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人安多(Antoine Thomas,1644—1709)是受南怀仁举荐、由闵明我往澳门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接到北京,次年出任钦天监监副,他和徐日升联名向康熙帝上疏,促使容教诏令的形成。他的信讲述了容教令问世立即产生的影响——天主教迅速发展。他在信中报道:皇帝允许准备就任北京主教的耶稣会士罗历山(Alessandro Cieero,1639—1703)留驻朝廷,允许耶稣会士法圣学(Antonin Falfa或Faglian,1663—1706)离开京城去外省传教;“有两位亲王领洗入教……很乐意在礼仪中协助神父”;罗斐理(Filipo Caroccio,1614—1696)“给很多新教徒付洗,以至于累得无法再举起胳膊,不得不找一些会友帮忙”;樊西元(Bayand,1662—1725)在短期内,为儿童、成年人各千余人施洗,为已故皇后的姐姐之子、亲王施洗。康熙帝本人当面对闵明我、罗历山、徐日升、张诚说,他们是他“特别喜欢和特别尊重的臣下”。信的结尾,安多说天主“光荣在中国越来越显扬”[22],反映了在容教令下达后大好形势下他的愿望,或者说是奢望。
安多的地位能够获得传教士在各地活动的情报,所作的陈述应当是准确的。莱布尼茨关注安多的有关信息,约在1696年2月得知安多1694年2月10日发自北京的“赞扬中国皇帝对基督教怀有好感”的信件,同年8月,法兰克福的东方语言专家鲁道夫(Hiob Ludolf)答应寄给他安多一封信的抄件。李文潮根据下述事实推测莱布尼茨在1697年3月23日得到安多的信:这一天莱布尼茨收到明斯特城的耶稣会士克雷夫寄来的“苏霖的报告,另外还有‘关于基督教在中国的一封信’,可能就是收入《中国近事》中的安多的信”[23]。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莱布尼茨公布的是鲁道夫寄来的安多书信的抄件。(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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