汗国的都城萨莱(Sará)正处在中国与西亚、欧洲贸易的通道上。在蒙古诸宗藩国之间,又有驿站相通。蒙古贵族重视商业,在正常的情况下,中西贸易空前繁荣。因此,包括萨莱、玉龙杰赤等著名城市都和中国保持密切的商业联系。持有双方政府牌符、玺书的使臣、商贾往来不绝。帛哥洛梯(Pegolotti)的《商业指南》详细地记载了从萨莱通往中国的商业旅行。由萨莱水行八日至Saracanco(Sarachik),由Saracanco驼车行二十日至玉龙杰赤(Organci),玉龙杰赤驼车行三十五至四十日至讹答剌(Oltrarre)。然由Saracanco直接至讹答剌则仅需五十日。由讹答剌驴行四十五日可至阿力麻里(Armalec)。阿力麻里驴行七十日至哈密(Camexu),由哈密马行四十五日至一河(当指黄河)。然后顺流至于Cassai(此城无疑即马可·波罗之Cacianfu,冯译作哈强府,无可考定,伯希和则对河中府),由此而至于汗八里。帛哥洛梯认为此途至为安全,[1940]欧洲来的商人多假道此途。中国的丝织物在萨莱市场很丰富,“从匈牙利、甚至从意大利来的商人用不着到中国去买中国丝织物,他们可以在这里买到它”[1941]。在别儿哥萨莱出土的有汉文题词的青铜镜。“对这些青铜镜仔细研究一番后就可发现,早期的青铜镜是从中国输入的,但在商业与文化生活的繁荣时期,两个萨莱(拔都与别儿哥各建有一萨莱城)及其他城市中也能生产这种青铜镜。”[1942]它表明:至少,中国的某些工匠曾活动在这里,带来了中国的精湛手工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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