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人写了很多书信(尺牍),当时就有出版的,民国以来人们又不断地给予关注和印行。
写信,用《历代名人书札》的编辑者吴曾祺在《例言》中的话说是“言事达情”,即写信人训己身,述他人,谈时事,论学术,表感情。在写作的当时是为实用,过后则具有学术价值,特别是传记史料价值。
书信叙事,免不了要说到自身、家庭,以回答戚友的关怀,而在家书中更会回忆家务,所以函札中有自己的历史资料,且不说写信本身是生平记录了,冯琏为《秋水轩尺牍》写序,说尺牍作者许思湄(约1769—约1856)的信,“或自述生平,或畅言事理”。注意到尺牍对其作者生平的表达。梅曾亮序姚鼐(1732—1815)的《惜抱轩尺牍》,谓姚氏的书信,“与亲故者,亦兼及家人琐琐事”。王韬(1828—1897)在《重刻弢园尺牍自序》说自家的通信,“原以状景物之悲愉,述境遇之甘苦,记湖山之阅历,穷风月之感怀,以拳拳寄其思慕之情”。告诉人们,他的书信记录己身行事和思想。郭崑焘在《云熙山庄尺牍自序》中说,他之所以结集此书,不是为显示当年写作的费神,而是为“异日谈数年中事,或亦有所考证焉”。很明确,是为将来保存历史资料。已故明清史专家谢国桢编辑吴大澂(1835—1902)的《吴愙斋尺牍》后,又看到吴氏与陈介祺(1813—1884)的相互通信九十五通,于是利用它们编写出《吴陈两家尺牍编年表》,希望以此反映吴、陈两位古文大家的历史,并且很高兴地在编年表的题记中说:“吴陈两君半生行事大概见于此矣。”谢氏开创用书信资料编写历史人物编年史的先例。这些事实表明书函可以提供历史人物传记素材。但是,书信的篇幅一般较短,如何天柱在《三名臣书牍·例略》中比较书信与奏疏不同时所说:“尺牍尚简,书疏尚详”,简短的文字涉猎的内容不会太多;一般人不可能天天写信和致力于函牍,所以就一般人讲,信件的数量终属有限;即使写得多,因是给人家的,回收不易,收件人有的妥为保存,有的则漫不经心,随意毁坏,这种客观状况决定了函牍难于大量保存。这些因素注定书信很难提供一个人的完整传记史料,而只是局部的、片段的素材。(www.xing528.com)
书牍不仅具有人物资料,还有多方面的学术价值。这里着眼于它对人物传记研究的史料意义,就中,又侧重于了解书信对于其作者传记资料价值,而对书信的其他学术意义亦作简单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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