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德和榜黎乐革命根据地的建立,标志着果德县和榜黎乐地区的革命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百色起义后,中共果德县委、中共榜黎乐支部、果德县苏维埃政府和榜黎乐各区苏维埃政府积极采取各项措施,从各方面加强革命根据地的建设,从而有力地促进了革命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
(一)党的建设
为加强根据地党的建设,百色起义后不久,红七军前委于1929年12月20日发出了《红七军前委通告(第二号)——关于党的组织工作》,对健全党的组织,健全支部生活,实行党内民主集中制,培训党的干部等问题,作出了明确的指示。1930年9月,红七军前委又发出了《前委通告(第六号)——目前政治形势和右江党的策略》《前委通告(第七号)——目前右江党的工作方针》,提出右江党的任务是“发展组织,加强党的领导力量,扩大党的政治影响,加紧党的政纲的宣传”,“加紧纠正过去的许多错误,正确地执行深入土地革命,改造苏维埃、赤卫军的工作”。前委的通告为根据地党的建设指明了方向。
中共果德县委和中共榜黎乐支部贯彻红七军前委关于党建工作的指示,在建设根据地的过程中,始终把党的建设工作放在突出的位置;在组织建设方面,继续发展和巩固党的组织,建立健全党的领导机关。1930年2月,中共果德县委在都阳发展了黄敏堂、黄玉堂、黄宝等一批共产党员,组建了中共都阳支部。至此,中共果德县委下属有县城、龙旧、都阳3个支部,共有共产党员20名。县城支部书记由黄书祥兼任,龙旧支部书记为梁有芳、副书记为吕任汉,都阳支部书记为黄永祺。
1929年12月下旬,共产党员陈铭玖、李禹华在榜圩区发展覃邦祥、覃永祯入党,两人先后参加良凤党小组和篆里区支部。1930年2月,李禹华和覃世新发展了那朗乡的黄定祖入党,在龙运村那甲屯组建中共运朗支部,覃邦祥任支部书记,隶属恩隆县委领导。
在此期间,阮殿煊到海城抓建党工作,12月下旬介绍潘海琛、韦成贵、黄寿南入党,1930年春发展黄金真、黄安东入党,组建了海城党小组,党小组隶属思林县委领导,潘海琛任组长。此时,榜黎乐地区的共产党员发展到39名。
在隆安县城战斗后,为补充给养和充实装备,红七军主力向桂黔边地区游击。在红七军主力向外游击期间,为了保卫根据地,中共右江特委、右江苏维埃政府把各级苏维埃政府和赤卫军改为战时编制,在敌人占领的地方开展游击活动,于1930年2月建立右江赤卫军总指挥部,由右江苏维埃政府直接领导。
右江赤卫军总指挥直辖7个营,其中,将榜圩、黎圩、乐圩、江洲区的赤卫队合编成右江赤卫军独立营,有400多人枪。江洲支部合并成立中共右江赤卫军独立营支部,党员组织关系转到独立营,黄显金任支部书记,受中共右江特委领导。
红七军主力北上后,运朗支部改为林朗支部,覃世新任支部书记,独立营支部部分党员加入林朗支部。1931年5月,顶劳寨失守,独立营支部和林朗支部解体,党员转入其他支部或分散活动。
1931年6月,共产党员黄明高携黄金林到古芬向黄书祥汇报党组织建设工作。经黄书祥同意,黄明高在古芬介绍黄金林、罗德荣入党。回到万巩后,黄明高又发展了一些党员,于7月组建中共万巩支部,有党员6名,受中共果德县委领导,黄明高任支部书记兼宣传委员,黄金林任组织委员。
1931年冬,陆富临到万巩地区工作,把万巩支部改为万巩特支,黄明高任书记,陆富临任宣传委员,黄金林任组织委员,有党员18名。海城党小组属万巩特支领导。
中共果德县委和中共榜黎乐地方组织在加强党组织建设的同时,也加强了党的思想建设。通过举办训练班和支部生活等形式,组织共产党员学习红七军前委印发的《党员须知》,以此为基本内容,对共产党员进行党的基本知识教育、政治思想理论教育、党的方针政策教育和纪律教育,从根本上武装党员干部的思想,提高他们的思想政治觉悟和领导水平,激发他们的革命热情。当时战事紧张,但党的组织生活、政治生活仍然比较正常。
中共果德县委和中共榜黎乐地方组织坚持民主集中制,注意发扬党内民主,充分调动每个党员的积极性,保证党的团结和统一。在党的基层组织和党员人数比较少的情况下,通过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提高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促进党内思想统一、步调一致,保证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得到很好的贯彻执行,为巩固和发展右江革命根据地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保证。
(二)各级苏维埃政权的建立
果德县和榜黎乐地区各级苏维埃政权的建立,标志着当地各族人民第一次翻身做主人。为了保证苏维埃政府行使的权力充分体现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中共果德县委和中共榜黎乐地方组织采取措施,加强根据地的政权建设。
果德县临时苏维埃政府成立后,由于战事频繁,几易办公地点。1930年2月,隆安战斗后,红七军主力向黔桂边游击,桂军伺机占领右江沿岸各县城镇。2月7日,县临时苏维埃政府由县城迁至同仁,在更级屯黄光平家办公;为确保安全,4月中旬又迁往那色乡那念屯马天怀家。7月,代表会议在那念屯召开,将县临时苏维埃政府改为县苏维埃政府,黄永祺当选为主席;9月,县苏维埃政府先是搬迁到塘莲,随后搬到泉尧乡内着屯,驻廖卜温家,再后来又搬到洪德乡嘉六屯。
果德县苏维埃政权和榜黎乐地区苏维埃政权建立后,就把做好干部队伍建设工作,培养和造就一支政治思想觉悟较高、富于牺牲精神、忠心耿耿为人民服务的干部队伍当作首要任务来抓。
果德县和榜黎乐地区的县、区、乡苏维埃政府干部都是土生土长的少数民族干部,同本地各族群众联系密切,革命斗争坚决,但文化水平和政治理论水平普遍不高。为此,各级苏维埃政府部举办各种训练班,组织干部学习革命理论和党的方针政策以及工作方法,不断提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和工作能力;同时,加强廉政建设,惩治苏维埃政府中的腐败分子。
1930年9月15日,邓小平从平马乘船到果化。他这次来果德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对果化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和粮食委员侵吞军粮、军饷和违犯军纪行为进行处理,二是布置根据地的工作任务。邓小平一行到果化后,立即召集果德县和果化区苏维埃政府和赤卫军领导人开会。会上,邓小平总结了百色起义近一年的工作情况,布置了根据地的工作任务,指示:要整顿、扩大赤卫军,加强军事训练;发动群众,提高群众的觉悟;抢收农作物,把粮食收藏好;整顿党组织,加强党的工作,防备反动军队反扑。他还指出,当前革命队伍中个别人贪污腐化、违犯军纪的行为值得重视,违犯军纪的要严惩,犯错误的要进行教育,及时纠正。按照当天会议的决定,是日傍晚,赤卫军对违犯军纪的果化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和粮食委员逮捕法办。
为了巩固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保卫苏区各项建设事业的顺利进行,果德县苏维埃政府和榜黎乐各区苏维埃政府发动了镇压反动势力的斗争。对于土豪劣绅,收缴其枪支,没收其财产。
除重点打击镇压一些地主豪绅头目外,各地对一般的地主及其亲属,实行画地为牢,看管起来。这些斗争打击了地方豪绅的反动势力,巩固了革命政权,维护了根据地的社会秩序。
(三)发展武装力量
红七军成立后,军前委确定红七军的任务战略方针是分兵各县发展游击斗争,巩固和发展右江革命根据地,帮助各地苏维埃政府开展土地革命。中共果德县委和县苏维埃政府,以及中共榜黎乐地方组织与榜黎乐各区苏维埃政府采取了宣传发动群众参军、开办兵工厂等一系列措施,配合红七军开展了攻打那海圩,伏击滇军,以及进行了乐圩战斗、万巩战斗等军事行动,促进了革命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
1930年3月初,右江苏维埃政府宣传队队长陆富临(榜圩人)奉雷经天命令回到榜黎乐地区和江州组建右江赤卫军独立营。3月14日,陆富临和唐雨田在江州赤卫队大队部楼上主持召开会议。会上陆富临传达了雷经天的指示,大家同意把江州、榜圩、黎圩、乐圩4个区的赤卫队合编为右江赤卫军独立营,公推唐雨田为营长,组建了3个连、1个特编排。右江赤卫军独立营受右江赤卫军总指挥部指挥。(www.xing528.com)
1930年2月隆安战斗后,右江沿岸城镇被桂军占领,果德县赤卫军总部迁到三层岗那罗屯。1930年6月,红七军回师右江并收复右江沿岸城镇后,果德县赤卫军总部先迁到果化,后迁回那罗屯。
在保卫根据地活动中,赤卫军各级指挥员在战斗间隙中不忘加强对广大赤卫军战士的政治思想教育,提高他们的政治思想觉悟,激发他们的革命斗志;同时,进行一些军事训练,提高赤卫军的战斗力。就这样,赤卫军成为一支战时即能拉得出去、能打善战的武装队伍。
与此同时,赤卫军各级指挥员广泛宣传发动,号召年青的赤卫军战士参加红七军。果德县有200余人参加红七军,榜黎乐地区也有数十人参加了红七军。
1929年10月,张云逸率领广西警备第四大队和教导总队掩护军械船上右江时,送给思林县农军一批枪支,其中有一部分需要修理。苦于没有兵工厂修理,思林县农军主要领导人之一梁维祯与阮殿煊商量后,得知张云逸已写信给南宁仁和街的工人师傅,要他们帮助解决修造枪支的技术工人。梁维祯闻讯后,回到桥耶找梁天才等共商建立兵工厂一事,并决定让梁天才去南宁联系。20天后,梁天才带着技工李荣洲、李星明、谢桥生、顾祖民等来到桥耶。这些工人多是参加过省港罢工,曾在广东兵工厂制造过枪支子弹,有一定政治觉悟、较高的生产技术和修理技术。梁维祯先是决定把兵工厂设在六月村的山陇里;后为确保安全,改设在今田东县思林镇兰芳村爱桑爱细交界的山林中。张云逸给起厂名叫自卫军兵工厂(后改为赤卫军兵工厂)。随后李星明、谢桥生二人回玉林、博白招收工人。不久,他俩带来30来人。当赤卫军战士第一次手拿自己兵工厂制造的枪械,无不兴高采烈,奔走相告。百色起义后,兵工厂增加了工人,修造枪械的规模也在扩大,不仅为赤卫军修造枪支、弹药,还为红七军修理一批旧枪。张云逸非常关心兵工厂的建设,经常派人到兵工厂指导工作、上政治课等。工人们工作热情高涨,努力工作,完成了修造枪支弹药的任务,受到红七军首长的好评。
1930年11月,红七军主力北上以后,桂军占领果化、思林,并对广大苏区进行残酷“围剿”。兵工厂离思林、果化只有20余华里,受到桂军的严重威胁,迫不得已,先搬到今平果县那供村布甘后山,不久又迁至感圩乡布竹村。兵工厂搬到布竹后,当地群众给予了大力支持。1931年9月23日,桂军黄镇国令覃兴团李营长带领两个连围攻布竹村,地下联络员黄敏堂在新圩江那获悉后,星夜赶往布竹通知,兵工厂工人们连夜转移工厂,令敌人的“进剿”扑空。在桂军“围剿”中,有一名工人被敌人打死,两名赤卫军战士被捕并被押到果德县城杀害。此后,兵工厂又搬到三层岗的果麦屯,果麦屯的群众捐款捐粮,支援兵工厂续办,兵工厂坚持生产至1934年底,只是工人减少到20多人。这前后,各地还建立有布尧造枪厂、百羌造枪厂、龙旧造枪厂、龙动造弹厂、龙律造弹厂等。各级苏维埃政府开办的这些兵工厂制造和维修了大量的枪弹,对支持苏区军民对敌作战、补充枪支子弹,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果德赤卫军和榜黎乐地区赤卫军建立后,立即投入保卫根据地的战斗中,先后进行了收复隆安、收复果德县城、围攻那显村、保卫下爱、保卫万巩和顶秾战等大大小小几十场战斗。
正当隆安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候,1930年2月7日,邓小平向中央汇报工作后,从上海回到龙州。为了及时向红七军传达中央指示精神,邓小平28日从龙州到达雷平县宝圩,与红八军第一纵队会合;3月4日,率领第一纵队从宝坪向靖西进发,3月7日,指挥第一纵队围攻靖西县城,战斗持续3天,未能攻克。适逢中共向都县委书记陈鼓涛到来,报告说右江沿岸还有果化在赤卫军手里,可以过江。邓小平于3月10日夜在红八军第一纵队第八连护送下离开靖西前往右江。
邓小平一行由陈鼓涛带路,经天保到达向都北区巴麻屯,在巴麻屯停留3天;17日晚从巴麻屯出发,经思林县的坡烟渡口(离果化不远)渡过右江,到古芬屯稍事休息。18日,他们由思林县赤卫军总指挥黄永达和其爱人李嫣(果德县那良屯人)等人带路,从古芬出发,经果德县的可恒、平牛,上三层岗。邓小平一行登上狮子岭(又名把样山)观看这一带的地形地貌。中午在琴鲁屯赤卫军战士李日初家吃午饭。饭后,邓小平骑马视察了巴丁、巴独、那荣、那罗、塘帅等屯,然后过坳虎、更闹,经第六保(今太平镇龙竹、古案村)的那匿、布竹、塘平屯,到达局良屯(今太平镇局平村局良屯),当晚在局良屯住宿,次日到达思林县真良村,并在此驻扎近半个月。
邓小平在真良村期间,与思林县赤卫军总部负责人兼赤卫军第一营营长梁维祯共同指挥思林县赤卫军攻打那海圩(今平果县海城乡)土豪韦祖福。韦祖福闻讯逃跑。邓小平在那海召开群众大会,宣传共产党的政策,没收韦祖福家的财产,分给贫苦农民。第二天,很多本地青壮年前来报名参加打土豪劣绅活动。邓小平采取计策,用本地人引出岜棉屯原封建土官韦祖松,不费一枪一弹将其擒拿。邓小平和梁维祯立即召开群众大会,对韦祖松进行公开斗争审讯,责令他把所有的武器和财物交出来。会后,邓小平和梁维祯将韦祖松的财物分给参加这次斗争的贫苦农民。同时,也给韦祖松一条生路,将其释放回家。然而,第三天,韦祖松联络陆有荣等土豪劣绅调动武装100人围攻那海圩。其时,邓小平和梁维祯已率部连夜赶回真良村。邓小平部署思林县苏维埃政府和赤卫军的下一步工作后,为了及时向红七军传达中央指示精神,于4月1日离开真良村前往东兰。
1930年3月,桂系军阀和张发奎部协同冯玉祥、阎锡山反蒋。5月底至6月初,桂系和张发奎的部队除少数留备广西外,大部由李宗仁、白崇禧、张发奎率领向湖南进发,进攻右江革命根据地的桂军也撤离,只留下岑建英团驻守百色。
6月上旬,红七军军部率第一、第二纵队从河池回师百色,经一昼夜激战,全歼守敌岑建英团,收复百色城,岑建英只身逃跑。同时,红军先后收复了右江沿岸的奉议、恩隆、思林、果德县城。7月初,云南龙云奉蒋介石令,命卢汉为总指挥,率滇军入桂攻打南宁,企图袭扰桂系后方,牵制桂军北进。滇军张冲师由滇桂边的剥隘进入广西,取道右江,开拔南宁。滇军派出两个代表到百色找红军谈判。鉴于滇军实力强于红军,红七军前委决定同意给滇军让路,待滇军大部通过后,袭击后部,拦截辎重,补充红军。随后红七军前委作了部署:军部率第一、第二纵队撤出百色,第二纵队向果德的果化沿江山地移动布阵,第一纵队集结于百色以北的凌云、汾州、龙川一带,待滇军离开百色沿右江东下时进行尾追,于思林至果化一带谷地夹击;在百色、恩隆、思林等各县,沿河及沿大路的乡村之粮食全部运往深山收藏,不予资敌;在百色至果化沿河的船只转移至百色以上和果化以下,勿为滇军所利用,少数交通渡船可保留维持交通,必要时予以破坏;各县赤卫军于沿河及大路两侧山地埋伏,袭扰敌人,特别是当敌宿营时,运用敌驻我扰的游击战术,夜间向敌驻地进击,以扰乱之。
由思林到果化山心约30华里的地段名为鹧鸪坳,地势险要,是百色通往南宁必经的陆路要隘。红七军前委部署停当后,红七军参谋长龚鹤村率第二纵队到鹧鸪坳设伏,作战指挥部设在平牛屯。奉右江苏维埃政府命令,黄书祥率领果德县赤卫军600人枪参战,并动员群众做后勤支援。7月上旬,邓小平、张云逸、李明瑞视察思林至果德县独石滩一带军事要地,选定鹧鸪坳至果化山心一带为伏击滇军阵地。邓小平、张云逸、李明瑞在思林和果德两县领导人黄书祥、阮殿煊、黄永达、赵树铭的陪同下,一路观察了鹧鸪坳、可恒屯、台风垌、笛汉山、火鸟坡和龙谷、龙拉、那沙屯以及独石滩等,当晚在那豆屯住宿。翌日早,邓小平和李明瑞回思林,张云逸继续到更犁、布敢、三社泉一带观察后,下午回思林。
滇军驻百色两天后,沿右江东下。7月中旬,滇军主力部队渡过右江向果化、隆安方向前进,后续辎重部队进抵鹧鸪坳。红军依据有利地形两面夹击滇军。打得滇军首尾不能相顾。此役,歼灭一部分滇军,缴获部分弹药物资。
红军乃转攻为守,据险要地形相持。主战场就在果化东北面的埂八和牛蹄凹一带。没有渡过右江的部分滇军进驻果化街和附近的巴独、布海等村屯。果德县赤卫军常备营第一连连长梁有芳和果化区苏维埃政府委员赵世同率领果化区赤卫军趁夜袭击滇军。滇军大为恐惧。经过五个昼夜的战斗,滇军伤亡600多人,滇军师长张冲受伤,十九团团长张华德阵亡。红军也伤亡400多人,部队十分疲惫,只好撤出战斗。滇军也不愿恋战,急于向南宁前进。
果德县和榜黎乐地区的赤卫军多次配合红七军作战,对土豪劣绅反动武装的反扑给予坚决的打击,为根据地的巩固和发展作出了贡献。其中,岑永祥、覃广洲等一批优秀共产党员和赤卫军指挥员在战斗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红七军七勇士在巴马山跳崖牺牲。他们不怕牺牲、勇于献身的精神,鼓舞着广大共产党员、赤卫军指战员和人民群众的革命斗志。
1930年5月上旬,红七军连长冼朝恩和6名战士在乐圩附近的巴马山上和敌激战,被数百敌军包围。他们集体跳下悬崖,壮烈牺牲。这七名红军勇士是冼朝恩、杨可山、宋老德、黄日是、罗定德、李继文、彭学恩。为缅怀红军七勇士的英雄业绩,当地群众把巴马山改名为七星山。
1930年6月21日,当地土豪陆有荣、梁桂芳、韦永彦、黄大三等组织反动武装近1000人,大举进犯万巩苏区。万巩乡苏维埃政府主席黄金林、万巩区赤卫队队长岑永祥指挥赤卫队武装,占据主要山头要隘坚守抗击。6月21日、22日两天共歼敌10多人,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守住了阵地。23日,由于赤卫队的黄金城、韦星吉等10人叛变投敌,黄金林和岑永祥率领部分赤卫队从顶设据点转移到农祥山,敌匪紧迫包围。在与反动武装周旋中,黄金林打死敌人2人,打伤2人;黄国祥负伤,岑永祥被捕后惨遭敌人杀害。半夜,赤卫队得以突围。反动武装攻占万巩后,烧毁民房90多间,杀害群众黄卜高等4人。
顶秾是个小圩场,位于坡顶上,整个圩场不到1平方千米,东、南、北三面都是100多米深的绝壁弄场,地处十分险要。土地革命时期,这里隶属镇结县陆连乡亭秾村,今属平果县新安镇顶秾村。百色起义后,顶秾是镇结县赤卫军的活动地点之一。1930年6月下旬,镇结县赤卫军分头筹集粮饷,南坡独立营营长谢维卿率18人到顶秾。当地民团武装马明权、农廷武密告乡团务局董何廷丰。7月14日夜间,何廷丰纠集东区各乡民团数百人包围顶秾。谢维卿和排长黄金中指挥赤卫队抗击,战斗进行3个多小时,组织7次突围,但终因寡不敌众,全部壮烈牺牲。
(四)开展土地改革,注重经济建设
1928年7月9日,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会议决定,推翻地主阶级私有土地制度,实行土地革命。1930年5月,右江苏维埃政府按照党中央的决定,根据右江的具体情况,参照中央苏区土地革命的经验,制定和颁布了《土地法暂行条例》(以下简称《条例》)。《条例》首先规定了划分农村阶级的标准,其次提出了应没收之土地财产及其处理的原则,最后提出了土地分配的办法。
果德县和榜黎乐各级苏维埃政府贯彻执行《条例》,于1930年5月开始在部分乡村进行了土地革命,焚烧地契,没收豪绅地主的土地财产,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贫苦农民,宣布土地归苏维埃所有,使用权归原有土地上的农民。黄书祥到果化区龙旧乡指导进行土地革命,先把全乡所有的地契焚毁,然后按人口平分土地,没收地主的土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贫苦农民,地主也按人口分给土地。
7月下旬,邓小平到龙旧乡检查工作时,对龙旧土地改革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时向果德县及果化区干部强调,要发动群众进行土地革命,动员群众搞好粮食生产,支援红军,号召青年参加红军,参加革命。随后,邓小平转去向都、天保指导工作。龙马区都阳乡也焚烧地契,佃农将佃耕田收归自己,自种自收,不交地租。时属思林县榜圩区真良乡的做法是烧毁地契,佃耕田归佃耕者所耕,典当田归还原主,田地较多者自愿让出一部分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户,所有借贷都不用还。其他区、乡的做法大致相同。
右江苏维埃政府实行的土地改革尽管持续时间不长,但对于发展生产、巩固苏维埃政权起了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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