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研究设计：质量定量方法结合，解答研究问题

研究者在着手展开一项具体的研究时首先要厘清的是“要获得什么以及如何获得”的问题。这种贯穿于整个研究活动的知识观陈述也被称为研究范式（Paradigms），它对于研究项目的程序设计以及研究工具的选择（方法论）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本研究认为任何研究总是存在于特定社会、历史、政治或其他背景中，不能孤立看待，因此对于研究目标的探寻和研究结果的解读都充分置于现实环境中，具体研究过程也充分考虑实际需求，采用多种研究方法，以达到既定研究目标。方法论考虑的是如何为科学命题及其体系的有效性提供一般的、具有通则性的根据，主要包括定量和质性研究两种类型。除此之外，混合研究设计（Mixed Methods Designs），或称混合方法研究，被认为是针对定量研究和质性研究所显现的局限性而发展形成的一种更为复杂的研究方法^[55]或研究方式^[56]；也有学者将其称作“第三种方法论运动”^[57]。混合研究设计是在单个或一系列研究中收集、分析以及混合使用质性和定量研究方法以解答研究问题的一种过程^[58]。使用这类研究设计可加强不同研究方法的互补性优势（complementary strengths），改善研究质量，增加研究结论的可信度并增加使用这些结论的可能性^[59]。

本研究关注的研究现象（大学国际化）和研究对象（青年教师）均具有高度社会性和主观性，单一的客观定量研究方式难以包罗和呈现所有与事实相关的信息，而主观导向的质性研究方法在说服力上又略显单薄。因此，本研究在实证调查阶段采用了顺序解说型（sequential explanatory design）混合方法研究设计。该设计方法主要包括两个阶段来收集不同数据，质性数据收集在定量数据之后，以便对定量分析结果进行解释和验证^[60]。具体而言，本研究在第一阶段主要通过调查问卷这一传统定量调查工具，针对本研究的第一个核心问题（青年教师参与国际化的形式与特征）进行大样本调查。在此基础上，通过深度访谈延续并推进第二阶段的小范围调查，重点回应研究的第二个核心问题。最后，综合比较和分析定量与质性调查所获得的数据，解答研究的第三个核心问题，得出最终的研究结论（见图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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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4　顺序解说型混合方法研究设计框架图

除上述两种主要的研究方法之外，本研究同时也综合使用文本分析法、简历分析法以及案例分析法等，作为获取以及丰富研究所需信息的重要辅助工具。几种研究方法既独立实施，又紧密关联。例如，文本分析为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提供了重要的分析线索和信息支持；而从被调查者简历中获得的信息又与调查问卷和深度访谈的调查发现互为论证，共同服务于最终的研究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