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亚州法规：电动汽车与环境保护

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

多年来的高尔夫球车都是用电池驱动的，这很具讽刺意味。高尔夫球车促成社区电动汽车和低速汽车的兴起。低速汽车可以25英里/小时以下的速度在马路上合法行驶。社区电动汽车主要是由汽车公司在加州零排放法令结束以后提供给大众的。

据电动交通协会估计，2004年美国总共运行有56000辆低速电动汽车，到了2006年7月，这一数量增至60000～76000辆。实际上，我在纽约电力局工作的最后任期里，从福特公司和克莱斯勒公司获得250多辆低速汽车捐赠项目。我相信到2013年，汽车公司已捐赠成千上万辆汽车来达到零排放指标。

在这一时期的初期出现了内燃机汽车的复兴，尤其是大型轿车、货车和SUV车型。加利福尼亚州的零排放法令促使汽车制造商掀起抵制电动汽车的浪潮，因为彼时内燃机汽车技术已相当成熟，他们不想被法律约束去制造其他车型。当汽车制造商联手对抗联邦政府并发起诉讼程序时，加利福尼亚州空气资源委员会撤销了零排放法令。从此，汽车制造商可以不受强制要求制造电动汽车了。一旦制造商没有销售电动汽车的任务量，电动汽车项目便立即终止了。

在此阶段，汽车制造商大力发展了其他汽车科技。克林顿总统执政时期的“新一代汽车项目”刺激了汽油混合动力汽车的发展。底特律在这段时期内没有实际部署混合动力汽车，而具有竞争精神的日本汽车制造商则着力该领域开展研发。这催生出了一系列流行车型，比如本田Civic混合动力汽车和丰田Prius。大部分汽车制造商最终都提供了至少一款混合动力车型。在美国国内汽车制造商中，氢能源成为新概念汽车的替代能源选择，并且承诺2010年将占领大众市场。接近2010年时，示范运行了将近175辆氢燃料电池汽车，但没有一辆在展厅得到展示。

随着公众对于石油独立问题的觉醒——气候变暖、政治不稳定性和空气质量引起的公共健康问题——人们渐渐开始关注插电式汽车。在很大程度上，这是被Chris Paine导演的《难以忽视的真相》（2006年）、《谁消灭了电动汽车？》（2006年）和《电动汽车的复仇》（2012年）和高涨的汽油价格激发的（图3-3）。

图3-3 《谁消灭了电动汽车？》（2006年）和《电动汽车的复仇》（2012年）导演Chris Paine

插电式汽车逐渐成为人们环保的选择，并赢得关心能源安全问题的两党议员的支持。他们赞成用这种廉价、清洁的电力资源来驱动汽车，替换原来昂贵、脏污的进口石油。这种广泛的认同感和递减的汽车销量迫使汽车制造商不得不开发新的车型来代替内燃机汽车。

新科技也激发了人们的热情。汽车制造商开始研发低速电动汽车、混合动力汽车、插电式混合动力电动汽车，普通消费者也开始打造自己的电动轿车。驾驶者基于汽车构型，可能每周通勤时会选择用电动模式驾驶，行驶较远距离时才选择用汽油。这种“两全其美”的概念重燃了人们对电动汽车的热情。插电式汽车受益于新一代锂电池科技，它比铅酸电池和镍氢电池储存的能量更多，能支持更远的续驶里程。(www.xing528.com)

立法为电动汽车的发展起到了“胡萝卜加大棒”的作用。1998年，加利福尼亚州政府规定每个汽车制造商新生产的轿车中，必须有2%是零排放汽车（只有电动汽车科技能满足这一要求）。2003年，这一比例提高到10%。这就意味着1998年和2003年，加利福尼亚州地区将分别有4万辆和50万辆电动汽车上路。

很快，美国东北部各州开始效仿加利福尼亚州的做法。在《1998年替代燃料法案》约束下，为了达到燃油经济性目标，每辆电动汽车按照油耗为200～400英里/加仑的轿车进行统计。但是立法也同样带来了好处。加利福尼亚州政府提供了各种各样的财政刺激方案，购买一辆电动汽车可获得9000美元的补贴。还有一些非财政刺激政策，例如电动汽车里只乘坐一人时也可以通行“高承载率车道”。《1992年国家能源政策法案》规定，每购买一辆电动汽车可获得购买价格10%、最高不超过4000美元的联邦税收抵免。其他国家也开始效仿。日本制定了2000年达到20万电动汽车的运行目标，法国和荷兰也采取了相似的税收刺激政策鼓励消费者购买电动汽车。

加利福尼亚州项目是由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设计的，用来减少空气污染，而不仅仅局限于推广电动汽车。该条例起初只是要求驾驶零排放车辆，但没有具体要求采用什么科技。当时，只有电动汽车和氢燃料电池汽车满足要求。因为燃料电池汽车面临科技和经济挑战，而电动汽车正好满足这项规定的。最后，在诸多制造商和联邦政府的压力之下，加利福尼亚州空气资源委员会将零排放车辆的要求替换为推行少量零排放车辆来促进超低排放车辆的研发。超低排放车辆的排放物是普通低排放车辆的10%，而且没有挥发性排放物。推行零排放车辆使空气污染有效达标，但是市场调节作用促使大多数制造商很快终止了自己的电动汽车项目。

因为电动汽车项目被破坏了，市场上开始兴起混合动力汽车和清洁汽油汽车。通用汽车的EV1和EV2、克莱斯勒公司的电动旅行车Epic、福特的Ranger、本田的EVPlus、日产的Hypermini（现在销售的是日产Leaf，如图3-4）和丰田的RAV4电动轿车（图3-5）都被召回或损毁。在公众压力和民间组织（例如美国插电式汽车网、热带雨林行动网和绿色和平）掀起的活动下，这些电动汽车还在私人消费者手里存有约1000辆。

图3-4 日产Leaf在2011年纽约车展中展示

图3-5 丰田RAV4不能被销毁！

对电动汽车的低迷需求使得这些车现在通常在二手市场出售。这一阶段的起伏催生出纪录片《谁消灭了电动汽车？》的诞生。该片2006年在圣丹斯国际电影节首映，并由索尼经典影片公司在大众电影院放映。