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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设计生态研究:曹晓昕的设计哲学

时间:2023-08-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出于对科学与艺术的天生热爱,1989年,19岁的曹晓昕考入了东南大学建筑系建筑学专业,对建筑这一凝固的音乐开始了正式的探索。在曹晓昕看来,自己进入建筑设计领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于是高考时曹晓昕就选报了建筑学。正是基于这一考虑,曹晓昕于2015年在母校开设了一门设计实践混成课,希望能增强学生们对材料,尤其是混凝土材料的认知。在教过两届学生后,曹晓昕决定把这门设计实

中国当代设计生态研究:曹晓昕的设计哲学

出于对科学艺术的天生热爱,1989年,19岁的曹晓昕考入了东南大学建筑建筑学专业,对建筑这一凝固的音乐开始了正式的探索。大学毕业后,他进入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从助理建筑师起步,逐渐成长为现在的副总建筑师及第三建筑专业设计研究院院长。在这一过程中,他还获得了中国建筑学会第七届中国青年建筑师奖(第一名)、中国十佳青年建筑师等荣誉和称号。20多年的不懈追求,使他在包括建筑在内的不同领域均取得不俗的成绩。

在曹晓昕看来,自己进入建筑设计领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他的父亲出身于清华大学核物理专业,是我国顶级科学家之一,在空间核反应堆领域是奠基人。身为理工男,却又喜爱艺术,曾跟从萧龙士学画,而且或许是时代因素使然,还能自己制作家具,在曹晓昕的记忆里,小时候家里几乎所有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做出来的。他的母亲也是心灵手巧的知识分子,家里的衣服之类都由她来做。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曹晓昕从小就给父母做帮手,比如帮父亲推刨子,或是做一些抽屉之类的家具小件,甚至还跟着母亲学会了裁剪缝纫的手艺,至于绘画这种爱好,更是自然而然之事。

高中时,父亲告诉他建筑学与技术和理工大有关联,又与艺术有密切关系,是一个交叉性学科,非常好。于是高考时曹晓昕就选报了建筑学。“很自然地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职业经历和职业轨迹。我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恰恰相反,我觉得我是特别普通的人,因为我就是按照父母给我的环境和条件成长,我觉得这么做是最应该的”。

童年的这些经历,为他以后所做的“跨界”设计打下了坚实基础——既有技术上的,也有观念上的。“现在很多人都说我跨界,明明是建筑师,却去做家具,做箱包什么的。但实际上我小时候就做过这些‘跨界’的东西,我觉得这是我人生成长过程中特别正常的事情,非常自然,根本不是什么事,甚至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如果我现在的职业不是建筑设计师的话,我也仍然会做与职业不相关的其他事情,比如我至今仍保持着画画的习惯,所以我觉得这些就是我的生活状态”。“我喜欢鼓捣一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又因为我有一些朋友和这样的团队,所以我们就可以每年推出一些不同类别的产品,比如今年下半年就计划推出手表、仓鼠之家等。这在别人看来很特别,属于跨界,但我就觉得很正常,根本没有什么‘界’”。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一方面,随着社会发展的加快,国内建筑实践与理论界思潮涌动;另一方面,国外建筑大师及建筑学说对国内的影响也逐渐加大。建筑学的外延大大扩展,建筑不再被单纯视为供居住的房子,其与政治、经济、环境等社会层面的问题也被纳入考察范围之内,对建筑的评价体系更加综合。从一个角度来看,这的确促进了建筑学的发展,是一件好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又带来了建筑教学的问题——建筑学外延的扩大,容易导致其内核被稀释。

“现在越来越多的老师在上课时会给学生讲授社会学哲学等方面的内容,讲这些内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真正的建筑学的本体内核,就是房子怎么盖,房子与工法、材料性能等的关系不应因此被忽略。比如混凝土和钢材的性能是什么,具有什么样的表现力等,这些根本问题并没有一个途径可以让学生去认识”。正是基于这一考虑,曹晓昕于2015年在母校开设了一门设计实践混成课,希望能增强学生们对材料,尤其是混凝土材料的认知。这是一门循序渐进的课,先让学生浇一块混凝土做最初的了解,然后带领他们不断加深对材料的认识。由于课程时间较短,所以这门课无法“让学生去搭一个房子”,而只能是要求学生用混凝土制作一个带有实际功能的物品。在动手做之前,要先设计出一个形式。混凝土是有自己的工法的,需要用什么样的模板和辅助工具东西来完成,这个模板用于建筑实践的可行性,浇筑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问题等,这些在学生制作器物的过程中都会浮现出来,进而让学生通过实践不断调整自己的设计。这是一个模拟建筑师在工地上处理问题,然后再调整设计的过程,同时也是让学生认识这个材料的过程。“因为身为建筑师,对混凝土的掌握和应用肯定是你的看家本领,所以你应该认知它。在这门课程里,混凝土不再是单纯力学意义上的混凝土,而是还要求从美学上、从工法上认识它。实际就是想通过这门课来补足现在教育的一个短板。虽然要做的只是一个小物件而不是建筑,但是所有的设计在某个层面都是相通的,制作这么一个小东西,与让学生做一个房子,只不过是尺度上的区别”(图4-10~图4-13)。

图4-10 混凝土灯具

图4-11 混凝土家具

图4-12 巴彦淖尔市临河区综合行政办公楼外观

图4-13 巴彦淖尔市临河区综合行政办公楼内部

对学生这门课成绩的评判主要是看学生能不能在工法上有所创新,对混凝土的表现力做出创新。而学生的表现也比较令人满意,探索出了各种各样的形式。比如有学生想办法得到一个完整的菠萝皮,将它翻转过来做模子,浇筑的物品表面肌理效果很好;也有人用织物做模板,布纹会很好地体现在混凝土上;还有人拿玻璃瓶塑料瓶来浇筑,先在混凝土里面加入色浆和速凝剂,使之能在十分钟之内凝固,然后不停地迅速转动瓶子,凝固后再注入新的混凝土和颜色。由于瓶子不停转动,而且每次加进去的混凝土量都不大,所以最终会形成很薄的色层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去掉外面的玻璃瓶或塑料瓶之后,就成为一个多彩的花瓶

“其实不光是建筑,工业设计也是一样。我是红星奖的评委,红星奖现在有一个新的奖项,叫原创奖,这个奖项有大量建筑和工业设计的学生投稿。这些学生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材料和工法的认识比较弱。当然这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仍然是教学方式的问题,我们现在的教学大多是停留在图像设计学的层面,学生的动手能力不够。而经常动手做东西,天天和材料打交道,会让人产生很好的直觉,这种直觉只能靠动手实践来培养。虽然大学四年主要是知识积累期,动手实践的机会有限,但是至少要让学生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用手来认知,而不是天天停留在图纸上。我们现在做设计都会用计算机,它一方面是给每一个人都插上了翅膀,但是另一个方面,它又导致我们把正常的、没有计算机时的那种强调动手的教育给砍掉了。我觉得是虽然长出了翅膀,但是砍掉了双手。”

在教过两届学生后,曹晓昕决定把这门设计实践课由原先的大二第一学期调整到大三第一学期。“因为经过两年的学习之后,设计图纸能比较清晰地表达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从来都认为,设计一定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有一个原初的想法,然后花大量时间发展这个想法。要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就要看功力如何,这个功力实际上很大程度取决于对工法和材料的理解,以及动手能力。而动手的习惯就应该在三年级来养成,因为三年级的学生都有了一个基本的制图能力。图纸完成后,通过实践进行修正,再回过来改图稿,这样反复几次,也就更容易实现自己的设计。我特别愿意看到学生用这样的办法来推演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大部分作业就是画一个图,尤其是利用电脑,画一个渲染图就结束了,这是挺可怕的事情。这很容易把我们的专业变成图像设计学”。

无论建筑设计、产品设计,还是其他门类的设计,实际上都应该回到设计的内核来。比如产品设计专业里面还有交互设计、界面设计,等等,这些与科技进步、社会发展、情感体验等紧密联系在一起。但是作为一个好的设计师,必须以对材料和工法的良好直觉及比较完善的知识体系来支撑,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满足真实用户的真实情感需求、生理需求等。只会画效果图,而对材料和工法缺乏了解,做出来的只能是不着边际的设计。“其实比方说,你打一个样,从打样到产业化的距离,实际上你打的这个样可能只完成了1%,到实现产业化还有99%的路要走。我自己开发过产品,所以深有感触。比如前年的北京设计周,有一个学生的设计作品参展,是为坐而设计的一个座包。我们把它开发成了一个量产的产品,现在卖得也非常好。但是中间的过程非常艰苦,因为你是自己打样,然后再来形成一个工业的产品,而生产线有自己的一套规律,你必须把自己放到这个规律、规则中,这样就必须不断地慢慢调整。而且产品实现后,仓储和物流环节也都对产品产生很多约束。所以我觉得这方面的知识或意识,其实是需要教师传递给学生的”(图4-14)(图4-15)。

图4-14 座包

图4-15 建筑师专用皮包

对建筑与文化的关系,曹晓昕的观点比较鲜明,这一方面是针对国外设计师在国内的作品,一方面是针对国内设计师的作品。

改革开放以后,外国设计师的作品逐渐进入中国,在开放初期的那段时间,这些作品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它们不仅把国外的设计理念带入了中国,而且还使国内设计师有了一个与国外同行接触甚至同台竞技的机会,而无论合作还是竞技,都是宝贵的学习过程。国内的设计师慢慢开始知道设计到底是什么,设计竟然还可以这么做。这实际是一个打开头脑的过程。但是,随着国内设计师的逐渐成长和设计师队伍的壮大,国外设计师的不足之处也开始显现出来:无论是文化上,还是后期对项目的完成度上,他们与国内顶尖设计师相比已经有了差距。因为他们既不是根基于中国这块土地上的设计师,同时又对中国现在的工法了解不够(图4-16)。

对于民族文化传统,曹晓昕的观点显得与众不同,他认为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传统文化谈得少,而是谈得太多了。国内设计师由于背负着很多东西,以至于一做设计就会有很强的范式感或程式感。重视文化传统是必须的,但是当这种重视成为一种程式时就会出现可怕的后果,因为它实际是对文化传统的破坏,也是对物性的压抑。“我现在基本不太愿意谈文化,原因就是大多数人以为是在谈文化,其实只是一个比较浅显的范式的讨论,顶多也就是在范式转译上的一些讨论。比如说,中国的古典建筑用什么办法转译它。文化并不是就范式论范式的东西,也不是以范式为出发点的事情,否则又会很容易成为图像建筑学”。

图4-16 骨瓷如意茶具(www.xing528.com)

2005年,曹晓昕主持创建了器空间建筑工作室(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第七建筑工作室),并担任工作室主任、主持建筑师。说到工作室的命名缘由,曹晓昕说自己特别喜欢器这个字,因为它不是好高骛远、虚无飘渺的字,而是一个实打实的、物化的字。但它又不是物,因为物可能只有属性,而不具有功能,只有具有功能的东西才能叫做器。器从大来说,可以是一个房子,从小来看,可以是一个茶杯。进而言之,正因为有功能,才会产生与人的交流和互动。所以工作室以器为名。器空间建筑工作室成立至今,已经参与过上百个项目的设计,建成作品涵盖教育、文化展示、休闲娱乐、办公综合体、商业中心、居住、老建筑改造、公共艺术、室内设计景观设计城市设计等数十项,并应邀参加了多所大学、设计机构、学术组织的交流活动,获得良好的社会反响。

2015年,曹晓昕又创建了另一个设计机构——品那儿创意机构,与器空间的“官方”气质不同的是,品那儿是他与一些朋友共同创建的“非本职工作”的机构。参与者有媒体人,有喜欢做一些非建筑设计的建筑师,它的性质既是设计公司,也是设计孵化平台。目的是通过造物实验,将建筑师、科学家、产品设计师、工业设计师等多方力量融合在一起,把优秀创意变为商品,进而孵化出更多的中国优秀原创设计产品。不过,这其实是公司为自己确立的定位,并不是公司的初衷,因为品那儿之创建完全没有初衷。兴趣广泛的曹晓昕还喜欢皮艺,自己做了一个皮包给自己用,结果朋友看见了都觉得挺好,于是在朋友们的“撺掇”下,他就做了限量50个的皮包,皮子、拉链、衬布等一律优选材料,例如拉链为瑞士直运,每条成本价将近300元,再如衬布也是专门给出色标去定做的,最后每个皮包售价5000元,利用微博的宣传,两个月的时间全部卖掉了。此事过后,一些朋友们以此为契机,自发组织了一个团队,品那儿就此产生。“然后就被推着走,负责公司的设计,把握全部产品的调性。现在每年自己做一些东西,也发现一些好东西并推荐给合伙人,让他们去量产”。公司旗下品牌“贰般”取“不一般”之意,致力于以产品营造生活美学,主要着力点为家居家具、创意礼品、服装和混凝土产品等。成立两年多来,公司平稳发展,打造的一些设计爆品既使公司获得经济效益,也为公司赢得了良好的市场地位。

由于两个机构性质不同,业务范围不同,规模大小不同,所以人员组成方面也有很大不同。器空间的人员以建筑设计为主,有将近三十名设计师,分成景观、城市设计与规划等不同团队;品那儿则是非建筑设计类的,只有七八名设计师,年龄构成也相对年轻化一些。不过两者都有一些平面设计师。相比较来看,器空间的团队构成不仅人多,也更为复杂一些,因为工作中需要处理的问题尺度要大得多,最大的可能会有几百平方公里的面积。这种工作状态在曹晓昕看来既是挑战,也非常有趣,因为总是要在各种尺度之间切换,很可能是从20厘米的小物件跳到200平方公里的大规划,因此所针对的问题和需要考虑的事情也都不一样。

图4-17 啤酒箱之构(北京市)

不过,虽然所要解决的问题不同,在人员招聘方面的原则却是统一的,即重视思辨能力而非夸夸其谈。“我很愿意讨论,而不是说因为我是团队的老大,就可以发号施令了。我觉得在方案的原初阶段更需要开放,大家一起讨论肯定能相互促进。我希望团队成员能不断问为什么,因为这也能推动我不停地思考”(图4-17)。

“我的职业是建筑设计师,但是最近几年我在做一些转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通过做建筑而向产品设计学习。我觉得产品设计特别注重禅性和工法在设计中的体现,这也可能与我的教学实践和涉足产品设计是一个三位一体的关系。”

曹晓昕现在正做的昭君博物院的改造提升项目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在改造过程中,首先就要挣脱范式。这里已经有了一些匈奴范式和汉代范式的建筑,但是曹晓昕则希望让建筑回归土木,而不是符合某种范式。但此处的土木又是新土和新木,新土就是用混凝土来营造历史的沧桑感,这样既能让它具有泥土一样的效果,又能保证建筑的坚固度;新木就是用竹钢的办法来表现,也是一种高技术材料,但用轻盈的办法搭建出来。过去木头都是很重的大立方材料,而在这个改造方案中却很轻巧。如果一定要说这个设计方案有范式,那么这个范式就是两个巨大的风土堆,同样是延续了历史文脉,呼应了呼和浩特大草原的自然景象,也呼应了积土夯筑而成的昭君墓外轮廓。“我认为这个设计方案最大程度地绽放了物性,让物性自己绽放出来,而不是套用某种范式去启动设计。也可以说,我的设计是材料先行,比如这个方案,不是先设计一个外观,然后去找材料,而是先想好用什么材料和怎么充分利用材料,然后再进行设计。这也是我最近这几年一直在探索的方法,以前的设计也会有一些这方面的尝试,但深度和广度都不如最近几年”(图4-18)

实际上,在曹晓昕前些年的设计案例中依然能看到对材料的尊重、对工法的遵循,以及对建筑本质、文化、文脉、使用者的把握和融合。2007年设计的包头市图书馆、少年宫项目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图4-19~图4-21)。老的包头少年宫和图书馆是一组典型的单一功能性建筑,虽然在位置上是相互关联的,但是从建筑语言和空间关系上却完全没有交流,只是两栋孤立的建筑,而且也没有考虑提供更多社会活动的可能性。幸运的是,在这两栋建筑之间,有一个宽近百米的城市绿化广场,人流量很大,实际上成为少年宫和图书馆的延伸。然而不幸的是,由于搬迁到新城区,地块的面积大幅缩小,建筑间的绿化广场也被市政路取代,基地被分成东西两个地块。如果延续原先的设计方案,新建筑的公共性将彻底丧失,失去融入城市的机会。

图4-18 包头市少年宫内院

图4-19 包头市少年宫中庭

图4-20 包头市少年宫及图书馆广场

图4-21 包头市图书馆东南鸟瞰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在实地踏勘、分析新区详规及周边道路交通情况后,曹晓昕及其团队认为那条规划道路对城市交通的作用不大,可以改为步行道路,加上两侧原有建筑退线的宽度,则可在少年宫和图书馆之间形成一个面积较大并且积极的内向型的广场空间,可以同时有效串联起两栋建筑。在设计中,通过着意强调建筑的公共性及其对城市的贡献,弱化广场和建筑、广场和道路、内部广场和公共广场之间的边界,使公共空间和功能空间相互渗透,从而为使用者的活动提供更多空间平台。建筑物的设计的灵感则来自于内蒙古大草原起伏绵延的地貌特征,整个建筑群自东向西形成四百余米的跃动曲线,就像从地面生长出来一样。图书馆和少年宫曲线型的退台设计,最大程度地促进了使用者、公共广场和建筑之间的互动。建筑外立面运用了多种材料:石材、复合生态板、铝型材、预嵌玻璃砖混凝土挂板等,各种材料特征被高度协调在一个语境下,加强了整体性与交融感。

两座主体建筑也根据各自不同的功能分别设计,图书馆采用集中式大空间,少年宫多为单元式小空间,结合中央公共广场产生了不同的形式特征。对于少年宫来说,内部C型院落与中心公共广场组成了一个环形交流空间,并且在环形的空间界面上通过不同高度、不同色彩、不同体块的造型进行视线引导,产生出适合儿童嬉戏游玩的各个平台。而中心广场作为一个虚空间正好衬托出图书馆的体积感,站在中心广场,可以看到图书馆西侧主立面不同角度的石材缓坡以一种热情开放的姿态向城市传递着强烈的场域公共性。(图4-22~图4-24)

图4-22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新办公楼(从大厅俯瞰内庭院)

图4-23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新办公楼(庭院平面)

图4-24 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新办公楼(东立面)

除了对融入城市的强调,它们的室内设计也可圈可点,如少年宫的室内设计,“首先,我不想把我们认为的少儿化设计或一般成人认为的少儿化设计做到建筑上,因为这些对孩子们没用。我的最大希望是孩子们能在这里找到归属感,因而孩子要有更多的参与度,所以我们在大厅中保留了一面两层高的橱窗,悬挂孩子们的作品,而且橱窗本身也是装置艺术,里面有大量彩色泡沫粒,可以由孩子们控制风量及动态,以形成彩色风暴。走廊的休息厅设有整片墙的素木板,供孩子自己涂画,自己订东西,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为这个房子留下点什么,自己改变房子。我想这个房子如果能给孩子们非同一般的体验,哪怕只是让他们放开疯一下,也会在他们的童年中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对于曹晓昕而言,“创新不是范式或图像的转译,而是要在结合现在生活的人的感受的前提下,让物性做一次新的绽放,也就是把材料和工法做一个演进。如果这种方法能成为一种新范式,那么它应该是用物性来带动范式的前进。创新应该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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