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华
阮元嘉庆南昌府学刻本《十三经注疏附校勘记》,是一个较为精审且流传甚广的本子。但该本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即所采用底本非宋十行本,而是元刻明修补本[1]。此本虽说较明代诸刻本尚早且善,但也质量不高。阮元校勘《十三经注疏》之时,许多于《毛诗注疏》有重要校勘价值的相关文献大多藏在海外。比如南宋刊单疏本《毛诗正义》现存于日本武田氏杏雨书屋[2]。该本刻于南宋绍兴九年,是现存最早的单疏本[3],而且后世的注疏合刻本的《疏》文部分大多以此本为底本。而真正的十行本《毛诗注疏》则现藏于日本足利学校,为日本国宝,此本亦是阮刻底本十行本的祖本,具有非常重要的文物与文献校勘价值。由朱杰人、李慧玲整理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出版的《毛诗注疏》(以下简称“上古本”)之底本就是宋十行本。而宋刻本《毛诗要义》是宋代大儒魏了翁摘录当时的《毛诗注疏》之经、注、笺、疏而成,由其子魏克愚刻于徽州紫阳书院。由于它刊刻时间早,所用底本精善,历来学者对其校勘价值均有认识,阮元自己亦认为其于校勘有重要价值[4]。但当时宋刻本《毛诗要义》为私家所藏,阮元未能得见,所以未能参用。宋刻本《毛诗要义》近代流散至日本,今藏于日本天理大学图书馆。《续修四库全书》编纂之时,《要义》从日本天理大学图书馆影印而来,国内方得见。(www.xing528.com)
笔者采用南宋单疏本、足利十行本、宋刊《毛诗要义》与阮《校勘记》进行比勘,发现其错误有45[5]条。另外,由于缺乏相关文献依据,《校勘记》作者有些条目只列异同,而未能做出案断。我们根据足利学校所藏十行本《毛诗注疏》、南宋单疏本《毛诗正义》、宋刻本《毛诗要义》可对其进行补证,此种情况有12条[6]。这一数量虽于数目庞大的阮《毛诗注疏校勘记》而言不足道。但是见微知著,我们在整理十三经注疏之时,对于阮元《校勘记》的采用要保持谨慎。现就笔者所及,兹列于下,以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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